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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寻找,嫁给名人的机遇,。。。。。 (图)

(2009-05-10 22:37:14) 下一个

怎样寻找,嫁给名人的机遇,。。。。。


蝶之女回忆:1966年嫁给李宗仁后的日子(图)

人民网

胡友松的特殊身份不仅在于她是电影明星胡蝶的女儿,更在于她27岁那年嫁给了前国民党政府代总统李宗仁,并且陪他度过了人生最后的三年。在《我与李宗仁极不寻常的最后三年》这部书中,胡友松回忆了她那短暂却极不寻常的婚姻生活。

等待工作突遭求婚

1966年,我对自己干的护理这一行实在感到厌倦,于是,请偶然认识的上海名记者张成仁帮忙换个工作。他一口答应。

这年6月初,张成仁碰到了老朋友也即李宗仁的秘书程思远,得知李宗仁的夫人郭德洁在回国后不久因病去世了,李宗仁情绪十分低沉,而程思远正想私下给李宗仁物色个伴儿,照顾他晚年的生活。张成仁就推荐了我。

张成仁找我要了一张近照,说是介绍工作用。



李宗仁与娇妻胡友松

我见到的李宗仁,虽已是76岁的老人,但外表气色很不错,腰不弯,背不驼,说话声音很响亮,身上既有一种凛然正气的军人气质,同时又不失儒雅和善。

第一次交谈,李宗仁一直称我小胡姑娘,问我愿不愿意到他这里来工作,主要是干些文秘之类的事情。我表示愿意。李宗仁慈祥地点点头,对我说,我每个月给你100元工资。我在医院里累死累活才拿几十块钱,现在感到来到了心境平和的世外桃源。

一周之后,李宗仁让我参观一下公馆,熟悉环境。他带着我先看了厨房、卧室,给我介绍书房里图书的摆放位置,并语气恳切地说,希望我能够尽快到他这里来工作,当他的机要秘书。我点点头。他还说为了工作方便,请我住在他这里。我也没多想。接着,李宗仁又问了我的年龄,有没有男朋友,我也就直截了当回答,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对象,但将来总会遇到的,我要正常地恋爱结婚。我话音刚落,只见李宗仁明显地愣了一下,但他赶紧掩饰失态的表情,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对我说,那是当然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在这时,李宗仁突然上前一步,用两个手臂抱住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本能地慌忙躲开,又吓又羞,一下子涨红了脸,心怦怦直跳。我想这也许是他在美国学的礼节习俗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久,第三次见到李宗仁,他直接对我说,你到我这里来做的工作是保健秘书。我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机要秘书莫非要另选他人?正当我捉摸不透时,李宗仁又一次派车把我接过去。想不到这一次发生了极有戏剧性的一幕——李宗仁快步迎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手,开口对我说了一句叫我心惊胆战的话:“小胡姑娘,你能不能跟我结婚?”我突然全身像中了高压电流一样。让我给一个年迈的异性老人当保健秘书本来就已经勉为其难了,万万没想到他还会当面向我求婚,多么荒诞呀!我才27岁,而他已是70好几的老头子啊!

我难以形容当时的复杂心情,既不感到李宗仁对我的求婚是对我的侮辱,也不认为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残存的理性告诉我,不能当面回绝,只好低声对他说,请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考虑一下。

彻夜未眠,心如乱麻。

李宗仁又一次派司机来接我时,我的心情极不平静,而他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俩的事情,通过国管局已向周总理作了汇报,总理说只要你同意,就让我们名正言顺正式办理结婚手续。小胡姑娘,我看,这事我们就这样确定下来吧?!”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不是什么行政命令,更没有任何人的强迫执行,关键是我看到眼前的这位受人尊敬的老人,心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更说不出任何不同意的理由来。我顿了顿,对李宗仁说:“既然是中央决定,周总理又有具体安排,我服从组织决定。”只见他一脸激动,跨步上前,再次用他那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搂住我,还轻轻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红旗轿车卷起波澜

我称李宗仁为“德公”。婚后就赶上“文革”。1967年的一天,德公照例要到北京饭店理发。这次,我半撒娇地对他说,我的头发也该整整了,干脆我陪着你去吧,德公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时候,给德公专配的是一辆黑色的红旗牌大轿车,在与德公结婚近一年的时间,我从来都没有坐过。下午5点多钟,我们理完发后,我对德公说现在时间还早,不如顺道去一趟北京医院,再去给德公拿些药回来。当红旗轿车驶进医院大门时,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向我们的车子围过来。我取完药后,朝轿车走来时,只听得旁边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地评头论足。有人突然冲着我大吼一声:“你这个资产阶级的少奶奶,别走!”这一喊,人群顿时炸开了锅。两边的人们一下子聚拢过来,就差没对我一阵劈头盖脸的毒打了。好在司机一见气氛不对头,把车后退了几步,正好停在我撒腿起跑的地方,我慌忙钻进车里。轿车“哧溜”一声跑出了医院大门。

