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那边的姑娘

我是一个简单的女生,一个喜欢大海的女生. 如果我们是知己,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海边走走,看看,听听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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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甘岭,美国人至今也想不通 (图)

(2005-11-15 13:32:22) 下一个

作者:古 力 文章来源:《青年文摘》 美国人至今也想不通,上甘岭为什么会打不下来。美国的军事研究者们通过电脑模拟得出结论,那就是他们不认为上甘岭的失败是输给了中国军人,因为这似乎不是人力能够做得到的。可他们忘记了,电脑只能模拟常识性的东西,它模拟不出一个民族重新觉醒时所能迸发出的力量。      一 50年前的战火      对一个国家、民族落后的痛苦体味最深的,莫过于它的军队。   1952年下半年,朝鲜战争进入了相持阶段。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彭德怀指着朝鲜地图对十五军军长秦基伟说:“五圣山是朝鲜中线的门户。失掉五圣山,我们将后退200公里无险可守。你要记住,谁丢了五圣山,谁就要对朝鲜的历史负责。”在今天看来,这似乎是恐吓,可当时的事实是在9月和10月里,联合国军连续攻下了北朝鲜人重兵把守的“喋血山岭”和“伤心岭”——尽管联合国军损失了几千人,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达到了战略目的。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五圣山——美方将其叫做“三角形山”,美第8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预计以两百人为代价,在五天内达到目的。他为此动用了美第七师、美第187空降团、南朝鲜第二师、九师、加拿大步兵旅、菲律宾营、哥伦比亚营、阿比西尼亚营等部队共七万余人的庞大兵力。   而志愿军方面,因为在敌情判断上出现失误,我方把几乎所有的火炮和十五军的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了西方山谷地,五圣山方向只留下了一个连秦基伟自己也承认算不上主力的四十五师,区区一万来人。   毛泽东曾经说过,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比较有把握的比例是三到四比一。五圣山下敌方集中了六到七倍的优势兵力,至于火炮、飞机、补给等优势就更不必说了,这场战役似乎根本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1952年10月14日凌晨3点半,战斗打响。   范弗里特计划用一天时间夺下五圣山前的两个小山包——597·9和537·7北山高地。这两个高地的后面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叫做上甘岭,这场战役我方叫做“上甘岭战役”,美方称之为“三角形山战役”。   美军320多门重炮,27辆坦克以每秒钟六发的火力密度将钢铁倾泻到这两个小山包上。由于在长达八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方前沿部队未能得到有力的炮火支援,一天伤亡五百五十余人。   这一天里,敌方向上甘岭发射30余万发炮弹,500余枚航弹,上甘岭主峰标高被削低整整两米,寸草不剩。   即便是这样,直到四天以后——10月18日,四十五师前沿部队才因伤亡太大,退入坑道,表面阵地第一次全部失守。   19日晚,四十五师倾力发动了一次反击。597·9高地9号阵地上,美军在阵地顶部的巨石下掏空成了一个地堡,我军攻击受阻。这个地堡后来再现在电影《上甘岭》里。   19岁的贵州苗族战士龙世昌,闷声不响地拎了根爆破筒冲了上去,敌人炮兵实施拦阻射击,一发炮弹将他左腿齐膝炸断。目击者几十年后回忆道:“那个地堡就在我们主坑道口上面,隔出四五十公尺吧。高地上火光熊熊,从下往上看,透空,很清楚。龙世昌是拖着残腿拼命往上爬,把爆破筒从枪眼里杵进去。他刚要离开,爆破筒就被里面的人推出来,哧哧地冒烟。他捡起来又往里捅,捅进半截就捅不动了。龙世昌就用胸脯抵住往里压,压进去就炸了。他整个人被炸成碎片乱飞,我们什么也没找到。”   0号阵地上,135团六连仅存16个人,在对四个子母堡的爆破中,三个爆破组都没能接近地堡,在途中伤亡殆尽了。还剩下营参谋长张广生、六连长万福来、六连指导员冯玉庆、营通讯员黄继光、连通讯员吴三羊和肖登良。