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添香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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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27)

(2008-01-10 13:36:16) 下一个
27
我回到家。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让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明亮起来。
我要和初贤好好谈一谈。
不管初贤是为了银行密码和我结婚也好,他有个相处20年的女人也好,我都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好和他过日子。

可那天晚上初贤没有回来。
我打通他电话,他说朋友出了点事,需要帮忙。
“你几点回来?我等你。”
“还不知道,你不用等了,我现在开车不方便讲电话,我先挂了。”

时间一点点地吞噬着我的勇气。
我是真不在乎还是假装不在乎?
真不在乎是宽容是理解是大度。
假装不在乎就好像用泥土去阻拦洪水一样,只会惹来更大的麻烦,迟早会出事。
这件事我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呢?
如果初贤真的像依生说的那样,有一个多年的女友,还为了那个莫须有的银行密码和我结婚。我该把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庭吗?
我有丫丫那样的勇气和毅力吗?
天知道我是多么的软弱!我是多么的需要引导!
初贤,我好想你能抱紧我,告诉我你会在我身边陪着我度过这漫长恐惧的黑夜。

第二天,初贤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第六天,电话响了。
是依生打来的,“隋初贤现在陪着那个女人在医院里。”
“关你P事!”我粗鲁地把电话砸在地上。
我的眼睛又红又痛,可是没有一滴眼泪。
没有眼泪的哀伤将导致疯狂。

我决定放弃这个孩子。
可在美国堕胎是件非常麻烦的事。为人堕胎的医生多次遭到极端反堕胎分子的谋杀。这个极端私人的事甚至成了政治家的政治筹码。
我去了几家医院都被拒绝了。
最后我找到那家小诊所。
诊所的医疗条件和卫生都堪忧。
可我没有选择。只有这家肯答应为我做手术。
医生例行公事地问了问身体状况,在用体内探测器扫描之后,在没有为我做进一步的健康状况检查之前。让我签字画押。把我带进手术室。
手术室小得像普通人家里的卫生间。一张手术床,一个悬挂的显示器,两台仪器。床和墙壁之间的距离仅容转身。

医生给我注射麻药,我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等我睁开眼,医生说,起来吧,没事了。
我站起来,甚至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的异样。
就这样没有了?
我无助地望着医生。
回家注意休息。医生给我几包药品。冷漠地让我离开。
走到大街上,我仍觉得自己好像在梦境。
我要往哪里去?
我刚才做了什么?
我怎么给初贤交待?
可是,他在乎我吗?他在乎我的交待吗?

回家后,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坐在窗前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之后,初贤回来了,他疲惫不堪,倒头就睡。
醒来后他什么也没给我说就出门去了。

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或许该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顾不得身体的虚脱,我拿出依生给我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是个墨西哥人聚居的地区,街道显得脏乱。
地址上的房屋就在眼前。
一看屋主就知道是中国人。
粗暴地将门前的花草铲走,铺上水泥地,圈上铁栅栏。绝不让大自然的情趣占据他宝贵的土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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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金重阳 回复 悄悄话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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