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助理（Teaching Assistant）和助理教授（Assistant Professor）差别很大了，这前者是学生，一般是研究生，给老师改本子教课，后者是教授或者说是讲师。国内大学里教授分为讲师，副教授，正教授是三个级别，对应美国的Assistant Professor，Associate Professor，Professor。早年美国的大学比较缺教数学的人，我当研究生的第一个学期给老师改本子，第二个学期开始主动要求给学生上课，就这样教了五年的微积分，直到博士毕业。我那个时候的英文并不好，但是勇气不小，记得当时的研究生的负责人是Dr. Slaughter，我还私下问过别人，这不是“大屠杀”吗？怎么有这样的姓呢？后来知道这大概就是杀猪宰牛的屠夫的后代。附带说后来接任的研究生负责人是Dr. Whitehead，看名字的姓应该是一个白人的奴隶主的后代。Dr. Slaughter对我很好，说只要我推荐来的他们都会要的，我就要了三份研究生申请表寄给了我的母校，可惜那个时候还管理十分严格，不可以随便申请来美国读书，没有回音。

那时匹大的数学系系主任是一个中国人Dr. Zhao，所以中国学生不少。我在统计系，统计系的主任是印度人C.R. Rao，非常的有名，是当时国际统计学会的主席，和中国的关系也非常好，我来这里和他有密切的关系。我的导师是印度人Dr. Krishnaiah，也很有名，是美国多元统计杂志的主编，所以我的专业就成了多元统计（Multivariate Statistics），统计系基本都是印度学生。我来美国开始还是不错的，头一年就考试过了Preliminary，这是博士的第一个考试，第二年就过了Comprehensive，这是博士的第二个考试，只要再加一片论文，博士就算拿到手了，而且这第二个考试过了以后，硕士就算自动拿到了。我对硕士可以说是不屑一顾，后来在妻子的敦促下才去正式的申请拿了一个硕士证书。右边是我的博士导师：



在那一年还拿到了一个奖学金，除了有钱还可以不用教课，可以天天学习，但是我的玩性很大。在学校里成绩一直前茅，考试没问题，做论文的时候就看出问题来了，我的导师事物性工作很多，非常繁忙，基本没有时间管我，他也没有时间自己做研究，而我也不愿意去问他，看文章基本是没有看懂，虽然有很多的时间，却是把大把的时间玩计算机游戏，特别是对破译对游戏的保护十分投入，算是黑客吧！我写过《情迷计算机》那里有介绍。其实对导师的正当的东西自己懒得看，却私下里想找点什么东西做，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做，那就找世界难题吧：Hadamard matrix 的构造问题。这是一个数字（1）或者（-1）做成的正交矩阵，Hadamard猜想是如果矩阵的阶是4的倍数，那么就存在这个矩阵，我当时就花了不少时间来写程序构造它，后来我放弃了，知道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刚才查了一下，这个世界难题到现在还没有被证明出来。

我的导师在我学习的第五年因为过度劳累去世，去世前他都是鼻孔里插着管子还在工作，敬业的精神令人敬佩！不久后我通过了论文答辩拿到了博士，我自己觉得论文虽然写了很多，但是没有出彩的地方，好在各位答辩老师没有为难我。我没有买博士服，也没有去参加博士的证书授予大会，想着以后有机会再来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