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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读过不少古文观止唐诗宋词,也包括一些著名的元曲,只是中国文化太浩瀚了,像我这样的业余国学爱好者,常常会发现面对一些非常有蕴含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竟是不怎么熟识的。比如这首元代张养浩的《双调,雁儿落兼得胜令》,或许以前曾经读到过,但显然不曾有过深刻印象。让我重新细读这首元曲,玩味其中涵义,自然是三年前中美在上海的那次贸易战谈判。当会谈室里的那张图片一出来,我便注意到背景墙上的文字,那是用小篆书写在金色的方块上,非常古朴,今人大多只能看懂个大概,我是看他人的评点才知道那些文字和出处的。从左到右,把原作中的第一个字拿掉:来山更佳,去山如画,因云晦明,共山高下,仗立云沙,首见山家。
化这首元曲作为中美谈判室的背景布置,任何一个识字的中国人都能领会到其中的含义:那便是凡事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的气定神闲。我相信美方也是知道的,在当时还是后来,那不好说。一个上升中的国家总有一些优势,顺手牌总是比逆势牌好打,于是便有闲心来点中式幽默了。。
如果不把曲中的首字去掉,那么原作六句中有五个“云”,五个“山”字;去了首字后,剩下四个“山”字,二个“云”字。云,原是漂浮的,山,原是矗立的,原作中,云与山似有一种动与静之间的平衡,去掉首字后,云山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往矗立的“山”处倾斜。这么一改,似乎比原作更多了一份沉静与含蓄的气韵。
《双调·雁儿落带过得胜令》
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倚杖立云沙,回首见山家。
野鹿眠山草,山猿戏野花。云霞,我爱山无价。看时行踏,云山也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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