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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供春壶及其图片 (图)

(2009-08-09 14:09:59) 下一个

供春壶天下第一壶,造型古朴精工。温雅天然,质纯薄坚实。负有盛名。供春之壶,胜于金玉。周澍《台阳百咏》:“最重供春小壶,一具用数十年,则值金一笏。”传世的供春壶极少。现存于世的供春壶,已上书的有两把。一为树瘿壶,现藏中国历史博物馆(在下原帖误为故宫博物院),曾在南京博物
院早些年出版《国宝》一书中面世。另一把供春壶为六瓣圆囊壶,现藏香港茶具博物馆。

五十年代初,文物鉴定家、书画家吴雨苍先生,奉调苏南区文管会工作(办公地点在今苏州市拙政园内)。1952年前后,著名爱国人士储南强先生(至今未曾平反的五个右派之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储安平之父)从宜兴到苏州,由吴雨苍先生接待。储老身穿宽大衣袍,长髯拂颔,风度潇洒,一口话文管会要设宴招待,便对吴说:“不要多备菜肴,一菜一汤一饭可矣。”

  当时的拙政园枇杷园内,有三间平房,并设有小灶。游客可以随意点菜小酌,菜肴花色不少。文管会之所以决定在此招待储老,是因为周围环境幽静,比较高雅,但最主要的还是储老对中国的文物保护颇有建树。例如,储老倾其家产整修宜兴善卷洞、张公洞,是善卷洞、张公洞风景名胜的开发人。而且,这次是专程来苏向国家捐献平生收藏的数十件文物,除了“洞天四宝”(印章)外,还有一件国家重宝,这就是明代的“供春”紫砂壶!

储老亲自向吴雨苍先生介绍了这把供春壶的来历。原来,这把供春壶的造型,颇为奇特:外貌如树瘿累疣。由于年代久远,表面蒙污,被撇在苏州冷摊一角,无人问津。约在1927年、1928年光景,储老在苏州杂货地摊上发现了它,拿起壶体仔细把玩,发现壶柄旁有“供春”二字的刻划,心中不免一动——储老心中明白,最早造壶,并没有在壶底刻年号或印章的习惯,一般都只是用尖竹片戳刻制壶者姓名于壶柄。直到制壶名家时大彬,才开始将姓名刻在壶底,但仍不用印章,不记年号。此壶壶柄有姓名刻划,壶底却无年号,很可能真的是把古壶。

储老当时便向摊主了解该壶的来龙去脉。据说是绍兴傅叔和家中流出,而傅家此壶原为西蠡黄氏所臧。黄氏证实,该壶曾由苏州吴大徴家收藏,而吴又得之于沈钧和处。经几番考证,确系明代供春原作云云。储老在苏州时还随身带有一本记录簿,亲笔记述了各种文物的发现经过和考证过程。关于供春壶的来历,储老也是这样亲笔记录的,记录簿与捐献文物一起随同入库。

后来,捐献的文物又由苏南文管会移交给南京博物院。北京建成中国历史博物馆后,向全国征集国家级文物,供春壶入选,并于国庆十周年前夕送至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但储南强的记录簿至今仍保存在南京博物院。

当初,吴大徵得到供春壶时,已无壶盖,于是请制壶名手黄玉麟重配了一只呈北瓜蒂状的壶盖。后来著名山水画家黄宾虹见了,认为树瘿壶身配北瓜蒂盖有点不伦不类。储老便请现代制壶名家裴石民重新做了一只树瘿壶盖,略如灵芝状。在壶盖的周边外缘,刻有潘稚亮(潘序伦之兄)两行隶书铭文:“作壶者供春,误为瓜者黄玉麟,五百年后黄宾虹识为树瘿,重为盖者石氏,题记者稚君。”

然而,当代紫砂大师徐秀堂先生在其编著的《宜兴紫砂珍品》一书中说:“......这把壶不可能是供春所作。......应该说这是储南强和黄玉麟合作出来的一件艺术精品。”



树瘿壶

六瓣圆囊壶有底款:“大明正德八年 供春”。有人调寄《满庭芳》填词赞它:“六瓶连体,敦庞周正,质坚壁薄泥纯。栗色闇闇,包浆自然成。更如古之金铁,追三代、意在永恒。富贵土、一代宗师,五色信如神。 刻不求其全, 迺能延年,饮之甘泉。铭文留华章,福寿绵绵。一瓢相邀桐君,泛绿云 、共结壶缘。人生梦、竟至于斯,饮水当思源。”

不过,在草千里先生编著的《中国名壶珍品图录》一书中说到:“此壶冒名供春,实系仿作。”



六瓣圆囊壶

关于上述两把供春壶的论争,实际上到今天也仍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尽管如此,在紫砂壶的收藏史上,它们仍处于国宝级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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