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长假刚过,人的心情往往调整不过来,好象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一想到星期
一还要上班,又要回到那充满压力的工作环境,突然涌起一种对工作的新仇旧恨,真想不干了,就此颐养天年,或像陈晓旭一样暮鼓晨钟了残生。不过星期一还是乖乖地坐在办公室里,但干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人似乎还在做梦,坐久了就会昏昏欲睡,站起来走走吧,又觉得自己像具行尸走肉,于是积极响应公司工会组织的上星期六星期日的去印尼二日游,算是对长假后惊魂未定综合症的一种补偿,像是睡了太久的人,起身后难免头昏脑胀,偏巧窗外又是凄风苦雨,不如再回被窝睡上一个回笼觉。
小时候对于印度尼西亚这个国家的印象是华侨多,在上海人的生活圈子里,或多或少总能遇上几个,华侨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好像既有钱又爱国,体面的很,当时中国人太穷,所以基本上就分不清人家到底是真有钱的美国华侨,还是穷得叮当响的印尼华侨,报纸上一提到归国老华侨,通常是满头银丝,慈眉善目,步履矫健,一下飞机顿时热泪盈眶,痛不欲生,恨不得像郭沫若一样扑在中华大地上,亲吻故乡的热土,拳拳爱国之心跃然纸上。
小时候还有对印尼深刻的印象是它的民歌。那时候,中国和欧美国家断了文化交流,所以第三世界国家的民歌反而听得到,有一首印尼民歌叫“梭罗河”(Bengawan Solo)旋律太优美了,一听到它的前奏,就能令人心生向往,马上会有一种异国情调,旖旎风光的东西触动了人的内心世界,相应产生出奇妙的感觉来;还有一首“星星索”大家都很熟悉,后来被邓丽君翻唱,让它更加广为流传,连光头凌峰也喜欢唱这首歌;其实我小时候也会唱一首印尼民歌“宝贝”,里面的歌词也很滑稽,至今还记得:你爸爸参加游击队,打击敌人什么的。
中学时读世界地理,依稀记得印尼有“千岛之国”的美誉,来新加坡后才知道印度尼西亚是由一万七千五百多个岛屿形成的国家,应该叫“万岛之国”才对。东南亚地区的土著是马来人,就像美国的土著是印地安人一样,而华人,洋人在这里都是后来的移民,所以东南亚地区的马来语是很普及,很重要的一个语系,甚至连新加坡的国歌都是用马来语来唱的,正因为如此,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新加坡的国歌到底唱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也是“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不过来新加坡的第二天,我就学会了一句马来话,我相信会永世不忘,就是“早上好”该怎么说,马来话的发音很独特,早上好叫“沙拉娘巴比”和上海的骂人话“戳那娘X”几乎一模一样,而其它的马来话至今一句没学会,当我踏上印尼的国土,正好是早上九点多的光景,一看到土著的马来人,我立刻用“戳那娘X”,“戳那娘X”来招呼他们,而他们报以微笑,正准备用同样的话来回应,刻不容缓,我赶紧用手加以制止,否则我的妈也会跟着遭殃。
看了你的“九十年代的上海”,除了会心一笑,也浮起小时的回忆和侬侬沪语,很精彩。
没想到你到新加坡这么多年依然持有中国护照,很意外。原来以为在新加坡的国人都会拿PR和改持外国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