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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杨老已作古。可这“昭雪”二字怎么也拂拭不去。
9点,代主任的车来了。我们直奔机场。一路堵车。因气候不好,滞留航班多。原定11点的航班,直一到下午2点多才起飞。坐在飞机上,我想睡一觉。可怎么也睡不安。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这飞行出事了。机上人全部都死了,除保险赔偿外,负责接我回岳阳的三人自然算公伤。单位要补偿他们一大笔钱,而我呢?算什么?估计不会按因公死亡对待,也就享受不到一大笔补偿金,我感到听组织的话太吃亏了。怎么办呢?死到临头了,应该表明观点。于是我赶忙掏出纸,匆匆走笔,给党组织写最后遗言:
同19年前一样,这次党组织对我殷正高的的行动又是一次判断失误,而且闹的通了天,惊动中央常委。其原因乃情报失误,即便情报准确,也是党违宪了,侵犯了公民权力。我是无辜的……我原本在北京还有三天活动。只好服从组织命令提前离京……如今飞机失事,我死了,恳请念我一生总受党的冤屈,这次的死原本可以避免……没办法,死就死吧。我只希望能同代主任等3人一样享受同等死亡补助待遇,作为给我老伴治疗患糖尿病的药费……
我把写好的遗言装在眼镜盒内,但愿飞机出事,这眼睛盒如同黑匣子般保存下来。我又默念阿弥陀佛,然后坦然闭目,等死。一觉醒来,到了长沙黄花机场。我还活着。是幸,还是不幸?
20点回家。匆忙上网,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