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大家的浪漫或是清纯就越发鉴定出自己的老朽麻木了。咳,谁让咱和老安谈那个啥的时候都已是年纪胡子一大把,万水千山只等闲的人了呢。
我也希望有听到那声“我爱你”就醉酥入骨的感觉,但显而易见的是:和老安的熟知就是通过领教他的能说会道-- 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人说活了。从他嘴里蹦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还不跟喘口气那么容易,搁谁谁也得疑疑惑惑的啊?
从儿时就憧憬过被白马王子含情脉脉的套上一枚钻戒,然后我幸福的惊叹着晕将过去。。。可无情的事实是:老安倒也出其不意个我套过钻戒,但火候和时机都不对。
那是在我从国内回来刚下飞机,老安在熙熙攘攘接机出口,怎么就裤兜里掏把出个东西套在我手指上,说:“看大小合适吗?”。我晕乎乎的端详:“怎么像个死鱼眼睛?”— 对珠宝本就没有知识的我,在那半明半暗乱吵吵的地段,楞是没看上眼那个“踢翻你”(Tiffany)简约的白金钻戒,也不全怨我,他连人家那个经典的天蓝包装都给省略了。“大了”,就褪下按回他手中。整个一轻描淡写对懵懵懂懂。
倒完时差的一周后才反过味儿:那就是所谓的求婚钻吗?连个优雅清高的莞尔一拒都没表演成,郁闷!
情人节也不是没收到过鲜花,还是在办公室,蓬蓬勃勃两打儿鲜红的玫瑰,还是匿名送货。趾高气扬的拎着这大花篮回家,电话铃声踩着脚点响起;那时节老安还不是唯一的嫌疑犯,我谢怕不是,不谢也不是,盯着电话还真是费掂量。
怎么什么浪漫的事到了我的地界就都变成灰头土脸的了?没办法,感觉是装不得的,还是随心而去吧。
相册里有一张多年前在NY世贸大厦顶端的大头照;明目红唇,头发张扬的飘着。。。看见它,那天,那一幕,那一刻的感觉倒也就清晰的回来了。
我们一起登高到世贸大厦顶层游览后,等着电梯下去。很小的屋子,井然有序的上多少,下多少,人头攥动却安静迂回的站着队。我不知什么时候钻出去透透气。
一眨眼的功夫,回转进来,就听见老安在用力叫唤:“云,云。。。!”。
那个小小的弹丸之地,人脸靠人脸的,所有的人脸都“唰”的扭向老安,看西洋景儿啊!我感到羞愧,藏在屋角不上前去,心想“你喊什么呀,四处找找或耐心等等都成,多丢人啊”。
老安一声比一声高的叫我,东瞅西看;不是那种大咧咧的为叫而叫的表示,也没有那种家长找孩子的专利感;他是那种担忧惊恐,忘记身在何处的焦急呼唤;好像心爱的东西掉进了深渊对着山谷傻叫,或是农村买鸡蛋的大妈在集市里丢了所有的钱。。。
我听不下去了,窜了出来,“这儿呢,喊啥子?”,
“My God!哪里都找不到,以为你丢了。。。”;
“往哪儿丢,一百多层高,外面有铁栏,难不成像鸟似的飞了?”
众人一齐爆出哈哈笑声。这人够傻的!
老安拥我入怀,我的羞涩转为幸福的笑。。。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这里只有他和我,哪怕是人山人海擦肩接踵,而我们是两个唯一心心相印,互相在乎的人。
老安好歹也是个讲究人,凡事讲道理谈逻辑能把你狡辩的要发疯,但是当他焦急的认为我丢失时,就完全失去了判断和礼仪。我对他的爱的感受和认定,竟是从这里开始的。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老安并不是个打怵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话的人;后来我也知道老安泰山压顶不弯腰,但有这个找不到我就 panic的毛病。不过,没关系,以后日子里更多的事情使我感受到爱和亲情,这头儿开的对不对就不重要了。
对别人是微不足道的事,对自己可能意义重大,每个人感受到对方的爱在不同的情景下根据双方的性格背景有着不同的直觉和判断。而只有你自己知道什么时候对方表现出来的爱是copy不出来的,你的心一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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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秋叶的好奇:实际生活中的我挺安静随和的,不是搞笑那种类型,其实都是别人搞出来的趣事,我是在那里笑的一个。
有一种爱,不用说。
所说极是,非常认同。
再顶!
不过我现在不能老是盲目叫好,我得琢磨琢磨为什么你的文字有一种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