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主義發源於英國,其精髓可以用12個字來概括:敬畏現存的社會習俗和傳統。
因為它們是幾百年以來慢慢磨合出來的,是最穩妥的,其中蘊含的智慧萬倍與任何個人的理解力。所以人為地去大刀闊斧地改變社會一定會失敗。法國大革命以大屠殺開始,以拿破崙戰爭的慘敗結束,還有共產主義的失敗,都證明了保守主義的智慧。
隨著生產力、科技、生活水平、教育程度的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自然而然地改變,比如工業化導致鄉村人口大量進入城市,比如現在的社會對個體的意見越來越尊重,對少數思想和行為越來越容忍,精英階的影響力越來越弱。這些自發的、漸進的演變在保守主義者眼裡是他們所敬畏的社會的一部分 —— 社會的本質就是一個不斷變化的流動體。他們反對的是人為去改變社會,而不是社會的自然演變。
恰恰是因為英國的保守主義傳統,自內戰至今的三百多年裡,英國的社會結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統治階層從來沒有成為這些變化的攔路虎,相反,他們一再表現出了“柔韌性”,一再改變制度來順應社會的變化。所以英國再沒有發生任何動亂,成為引領世界科技和民主的先鋒。
比如19世紀的玉米法(Corn Laws)对进口谷物征收高额关税,使英國擁地貴族和鄉紳能够給自己的農產品维持高价,加剧了底層人民的贫困。1846年,面对日益激烈的反对,統治階級废除了玉米法,削弱了自己的財力,避免了衝突的爆發。
又如19世紀隨著城市人口的增加,選舉製度越來越不公平,因為當時選票都是基於土地擁有權的,倫敦、曼彻斯特、伯明翰、利物浦等大城市人口動輒百萬,但他們在議會裡卻沒有發言權。1832年,面對越來越強烈的社會不滿,英國統治階級再次自廢武功,通過了《改革法案》(Reform Act),大幅擴大了选举权的范围,使得擁地貴族的影響力大幅度降低,防止了革命的爆发,實現了相當程度的民主。
所以,保守主義不是守舊和反動。海峽對面不懂保守主義的法國貴族階層才是守舊和反動,所以法國老百姓才不得不通過血腥的革命來實現變革。
在當今的西方,墮胎自由、性取向自由是自然演變出來的趨勢,不是像中俄共產化那樣的由某個集團靠著血腥的殺戮而強行推行的,對不對?我挑戰任何極右分子:你敢說美國那些墮胎變性的人本來是反對墮胎變性的,但民主黨強迫他們去墮胎變性嗎?民主黨所做的僅僅是停止對墮胎和LGBTQ的歧視和限制而已。
真正的保守主義者會順應這個社會趨勢。共和黨現在所做的恰恰是靠強力來逆轉這個趨勢。所以共和黨不是保守主義者,他們是法國大革命前的法國貴族,他們是反動派。
你自己不想墮胎不想變性,沒人逼你去,但你無權禁止別人去。就這麼簡單
至於川普個人,性侵,商業欺詐,武力推翻民選結果,哪一條都和保守主義相隔十萬八千里。說他是保守主義者,還不如去給八大胡同裡最爛的那個性工作者立個牌坊更靠譜。
西方社會的政治家有三個層次:
1。真知灼見的領袖。民主社會的政治家的天責就是順從民意,但一個像里根總統這樣的政治家不僅順從民意,他們有百姓沒有的遠見卓識,而且有能力說服百姓明白和接受這種遠見,帶著老百姓走到一個更好的地方。
2。普通的政治家。他們有傑出的品德、能力和魅力,讓他們在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當選後,他們忠實地在議會裡為老百姓發聲,老百姓要什麼,他們就去爭什麼。因此選區的老百姓信任他們,投他們的票。
3。煽動仇恨者。如果一個人沒有品德和能力,那麼最容易的選項就是做一個demagogue,就是煽仇恨的人。
人潛意識裡的恐懼是人性中所有惡性的根源,是將人與真相、美、智慧隔開的一堵墻。一個人的恐懼越多,越缺乏安全感,越難搞好人際關係,越畫地為牢,混得一定越慘,一定越憤怒。這都是他們自己的原因,但他們不可能接受這個真相。如果他們有接受這個真相的勇氣,他們也不會混到這一步。
於是demagogue就出現了。他對這些失敗者們說:
“你們混得這麼慘都是別人的錯(比如民主黨那些殺嬰兒祭祀的希拉里那群邪惡的人),只要幹掉他們,你們就能得救贖。”
這些失敗者們一定會歡欣鼓舞地把此人當做救世主。
所以一個煽動仇恨的人最容易獲得支持。他們所需要的能力和需要付出的努力是前二種政治家的百分之一。
一旦一個demagogue被愚民奉為救世主,他就可以給他們更多的更荒唐謊言,讓他們越來越盲信,當他們習慣了這些奇異的謊言,真相看起來就非常荒唐。這就是川普所做的,與希特勒掌權後對德國人民所做的如出一轍。
歐洲領導層剛剛聲明,歐洲不久可能會面對三個強大的獨裁國家:中國、俄國和美國。如果川普贏得大選,美國納粹化就不再是天方夜譚。
