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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和朋友们聊天,说起了小时候家在城里孩子的零花钱问题。
有的朋友家境好,家长也“开明”,上小学开始就有了一定的零花钱。有的家里家境虽好,但不给零花钱。家境不好的就更没戏了。
人哪, 性相近,习却相去甚远。没有得到零花钱的朋友,有的就一直没有,也没使过零花钱,很安分;有的嘴馋,有个仨瓜俩枣的钱,就去买个三分的冰棍,五分一袋的苞米花,或者九分一袋虾片什么的。有的好玩儿,买个弹球,拍洋画,小人书等。玩的东西比吃的贵.没钱就得穷则思变,什么报纸,废铜烂铁,旧书,收废品站就是他们的“当铺”。我弄零花钱的方法是有点儿出格了,“家贼”。当时父母的工资加起来二百多,家里四口人,在北京生活算比较好的。文革时,姑姑跟我说,“你家有一万多存款”。文革时一万块是个什么概念? 三千就能买一处小四合院。就这也只给妹妹一点买冰棍的钱,因为她在东城骑河楼的景山小学,我家在东安市场附近,单程小孩要走二十多分钟.而我在史家胡同小学,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不给一点零花钱。我想买本小人书,三级管什么的,都要磨很长的时间。想学习个什么,只要花钱,就很难。记不得从何时起,我发现奶奶的小钱没数儿,口袋里的毛钱(小于一块的),我拿走了,没反应。奶奶是退休的小学老师,每月有四十六块退休金。有一次大发了,我在王府井百货大楼看到一把打火石的手枪,竟从奶奶兜里扽了五元的票子,把枪买了。 晚上爸爸下班,我就被叫进了他的房间。一顿屁板子。还逼着我到百货大楼,把枪给退了。还有一次是买蟋蟀,斗蟋蟀着了迷。那时一只好的蟋蟀在隆福寺要几毛钱,价格不菲。我就从姑姑存钢蹦儿的小泥罐了抠,因为放钱进去的口很小,很扁,一次就能抠出一个钢镚。我先抠五分的,因为面值大,拿了一个是一个,要是二分和一分的,就要拿好几个。不久罐里的钱就少了一大半。一天我姑姑拿起罐一晃,声音不对了。没说的,我又挨了父亲一顿打。 现在想起了,我还是有个数的,没去外边找钱。我有个初中女同学是个外贼,听说从王府井登上三路无轨到动物园下车,就能提三,五个钱包。她肯定是有师傅的。此人很厉害,班里在二楼教室批斗她,她从窗户一跳,跑了。
有了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我对自己的孩子就立了个规矩。
只要她的要求是正当的,我们就倾囊相助。来到了美国,很多家庭都按美国的家庭习惯办,孩子有生日礼物,圣诞礼物,在家里劳动就给钱。我家没有,孩子形成了习惯也不要。她平时需要什么,都买了,也不必等到节日;在家劳动是家庭成员的本份。我女儿也觉得这种管理方法很好。现在她做住院医,年薪就五万多,五年下来,除了生活,旅游的开销外,还存了六万多块。理财的习惯也不错.
也反对干家务给工钱的办法。现在感到庆幸的是在电脑智能手机充斥一切空间之前完成了教育孩子的任务。
祝您新春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