回到李公馆,我惊魂未定地没缓过神来,再看德公,他把脸绷得紧紧的,没有吭声。我赶忙向他道歉。难得德公是个好脾气,一边安慰我,一边又说以后我们要千万小心。

德公的老友邵力子夫妇听说我们的遭遇,好心地告诉我赶快把大波浪给剪掉,不要再穿高跟鞋,要换上布衣布鞋,还说如果红卫兵真的要闯进家里,你一定要及时给国务院机关事务局打电话,要保护好德公的人身安全。如果红卫兵问你为什么要跟李宗仁结婚,你要说是为人民服务。

这事传到了周总理那里,他很重视,并请相关人员具体落实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我的心绪才渐渐平静。

夫妻恩爱静水流深

德公对我一直疼爱有加。每天吃什么饭菜,他都让厨师先征求我的意见。而我为了德公,也情愿当家庭主妇。我经常下厨烧菜,记得德公很喜欢吃我调馅包的饺子,还有老北京的炸酱面。

哪晓得我跟德公仅生活三年就永别了,每次想到这,我都心痛不已。我清楚地记得结婚那阵,我还不习惯这样的“老少配”,我们从北戴河度蜜月回来后,我的肚子受凉了,感觉好难受,德公赶快让我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是肚子里有蛔虫,奇怪的是没开打虫药,只开了四两南瓜子。回家后,德公却笑呵呵地说这个大夫不错,没开打虫药是怕吃了有副作用,用偏方来打虫很有效。德公边说边亲自帮我嗑开一粒粒的瓜子皮,然后还非要亲自看我吃下去。我当时真有些受宠若惊,不知说什么才好。当晚,我由于不舒服躺在床上,德公就边讲故事边给我嗑瓜子,后来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次日起床后,我感觉肚子不疼了。而我旁边的德公还在睡觉,我很奇怪,因为他平日生活很规律,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这次怎么一反常态还没醒?莫非是他的身体也不舒服?我突然紧张起来。我正要靠近正在熟睡的德公去看个究竟时,瞅见一旁桌子上的果盘里盛满了嗑好的南瓜子。顿时,我明白了,在我睡着之后,德公一颗颗地为我嗑完全部的南瓜子后才休息。我再转过头,看着依然熟睡的德公,突然间,我真切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真心爱我的人就是我最理想的丈夫。

在常人眼里我和德公是极不般配的一对,但德公对我的怜爱、体贴,让我感受到了从未尝过的人间温暖。(胡友松口述 刘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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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周恩来促成我婚姻