除了川普,昨天提出彈劾共和黨議長Mike Johnston的共和黨議員Marjorie Taylor Greene也是一個典型的demagogue。僅僅因為前者與民主黨共同通過了避免政府停擺的撥款法案,Green就視其為敵人。在她看來,民主黨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就算是以美國崩潰為代價,也絕不可以和民主黨有任何合作。這根本不是一個民主國家的政治家的做法。這時內戰時肉體消滅級別的仇恨。
共和黨裡像她這樣的靠緊跟川普出頭的還有很多。比如臭名昭著的Kari Lake和在廚房裡發肉麻視頻遭到全世界嘲笑的Katie Britt。
但議長Mike Johnston不是demagogue。他所取代的Kevin McCarthy不是。剛剛退休的Mitch McConnell也不是。共和黨裡大部分人都不是。切尼指責他們明知川普不是好鳥,但仍然支持他、成就他。切尼說得對。但這些人的動機不全是唯利是圖。他們如果公開反對川普,他們會立刻落選,被Green、Lake之流毫無節操的小人取代。那時共和黨裡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給川普減速,那時共和黨就爛透了。這些小人一旦徹底把持共和黨,幾代人之內都很難清除他們,共和黨就完了。
所以,Johnston這些人的使命就是通過與川普妥協占住這些位子,等共和黨在選舉中大敗、川普被共和黨底層選民拋棄,他們再重整河山。
就是說,共和黨只有經歷一次甚至數次大敗,才有救贖的希望。
正如我從上屆大選後就一次次給你們預言的:共和黨一定會在11月慘敗。
原因其實非常簡單。
曾有美國的川粉讀者一再問我:“你去過美國嗎?在美國待過多久?” 如果我告訴他我只去趟一次,呆了一個月,他會說:“那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人和人有天壤之別。
有些人能审堂下之阴而知日月之行,见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
而對另一些人來說,你把他們扔到真相的大海,他們會活活渴死。他們接觸到的事實可能是我的百倍,但他們沒有從日常的雞毛蒜皮中把揭示真相的事實辨識出來的能力。而且,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還會刻意迴避真相而去追隨謊言,就好像川粉們對真相的免疫。
那麼,什麼是讓我三年來堅信川普會再次輸掉大選並被共和黨拋棄的真相呢?
因為我對美國文化和價值觀的深刻理解。這些年我寫過一系列文章向我的讀者們揭示美國的價值觀:
2024年2月23日 — 深度剖析美國的邊境問題
2022年10月28日 — 千年愚昧
2022年9月19日 — 反駁明居正教授對美國戰略考量的解讀
2021年7月16日 — 中國會取代美國嗎?
2020年6月15日 — 這場文革將使美國更强大
2020年5月13日 — 美國民主制度在抗疫中的功過
2020年3月9日 — 中美兩個民族的根本差異是什麽?
2019年10月8日 — 美国:中国人永远也读不懂(2018-04-24发表于文学城)
2018年11月10日 — 一个傻子带着几亿聪明人跳河:中国独有的奇观
2018年10月6日 — 儒家文化的評判式思維是中华民族千年愚昧的根源
2018年9月2日 — 贸易战:朝廷最不想你知道的真相
當代華人政評人裡沒有一個人對美國有我一半的理解。你盡可以指責我狂妄,只要你能舉出一個華人媒體人的一個關於美國的政評節目,不像是太監講解性高潮、中國人同情印度人買不起筷子。
上述文章都跟一個主題有關:美國之所以是美國,最根本的原因只有一個:美國人民的整體道德水平。
就是因為這一個原因,他們容不了川普這個強姦犯、詐騙犯和叛國者。
太簡單了?
大道從簡。
自古以來,能見真相者都不是那些比常人能看到十倍多細節的人,而是那些從無數細節中一眼看出哪一條是主線的人。
川普,本质上的做法,性格与普大帝无甚区别,就是独裁专制,忽悠,他崇拜普丁; 如果美国人再次选举普,说明他们的格局,眼光都不如许多国家,朝鲜,俄体质更有理由,概率上说不太可嫩。
一个10句话9句话是谎言的人,一个只用自己人,拍马屁的人过好翻脸不认人的人自称是保守主义,信圣经的川,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在美国人身上花的钱应该比在外国人身上花的少 should be 在美国人身上花的钱应该比在外国人身上花的多?
正常的美国人,要求过正常的生活:
在美国人身上花的钱应该比在外国人身上花的少。
合法的移民应该比非法的移民容易。
受害者应该比罪犯受到更多的保护。
屋主的权利超过侵占者。
读书成绩好比读书成绩差的在升学的时候有优势。
这么基本的诉求,在美国现在是奢求。我不管什么保守激进,谁能让美国回归正常,我就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