学问与金钱
(2007-02-27 20:39:30)
下一个
昨天晚上,我没能跟往常一样去参加国际人头组织的聚会,告诉大家的原因是我有一个date。大家都不相信,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哪有那么好的命,跟美女date,做梦吧。
实际上,在残酷的现实中,我老人家是去给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家伙当三陪。
老家伙叫david,是澳大利亚稀泥大学的教授,来波士顿开一个会,他手下的一个新鲜出炉的美女博士,要来跟我老人家做博士后,所以我们就勾搭上了。
我们的专业很不一样,但一聊之下,发现居然有很多共通的地方,可以携手合作,大展宏图,所以那顿饭吃得情投意合,情意绵绵。
谈话之中得知,david做的工作很实际,手上有很多的专利,有些专利转让出去之后,每年公司付给学校的royalty fee就是几个米林的大洋。
我惊异的望着其貌不扬的david,心里顿时打消了这顿饭由我请客的想法。
但在我尚未开口之前,david话锋一转,悲愤的控诉起稀泥大学来。原来稀泥大学说要等到把学校花在他身上的费用,比如说秘书办公室水电气等等,填平之后,才能跟他分钱。所以到目前为止,他拿到手的只有几百个大洋。
我只好掩饰住失望之情,跟david一起声讨万恶的稀泥大学。
话题自然延伸到学问和金钱的关系上面。实际上我们做的东西都比较偏应用,说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做学问。工作的动力,第一应该是兴趣,第二是所谓的名声,第三才是为了多挣一点钱。
人之一生,能够做一点自己感兴趣而又对社会有用的事,就应该感到满足了。而获得的金钱,如果能够保证自己和家人有尊严的活着,就可以算是足够了。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俩都不反对成为亿万富翁。但要因此而放弃自己的喜欢做的事,即所谓事业,那就不必了。
所以最佳的情况,就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而做出的成果,又可以让自己的钱包鼓起来。david在这方面,显然有许多我可以学习的地方。于是我们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弄的我老人家心旌摇曳,热血澎湃。
走出饭馆,外面下着小雨,冷风拂面,热血顿时降温。我把david送回旅馆,就自己回家困觉了。
(2006年12月3日于波士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