1965年,在周恩来总理的斡旋下,多年旅居美国的李宗仁,终于返回了祖国。这位曾经的国民党代总统的回归,在当时是颇具象征意义的重大事件。而此时,正在通县医疗队劳动的胡友松,也从广播里第一次听到了李宗仁的名字。“第一条新闻,国民党代总统李宗仁回国。我想国民党的总统回到共产党这儿,惊讶。他待遇很高,除了毛泽东以外,国家领导人都上机场迎接他,我觉得这个人了不起!”胡友松不会想到,一年后,27岁的她竟然会嫁给这位已76岁高龄的李宗仁,成为李宗仁的第三任太太。
1966年,刚归国一年的李宗仁夫人郭德洁因乳腺癌病逝。老年丧偶的李宗仁在孤独中萌生找一个人陪伴的想法,秘书程思远着手为他物色人选。这时,程思远的一个朋友,曾经给胡蝶改过剧本的翻译家张成仁想到了胡友松。院领导于是找胡友松去谈话。“他们没告诉我李先生的事情,就问我,你不是觉得医院太疲劳了,我说是啊,待遇又低。他们说,那以后给你调一个工作好不好?我说那太好了,太谢谢你们了”……
20多年前和干妈们坐着高级轿车出入十里洋场的情景已经逐渐淡去,此时,胡友松终于又拾回了童年的记忆,她重新坐上了小轿车。“我说你们接我上哪儿啊?他们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轿车驶进一个大门,胡友松走下轿车,“一位穿军装的警卫过来开门,那个走廊很长,走到大客厅他们说,这是李宗仁先生。”30年后,回忆起当初见李宗仁的那一幕,胡友松十分清晰,“我想象李宗仁一定挺高大的,其实不高。可是,很有军人那个气质,说话很洪亮。”
而李宗仁,对于遗传自胡蝶容貌的胡友松,十分着迷,“他见到我特别高兴,说我就喜欢大眼睛,李先生跟程思远表白。吃饭的时候,给我夹菜。吃完饭,我说我要走了,他还舍不得呢,还亲了我一下。外国人礼节嘛,我接受不了我就赶紧躲”。
胡友松说,李宗仁本打算找一个贴身的保健护士,但是周恩来却对此事做了另外的批示。“总理说,告诉李先生,咱们这个国家和美国不一样,没有私人秘书,即使做护理也是按上下班制度,到下班一定要走,就不能留在这儿。所以李先生要是喜欢我,就要名正言顺。”李宗仁当然无异议,只是担心比他小48岁的胡友松不同意。为此有关领导专门找胡友松做思想工作。尽管是白发配红颜,但胡友松很快同意了这桩婚事。说起此事,胡友松的坦率令人惊讶:“只要跟李宗仁结婚,我的一切都改变了。医院不用去了,生活条件变了,个人处境也变了,我可以彻底地走出那个老太婆(干妈)的家了。”
1966年,中国的社会正开始经历着剧烈的动荡,迫切想要改变生活境遇的胡友松,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服从了组织的安排。生活需求,轻而易举地将胡友松初恋失败时永不嫁人的誓言,击得粉碎。“没想爱情不爱情,那么大岁数谈什么爱情啊,我就是觉得我去了,我就是主人了。尊重历史嘛。你看昭君出塞、文成公主、杨贵妃,人家怎么样,我不就是现代版的一个例子吗?我没考虑以后。”

爱人:是大我50岁的李宗仁

1966年7月26日,27岁的胡友松与76岁的李宗仁在北京的“李宗仁公馆”举行了婚礼。结婚晚宴规模不大,参加的只是李宗仁的一些老部下和几个民主人士。在结婚现场,当司仪给李宗仁夫妇带上新郎新娘的胸花时,胡友松的内心突然揪了起来。“我突然觉得,我怎么这样了?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之后,胡友松借口醉酒,独自一人走到楼上的卧室。一进门,她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我说这是我的归宿吗?我将来怎么办啊?因为程思远跟我说了,他说李宗仁有病,也七十八九了,最多活几年。再有几年,我还不到四十岁,我将来路怎么办?一起睡觉,旁边睡个这么老的先生,很难受。”不过,心里再怎么难受,胡友松也明白,这段“梨花伴海棠”的婚姻肯定是要继续下去了。
婚礼以后,李宗仁和胡友松被安排到北戴河休养。从这个陌生的地方,这对老夫少妻开始了他们的婚姻生活。“他又像我的长辈,又是我的丈夫,反正很难用语言来表达那种我那复杂的心情。”的确,在那样国家动荡的时局下,和这样一位特殊身份的人物一起生活,胡友松的复杂心态可想而知。但是,说起和丈夫相处的细节,你依然可以感到胡友松从这段婚姻中获得的温暖,哪怕这些温暖带来的感动只是在一瞬间。
“我在我的卧室睡觉,他每天夜里要从他的卧室上我那儿看一看,给我盖个被子什么的。后来我就烦了,跟他说以后不要来吵我,因为那时候我神经衰弱很厉害。后来他还是去,但是光着脚不穿鞋,怕吵我。”还有一回,胡友松肚子疼,李宗仁告诉她吃4两南瓜子可以解痛。“我就发怵,我说这怎么吃。晚上,李先生把4两瓜子全嗑成了瓜子仁儿。第二天我一醒,哎呦,那一盘啊。李先生说,若梅我把瓜子都给你嗑出来了,你就这么吃吧。”
面对丈夫的体贴,胡友松哭了。“我真是找到一个知己的人了,那么疼我的人。我真的要死心塌地跟他过日子,我要好好照顾他。”从未体味到家庭温暖的胡友松,被李宗仁的细心和关爱融化了。
当胡友松从这段忘年婚姻中,渐渐品味出幸福与归属的时候,窗外的世界已经因为那场史无前例的政治运动而风雨飘摇。看着身边的那些将军司令纷纷被批斗,原本谈笑风生的李宗仁变得沉默了。不久,一场“烫头大字报”风波更是让胡友松切身体会到了政治运动的威力。一日,胡友松随李宗仁去北京饭店理发。喜欢打扮的她,烫了一个颇为时髦的卷发。然后,两人坐着汽车从饭店到了医院。“医院的人,是嫉妒我。他们想你不以前就是个护士吗?现在你这样了,红旗车一坐少奶奶似的,他们心理不平衡,给我贴了张大字报。写我资产阶级思想,头烫成什么样,穿的什么。”看到大字报,邵力子的夫人就上我那儿去了,说:“哎呦,我的夫人,你看看,赶快把你那头发剪了吧,你还这么大摩登的,头发这么烫,外头人说你呢,快剪了吧。”于是,大波浪改成了革命头,皮鞋改成了布鞋,胡友松总算躲过了一劫。
1966年10月1日,李宗仁忽然被邀请上国庆庆典的天安门城楼,那一天,毛泽东与他亲切握手。但他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踏上这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城楼了。1968年9月30日,在人民大会堂参加国庆晚宴的当晚,李宗仁突发重病,住进了北京医院。检查结果是直肠癌。想到丈夫的年纪,想到风雨飘摇的社会环境,胡友松跑到卫生间大哭了一场。“我知道这么大岁数一得癌,在那个环境下,大夫都被批斗,怎么办?后果我也预料到了。”
1969年1月30日,78岁的李宗仁的生命走到了最后一刻。这个曾经威振日寇的将军国民党的最后一为代总统,临死之前身边只有他年轻的妻子。对于李宗仁辞世前的细节,胡友松拒绝回忆,她显得十分低沉和烦躁。可以想象,那是她生命中最痛苦的时刻。在那一刻,她生命之中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即将离去,她所将要独自面对的复杂的政治环境,她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那时候的心情,又岂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




