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骄傲的表情让我脆弱的幼小的心灵再次躲在布满乌云的天空底下哭泣。
他说，你很莫名其妙。

历史上见过很多犯贱的女人。但像我这样犯贱犯得厉害的，也该写进历史。
在他的沉默下，我的表白显得死缠烂打。
我的沮丧远远超过了预期。

不久，收到老余约我吃饭的消息。
在迷上这个老男人之前，我总是有时间和各种男色吃饭喝酒。调笑聊天。

这天，我带着被老男人拒绝的挫败感和老余见面。
老余是个画家，艺术家，反正什么什么家就对了。他自诩风流倜傥，翩翩君子。
他找我是问广告公司的事。他回中国开了一家广告公司。

他说，钱是别人投资的，我只投资了我的才华。我的设计创作20年前就进了博物馆。我不把自己的才华拿出来回馈社会太可惜了。

他找我是让我问一下国内一家杂志的状况。那家杂志专门推荐名家名作。只要你上了这个杂志，名摆一边，利先出行。因为支持这家杂志的是一个全国知名的大企业，他们会用高价买下自己推荐的画作，然后作为企业的收藏。也算是企业和文化挂钩的表现。

这样做对企业的名气没有太大帮助，因为这个企业本身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新广告了，但企业不需要不代表企业里的人不需要。
这是个肥缺，捧红一些人，有钱大家分。再说企业也不缺钱。
既然不缺钱就应该拿出来给大家办点实事，比如买一些购买者本人一无所知的绘画或者一窍不通的书法。钱给了，东西进来了，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这些画的价值则需要时间来鉴定，也许不久就变成了一堆垃圾，也许100年后会被拍卖市场叫到上亿的天价，谁知道呢？反正那时候所有的当事人都无福消受了。
但现在，当事人是消受这个好处的。

老余知道我认识这个企业的一些人，可以推荐他的画成为企业的收藏之一。
这个企业的收藏我还真见过一些，大部分都和老余一个水准，但绝对有国内很知名的人士在后面加上厚颜无耻的赞誉。
不过这些对我没有太大影响。我不是艺术家，不用为艺术感到悲哀。

老余和我商讨了一下回国去拜见相关人士的计划，然后话题一转，问我，你知道国内的蓝精灵卖多少钱吗？
我没反应过来，问他，什么是蓝精灵？

他说，哈哈，你不知道啊，就是那个威尔刚。
他看我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就摊开了说，伟哥！就是伟哥！

我哧的一声笑出来，你直接说伟哥不就完了，还蓝精灵！伟哥没几个人不知道吧？至于卖多少钱我就不关心了，反正我又不吃。

老余被我取笑，有些不爽，说，虽然你不吃，但你有可能是间接受益者。
我彻底哈哈大笑出来。现在还用不到这个。你说说看多少价格？
老余说，国内买300一颗，还是假的！从美国带一颗回去加上面粉做成30颗出售，能有效吗？还是美国卖得正宗。价钱也合适。

我笑得肆无忌惮，说，看来你很有经验。
老余瞪我一眼，说，我有事，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约，你回去的机票定好了吗？我们直接在中国见面吧。

我笑着看老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