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未能见到我的父亲,至到一九五三年初春娘带我去了东北的沈阳,这时
才见到英俊的父亲。他不爱讲话,见人总是笑一笑,不作声。那是在大伯父的家里见到的。我们刚一到沈阳就直奔大伯父的家,说是在南市场,伯父在那里靠拉人力车来养活一家人。父亲是在一家国营的木材加工厂干活,因为和伯父住在一起,因此父亲也要把每月的工资交给大娘,至今,我还记得父亲向大娘要车钱的那一幕…... 开资那天父亲一下班就把工钱交给了大娘,他诚实的没给自己留下一点零花钱,到第二天没了乘车的车钱,得现向大娘要,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大娘的规矩,在一起就得这样,要不就搬出去.大娘说,原来一个人,现在又来了两口,怎么能够花?.没多长时间,父亲开始和工友联合起来,用木材厂的废木料盖起了新房,一排排的还有个小院,那是在铁西区的保工街,在建设大路的南边
和消防对遥相呼应,我很喜欢那个消防队,一到星期六那里就响起音乐声,因为太小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上了小学才知道,每逢周六那里在开舞会.搬了新家我快活多了,因为是自己的家,我可以随便玩耍,没人限制我了.第二年春节过后,龙抬头的那一天,娘生了大弟弟,因为他白白的,故起名小白.弟弟小的时候很老实,娘给他放在哪,他都一动不动,也不哭不闹,他一周岁时父亲带我们俩去照了一张合影象,我穿着娘用手工做的布拉基,弟弟穿着一双娘给他新做的鞋,可能是因为新鞋太紧的原因 他的
一只脚紧压在另一只脚上,向是要脱下那只鞋。我谨慎地领着他的一张合影。这是我俩唯一的一张合影照 .....小时候,我很幸运
因为娘的手特巧,我穿的衣服全是娘亲手所做,鞋子也是一样,和别人家的孩子们比起来我们穿着打扮虽说是娘的手工制做可比他们买来的还好,因为样式是娘自己想出来的,商店里也买不到,记得我的小学老师,和中学老师都是因为我穿的衣服,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询问过.到现在娘的好手艺还时常让人们提起.我穿的第一双皮鞋是大舅从上海给买的。我俩个舅父,他们对我的影响都很
大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许多,,,,,,很多事让我难以忘怀,他们对我的成长,以至人生观的形成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今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回过头来看看我的路,,,,,,我一生中要跪拜的人有娘,有爸,有他还有我的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