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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五):梦伊弗手-----------------------------------------------------------------------------------------
一九九七·七·五,晴。
一生在门口学和尚打坐发呆直到午夜,吾娃卷在床上安抚他腿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吾娃从小灾祸不断,一岁时连续拉了近半年的肚子。有个信教的远房姨妈解释说那是在轮转大小周天,不必上医院看病吃药,只要心诚,很快便会打通任督二脉,练就无上功法。吾娃老爸心里没底,还是去上了医院,可是还真的不见起色。直到最后老爸偶然找到原因,发现这无上功法居然是因为对母乳过敏,这才改喝稀饭,遂停了修炼,结果导致了姨妈预言的营养不良,至今骨瘦如柴,短手短脚。此后,爸妈便说吾娃是路上捡回来的,所以才对母乳过敏,听上去证据确凿,让儿时的吾娃伤心了不少时日。两岁那年,吾娃连续高烧40度个把多月,烧了个火眼金睛;大把四环素喂黄了獠牙;一天四次的西洋青霉素削尖了猴屁股。好容易熬到四岁,刚开始记点事,又不慎掉进乡间粪池,险些淹死。。。
吾娃的不幸不禁让人想起前不久一个国际行为学研究会议的最新研究报告。报告称在轻松愉快的情况下,老鼠姑娘们比小伙子们的学习记忆力强,比如用学习在Y型槽中找食物的快慢和记住食物所在所需次数来衡量。然而当经历不可控紧张刺激后,比如被扔到热容器里,连续电击,或深水盆里,老鼠小伙们则会神奇的变的聪明起来,据说脑中学习记忆区的神经元干细胞的分裂也有所加快,而老鼠姑娘们的学习记忆能力则反而有所下降。那个来自西方著名科技大国的女科学家当时还顺便做了一下广告,说希望有自愿者能来参加她今后升级到人类实验的测试中来,估计她若见着吾娃,非爱S他不可。
而吾娃,从五岁开始,便坚定不移的开始自觉测试这一理论。那年陪老爸公干出差,在老爸上海同事的家中尿了床,吾娃当机立断在两天内用其小屁股烤干,留下张黄土高坡的地图满天过海。北上至北京外公老朋友家,放母鸡到巷子里让老俩口玩老鹰抓小鸡。幼儿园是吾娃的演绎亡命天涯的地方,一星期平均三次以各种借口出逃,导致幼儿园的年轻阿姨们不得不忍辱负重的跟着吾娃一起上男厕所,或是去距幼儿园外数百米的马路旁去当垃圾堆清理工,寻找我们的巴比娃娃。小学时,爱好文学的吾娃开始在家里学习鼓上蚤,偷粮票换糖吃,被捕次数远小于《越狱》里的兄弟俩。那年吾娃还试图用两只小水枪糊弄一大个子同学,企图换一整套三国演义小儿书,软硬兼施达一个学期之久,逼的那同学最后不仁不义的通报了老师才得以脱困。初中吾娃开始琢磨早恋,自个跪在沙发上练习拜天地,被老爸发现痛打一顿,结果烙下点点心灵的创伤,直到现在还对蓝猫的咄咄逼人心有余悸。而蓝猫,是个独身宝贝蛋,按照上面的理论,应是绝顶聪明,从小下得一手好围棋,小学就去日本拿过奖,为此保送入大学,这才碰上吾娃。。。
“嗨,有人找你们!”,吾娃突然听见有人喊,晃晃悠悠出来瞧,黑乎乎的见一辆小型面包车停在门口。钻出来一人,娇小身材,玉手粉裙,好像是蓝猫。蓝猫很欢快的跑上来,笑呵呵的冲吾娃就是狠狠一记耳光!
吾娃哎哟一声定睛一瞅,一生正拍着他的屁股,指着外面的日头说已晒过头,该出发了。吾娃像泄了气的皮球长舒一口气,已然大汗淋淋,没敢再想蓝猫,想起了弗洛伊德。
今天仍先是那剩下的三十里碎石土路。八点出发,没几分钟吾娃的车换档失灵,接着捆行李的橡皮被晒得冒烟断掉,换作布带没有弹性,每半小时就震落下来。一路跌跌撞撞经过龙溪乡,五凤村,鸳鸯铺,十二点到乐安县吃饭修车。再过石桥铺,永顺乡,岳新乡,猫山村,终于开始见到时断时续的柏油路,进入龙台镇后,便上了国道319,算是小功告成。
接下来的路比较好走,不多时来到毛家镇。重庆市才独立为直辖市不久,这里便成了四川和重庆的衔接处,可谓口岸乡镇,而且还真看到乡下长墙上写的“毛家开发区”的广告。再走一小段,遇地界,算是正式出川了,二人颇有些兴奋,觉着比起古人幸运多了,没有难于上青天,这都是沾了直辖市的光啊!
但是很快,直辖市的青天出现了。路起伏变大,加上有些疲倦,二人的速度像自由落体似的降下来,好容易过了文明乡、胜利乡,眼看要到塘坝镇,吾娃的霉运又来了。左边车脚踏连把整个掉下来,试来试去也装不稳。最后真的用上神剑的六脉绳索。本着对蓝猫的无尚崇敬,吾娃请一生拖着他走,一路喊着“驾!”,唱着“跑马溜溜的山上”为一生加油鼓劲。得意间,因脚上不用费力,手上也不自觉放松下来,在一个拐弯处掉进路旁的阴沟里,吾娃再次领教了蓝猫的真实用意。
一生在前头喘着气走了三公里山路,终于来到塘坝镇,已是六点半了。夕阳无限好,不见修车人。二人只好住下,这一天共走了八十一点三公里,没能完成预期目标渡不到小渡镇了。
用饭后才知道旅馆晚上会停水,不能洗澡。还好吾娃刚才和饭店女主人聊得开心,便回去求网开一面,希望能让他们简单冲个凉水。山城的辣妹子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自然点了头。二人迅速洗刷完毕,不巧遇见老板回来,收了他们四元澡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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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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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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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颜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激情你的心语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宿命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