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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20年起,我就一直預言:“就是拜登老年癡呆確診,民主黨也穩贏。”
辯論中拜登表現出的老態龍鐘絲毫沒有改變我的預期。拜登的老齡蛻化既不會導致他在11月敗選,也不會影響他在以後四年的運籌帷幄。
我59歲了。現在經常會話到嘴邊想不起來一個人或物的名字。但這絲毫不影響我的深思熟慮,相反,我感覺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在穩步深入。這就是為什麼人類從茹毛飲血的年代開始,絕大多數的種族文化都尊年長者為智者。一個部落、國家的命運從來不需要一個長者在一秒鐘內準確地引經據典、妙語連珠。美國的政治從來有明星化的問題,老百姓不看重政治家的為人能力,更看重他的魅力。這是美國政治的缺陷。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越老越智慧,我在文章理經常提到,一個人必須從青年起就養成開放心門、隨時準備承認自己是錯的的習慣。絕大多數人從離開父母起世界觀就封閉了,他們只可能越老越偏執,“老頑固”這個詞指的就是他們。《同胞们说你“忘本”、“民族败类”?自豪吧,因为你比他们智商高!》一文充分討論了這個題目。)
而拜登的認知反應比我都好。所以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有一件事我的預言沒有包括,就是辯論後民主黨驚慌失措的程度。
在辯論前,民主黨是鐵板一塊的,共和黨裡面分成二個陣營,一派以利茲-切尼為代表的體面、正派、有良心的陣營,和川普的低智、腐化、自私、憤怒的一派。
辯論後,民主黨驚慌失措,分成了挺拜、去拜兩個陣營。去拜陣營的所有言辭,都是刺向民主黨選情的利刃。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寫了《拜登應該讓位於年輕人》。好心的讀者紛紛留言為拜登辯解。你們所爭辯的,我何嘗不同意呢?
但你們不明白的是,政治和公道這兩條線不是完全重合的。在中俄這樣只懂得弱肉強食的社會,這兩條線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但即便在民主西方,這兩條線也常常分叉,政治從來就是一門如何駕馭目光短淺容易驚慌失措的老百姓的學問。一個自己高瞻遠矚目光如炬但無力駕馭老百姓的政治家一定是一個失敗的政治家。
在拜登這個問題上,我和拜登自己都知道他的年齡不是問題,只要民主黨團結在他周圍,他一定會贏。但問題就是,現在民主黨裡有太多的人驚慌失措。如果民主黨在幾周內不能達成一致,如果拜登堅持不下台,而呼籲拜登下台的聲音一直不絕於耳,民主黨仍然可能贏,而且很可能大於輸的幾率,但我將撤回我的“民主黨一定會贏”的預言,因為我的預言從來不是賭博,而是我認為95%可能發生的事情,而這種情況下,我不再認為民主黨一定會贏。
就是說,我不預言我希望發生的事情,我預言我理智上認為極可能會發生的事,即使它是我不希望發生的。我相信這就是我的智慧的讀者們追隨我的原因。
在我的眼裡,誓言不退的拜登第一次失去了我眼裡的明智無私的形象。除非他有辦法迅速將民主黨重新集合在自己周圍,否則,他第一次站在了防止國賊竊國這個美國首要利益的對立面。
不过还好,今上还年轻,天朝离了今上也不行(至少有8000万档员支持,比民主党员多多了),所以,应该支持取消界限,万岁,万万岁。永远占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