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晴
▲上午11点，陈碧波电话。他说：告诉你一个消息：星期三最高法院派人到岳阳来，同我见面。
我：是最高法院直接告诉你的吗？
陈：不是。是杨莉刚才电话通知我的。
我：杨莉怎么管这事？
陈：杨莉是汩罗的民营企业家，第11届、12届全国人大代表。她连续4年也就是4次为我这个案子上书全国人大……是她接到了最高法院的通知，再转告我的。
我：这是好事。你这案子拖了20年，上访138次，可能有转机。
陈：会不会又是骗我？上个星期政法李建安（副书记）还对我说：约谈通知（指7月15日最高法院预约陈碧波）又是骗你的。最高法院是骗子，我劝你不要再相信它。如果你同意赔偿10万20万，我们帮你了结。再多是不可能的。
我： 不能说李建安讲的没有道理。最高法院的确骗了你好多年，骗了你几十次，但这次再骗的可能性不大。第一、最高法院己收回错误裁定，明确告诉你是约谈国家赔 偿；第二、最高法院面对的不只是你陈碧波，还有全国人大代表杨莉；第三、如果要再骗你，地点不会在岳阳。至于李建安讲的10万20万，是拍脑袋的，于法无 据。你还是要坚持实事求是，依法算，是多少就是多少。
陈：对。我这两天把案件材料再整理一下。
我：等你的好消息。
20年了。陈碧波或许将要熬出头。我为他祈祷！

        让民主干民主的事——解读《民主的限制》
同 国内实行了民主就会这好那好千般好的流行看法不同的是，赵教授的认识是抓住了竞争性选举，就是抓住了民主“最为核心的特征”，除此而外，说什么民主了就会 “平等、和平、经济发展、减少腐败等”都是“给民主加上了许多它本身难以完全提供的公共物”（《民主的限制》第007、008页）。民主有不能承受之重， 让民主干民主的事。真是晴天霹雳、拨云见日之说。
按照赵教授的观点可以这样说，当下西方出现的金融危机、经济下滑，不能由此断定西方民主坏得很；同理，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也不能由此证明一党专制是好东西。
赵教授认为在民主的问题上有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之分。
理想主义者“始终在追求一个理想社会——一个没有贫困、没有压迫、公正的乌托邦社会”；而现实主义者认为，乌托邦“这种社会是不存在的”。
“理 想主义者对民主期望过高”，他们“认为民主是好的，实现民主的社会带来很多的好处”；而现实主义者认为“民主达不到那种程度”，民主就是提供两样东西，一 个是“用野心制约野心，即精英之间的权力平衡”，“还有一个就是解决政权的合法性问题”。所以，在现实主义者看来，“西方发达国家已经获取的好处，与民主 无关”；民主与廉政“有一定的关联，但这个关联度却不是很大”（213、215页）；国内学者“喜欢把民主与经济联系起来”，但国际学者认为“经济发展的 关键是一定条件下的政府能力”，“‘亚洲四小龙’是在威权体制下走向经济成功的”（009页）。
赵教授说“民选出来的政府和议会能处理的问题有 限”，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的知识和灵活性来处理”那些“大量特例性事务”（026页），“让民主来承担它所特有的功能，把它不能承担的功能 交由其他制度来承担”。赵教授开出的其他制度药方是“科层制（以法律和行政规范为行事依据——笔者）、专家制、利益集团制、类市场制和抽签制等非民主制 度”（026、027页）。
固然，民主与平等、和平、经济发展、治理环境、减少腐败等等不能完全挂钩，但完全脱钩，恐怕也不符合实际情况。我还是 认为，民主对促进平等、和平、经济发展、治理环境、减少腐败等等问题，所起的作用往往是正面的积极的，而一党专制不能否定有正面的积极的作用，但往往是负 面的消极的作用大于正面的积极的作用。比如官员的腐败问题，欧美国家就没有中国这么面宽量大、问题惊人；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欧美国家的经济繁荣、城 乡建设、人民生活改善等总体方面优于中国，这固然有许多因素，但民主制度的优越性是无论如何不能忽视 的。                                                  （5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