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03月09日 星期二 晴 今天早上7点多，老马从西安来电话，声音急促，他说：殷兄，这家伙真不象话！误我事了。 我：谁？ 马：我老婆。 我：什么事？ 马：她把我的身份证拿走了！本来，我昨天就要去北京的。 我：你夫人去哪儿啦？ 马：在兰州。为她父亲守孝。 我：她为什么要拿走你的身份证？ 马：我们旅游刚回西安，身份证由她管着呢。 我：那她是无意的。 马：是无意的。 我：那你就不能怨她。 马：她一直不支持我的事业。不同意我搞收藏，不让我出去……她不懂，又不学……我们结婚时，两个人都在山脚下，几十年后的今天，我现在已经爬到山顶了，她连半山腰都没到……差距太大了，一个农民，很落伍的农民……悲哀，我真悲哀！ 我：你不能这么讲。我看老穆是贤妻良母。 马：请你给老穆打个电话，让她马上把我的身份证送回来…… 我：我打这种电话不合适吧？ 马：你说的话，她会听。你马上就打，她的电话号码是……我等你的回话。 …… 放下电话，我在沉思：这电话打还是不打？不打吧，不好向老马交代；打吧，我该怎么说？真有点畏难。 老马搞收藏几十年，藏品以千计。在他看来都是宝物。在他夫人眼中，都是垃圾。客观地说，也难怪夫人：藏品只进不出，把家都搞穷了……夫人曾向我诉苦：我要死在老马前面，我也就管不了；要死在老马后，我会都把它当垃圾扔掉。 电话拨通了，老穆有病，正在兰州医院打吊针，隔日将回西安。 我劝老马对夫人多一些理解。老马却说：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很伟大的，但遇到了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就会走出困境……有些话不好讲。我争取后天晚上离开西安…… …… 黎明前的黑暗？对此行期望值不宜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