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我们如今已经走在路上,为了让鲜花铺满未来的路,我们栽种小树,用辛勤的汗水浇灌,让小树和我们一起健康的成 长……”
一双双砍柴搂草过早粗糙的小手,一张张被山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稚嫩的嗓音随着干净单一的琴弦声飘向幽谷,穿越大山,透过电视屏幕环绕在我的空间。一位土的不能再土的乡间女教师,一群与身上新衣毫不搭配的山村小学生,简单的画面有着磁一般的魔力,让昏沉欲睡的我陡然精神。美是什么?美是拨动心弦的那种触摸;情是什么?情是触动柔软部位的那种震颤。
“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像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鲜艳的红领巾,美丽的衣裳,我们像花儿一样,开在花园里,开在草地上。我们跳呀唱呀,唱呀跳呀笑呀,……”
山村小学生的歌喉,带我回到了自己的童年,虽没有粗糙的小手,红扑扑的小脸,但童真相似,眼神里有着同样对未来的憧憬。
一次校庆,偶然碰到一位小学的女同学,众多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她,冒然发问:
“你原来是XX小学的吧?”
“对呀。”
“你叫什么?”
“张红”
“你原来名字三个字吧。”
被问的女同学愣愣地看着我,努力地在回忆着什么,点点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是XX,六五班的啊。二年级从四班调过来的。” 小时候太过淘气,四班老师管不了,单独被调到了五班。
“哎呦,真的看不出来了,我努力在想你小时候的样子,和现在真的不一样。”
聚餐时,小学同学和我坐在一个桌上。兴奋地说起小时那些事。这位同学向其他人介绍道:
“真没想到,在这儿碰上小学同学了。我们两是同桌,他上课从来不听讲,在底下叠玩意儿,塞了一桌子。还教我怎么叠。”
同学的话倒叫我茫然了,努力去记忆中搜索,却怎么也想不起和这位同学曾经是同桌。聚会后,两人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把小学同学找来聚一聚,她召集女同学,我召集男同学,居然凑起来十几个。人不算多,一位男同学主动做东,到他家里去聚餐。到他家后才知道他另有企图,当着他爱人孩子的面让我们证实;小学时他曾经带过三道杠。这么多人当面证实,他爱人依然反唇相讥:“就你这吊郎当的样,能带三道杠,打死我也不信。”
童年学伴聚会,成年童心,别是一番滋味儿。笑谈中得知,当时班上最漂亮的一位女生已经离我们而去,她的女儿遭遇不测,三年后郁闷心痛而死。一位男同学默默地站起来,眼眶发红:“杨琛和我是同桌,听到她的死心里针扎一样,很痛。”记忆里清晰地记得这位女生扯着花裙子边跑边跳的样子,说不在就不在了,人生无常数,随时都是变化。在座的同学一个个站起来,为这位再未谋面的同学致哀。
聚会时喜时悲,大家口无遮拦,每个人翻开都是一本有血有肉的书,几十年不见,竟是如此的亲近。有位女同学带来了一张那时的照片,弥足珍贵,大家争相传看,一片唏嘘。不知是谁轻声哼起了那个年代的歌曲,一发而不可收,一首接一首,每个人都唱得满脸通红,唱尽了内心珍藏的那些童谣,唱出了一路走来心中的憋闷,有的女生居然轻声饮泣起来。是啊,沧桑历尽,时光不返,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幼小童伴相聚,此时不宣泄何时宣泄。
“我们的童年是美好的童年,我们像鲜花开放在原野,清风雨露滋润着我们,伴随着阳光我们茁壮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