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野驴说，只要你有时间呆在大昭寺门口，你就能捕捉到很多动人的人物镜像。
我说，估计呆久了，我也成了别人镜头里的物品。

然后，我们到野驴家去喝咖啡。
野驴家门外是百年以上的古树，树枝从车窗上拂过。
到了野驴家，野驴煮上香浓的espresso，让我的同伴感到惬意极了。
大家开始讨论咖啡，我说我戒咖啡了，但这么高的地方能喝到这么正宗的espresso。我就纵容自己破戒一回吧。

野驴家中自然有很多关于西藏的书籍，我在一本书上发现有人写了一篇关于野驴的故事。写书的人是野驴的朋友，那个人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对野驴的外貌车技大加赞扬。但那篇文章的标题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故事内容是说有一次在登山的野营地，他们相遇。因条件的限制，当夜，把一个女人分配到了野驴的帐篷。第二天，大家都不怀好意地问野驴会不会腿软而不能开车。野驴说没问题，然后那个女人说野驴是个“禽兽不如的人”，因为那夜他压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作者在这篇文章里高度表扬了野驴的高风亮节坐怀不乱。

我深表怀疑，提出几个疑点。一是野驴因为高原反应而不能运用自如。只能错失良机。二是因为那个女人实在不合野驴的胃口，调动不起野驴的激情。三是其实那晚发生了很多故事而当事人已经达成共识统一口径忽悠局外人呢。

野驴对我如此精密的推断不置可否。我见好就收，不予追究。

从野驴家出来，我们去看藏獒。
如此近距离地接近藏獒，平生第一次。我伸出手就可以抚摸到那个笼中的困兽。但我并没有去触摸他们高贵的头颅。
看了那几本《藏獒》的缘故，我对藏獒充满敬佩。我凝视他们眼睛的时候，我认为他们能读懂我。
同伴说你别老盯着他们看，小心他们生气咬你。我说不会，藏獒不会咬漂亮女人。同伴一阵狂笑，引得藏獒开始烦躁吼叫。
我们离开。

晚上， 去了那家具尼泊尔风格的酒吧。
我喝了半瓶青稞酒。到西藏的第二天，我就开始喝酒。我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半瓶青稞酒换来一夜好睡。这是我到中国这一个多月来睡得最香甜的一次。
对付高原反应，你可以试试青稞酒。反正我喝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