晚年:不要遗产只要幸福

  李宗仁和胡友松的结合曾经引起不小的风波,许多人指责胡爱慕虚荣,看中了李宗仁带回来的巨额财产。胡友松是个要强的女人,一进李公馆,就向工作人员声明:“我不管钱,所有存折、钥匙都不管,也不继承财产,我只是照顾李先生的起居。”胡友松履行了她的诺言。在李宗仁临终前的日子,正是她无微不至的看护,使李宗仁倍感欣慰。从1966年到1969年,胡友松和李宗仁的婚姻持续了不到3年,但它却是胡友松人生履历上最重要的一笔。3年时间,几乎定义了她的全部人生。
李宗仁过世后,胡友松的厄运便接踵而至。文革愈演愈烈,胡友松被赶出李公馆,随后被扣上港台特嫌的帽子,下放到武汉干校劳动。在最难熬的日子里,胡友松改名为王曦,一个“曦”字,道尽了她对美好生活的企盼。一年后,在周总理的关照下,胡友松回到北京。也许是命运捉弄人,偶然一次机会,胡友松听说了初恋情人的消息。
“别人告诉我他在大兴,我说怎么调那儿去了?哎呦,我当时心里特别慌。我要抛弃一切,顶着任何压力,我也要去看看他。”于是,胡友松一路颠簸,终于在大兴的一个医疗站里,再次见到了她的初恋情人——那个五官科大夫。
一切恍如隔世。“他变得更黑了,但是五官还在。”在农村卫生院里,两个人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他说等他休息看我去。”之后,那位医生确实是去看了胡友松。不过胡友松明确强调,“看我去是因为我们清清白白的,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李宗仁逝世后,周恩来总理曾经批示:李宗仁的遗产上缴国库,郭德洁的遗物由胡友松继承。从1969年至今,胡友松先后把李宗仁留下的20余万元现金上缴国库,并把李宗仁的大量遗物捐赠给中国历史档案馆、广西李宗仁官邸和山东台儿庄史料馆。
文革结束后,胡友松被分配到调入了国家第一历史档案馆工作。80年代初胡友松又结了一次婚,但这次婚姻并不幸福,她很快又离了婚。
1989年,81岁高龄的胡蝶在加拿大病逝。她的临终遗言是,“蝴蝶要飞走了。”几年后,胡友松才在北京得知胡蝶去世的消息。她不知道母亲老年的样子,她更不知道,在胡蝶飞走的那一刻,母亲心里是否想起了她,这个远在祖国的女儿。
若梅,友松,王曦,这是胡友松一生曾使用过的名字。但其实无论在哪个阶段,她始终是生活在两个传奇人物——胡蝶、李宗仁的盛名之下,也正因如此,她的命运注定与众不同。当问到她如何评判自己时,她说,她是一个历史人物。而让她总结自己的一生,她只说了四个字: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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