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炸掉了三个地堡,付出的代价是吴三羊牺牲,肖登良重伤,黄继光爬到最后一个地堡前的时候全身也已经多处负伤。他爬起来,用力支起上身,向战友们说了句什么,只有指导员冯玉庆醒悟了:“快,黄继光要堵枪眼。”牺牲后的黄继光全身伤口都没有流血,地堡前也没有血迹——血都在路途上流尽了。   十五军战后编撰的《抗美援朝战争战史》中说道:“上甘岭战役中,危急时刻拉响手雷、手榴弹、爆破筒、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舍身炸敌地堡、堵敌枪眼等,成为普遍现象。”也只有这样一个民族的优秀儿女,才能这样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20日晨,敌人再度反扑,上甘岭表面阵地再度失守。四十五师再无一个完整的建制连队,21个步兵连伤亡均逾半数以上。而对方军队共投入了十七个营,伤亡七千之众,惨到每个连不足四十个人。美国随军记者威尔逊报道:美方一个连长点名,下面答到的只有一名上士和一名列兵。   战斗进入了坑道战。电影《上甘岭》里主要反映的就是这一段的故事。10月24日晚上,秦基伟将军部警卫连补充到一号坑道,120多号人,穿过两道固定炮火封锁线,连排干部只剩一个副排长,还有二十五个兵。   坑道里的志愿军战士为后方赢得了时间。10月30日,我方再度反攻。我方动用了133门重炮。美七师上尉尼基惊恐地告诉随军记者:“中国军队的炮火像下雨一样,每秒钟一发,可怕极了。我们根本没有藏身之地!”每秒钟一发美军就受不了了,殊不知我们的战士在10月14日面对的是每秒钟六发的狂轰。5小时后,志愿军收复主峰。打退了敌人数度反扑,11月2日拂晓,收复了597·9全部表面阵地。   当天美国人坦率地向新闻界承认:“到此为止,联军在三角形山是打败了。”   随手抓把土,就能数出32粒弹片,一面红旗上有381个弹孔,一截一米不到的树干上,嵌进了一百多个弹头和弹片……   上甘岭战役,双方伤亡人数有多种说法,但毫无疑问的是,这片3.8平方公里的山头,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二 谁的胜利?      整个上甘岭战役中,天上没有出现过一架我们的飞机;我们的坦克也没有参战的记录;我们的火炮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敌方的四分之一。美军总共发射了190多万发炮弹,5000多枚航弹,我们只有40多万发炮弹,而且几乎全是后期才用上的。   此役战败之后,美军再没有向我方发动过营以上规模的进攻,朝鲜战局从此稳定在了38度线上。这一战奠定了朝鲜的南疆北界。   原本知名度并不高的十五军四十五师,这一战基本上打光,但是她从此昂首跨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等主力的行列,因为她的战绩是——上甘岭。   历史已经记不全那一万多名在战火中浴血的战士姓名了,他们的身躯已经和朝鲜半岛的五圣山糅合在了一起。   我们没有足够的大炮,甚至没有足够的反坦克手雷,当时前沿阵地上的战士们惟一希望的是多给配点手雷,因为这个东西“一炸一片”,炸碉堡也比手榴弹威力大多了。可是,黄继光手里仍然只有一颗手雷,因为这个东西我们造不出来,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去进口。美国人可以动用B-29去轰炸一辆自行车,而我们手里的反坦克手雷只能留给敌人的坦克,用来炸碉堡就算是很奢侈了。当年的美国随军记者贝文·亚历山大写道:“(中国)部队进攻时,通常主要依靠轻兵器、机枪和手榴弹。只有对付最有利的目标时,才肯动用迫击炮。”   这就是我们可爱的战士——他们从不和自己的祖国讲条件,没有任何奢求,决不会因为没有空中支援放弃进攻,决不会埋怨炮兵火力不够,决不会怪罪没有足够的给养,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绝不放弃自己的阵地……他们甚至可以在长津湖零下28摄氏度的气温里整夜潜伏,身上仅仅只有单衣;他们可以在烈火中一动不动;他们中的每个人时刻准备着拎起爆破筒和敌人同归于尽……   上甘岭,不仅是一两个伟人的胜利,也不仅是几十个将军的胜利。当一个辉煌了两千年的民族破落后重新找回自信的时候,这种力量是可怕的。伟人与将军们所做的,只不过是合理地利用了这股力量。   这么多年过去了,多少灵与肉都化为了清风明月,但上甘岭的鲜血不该被遗忘,我写作此文的目的,也是希望大家能和我一道,摒除一会儿生命中的物欲,回忆一下那个不可思议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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