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紧张而忙碌地跑生意,见客户,我也整天看不到他,他那天把我抱回寓所时跟我讲,一定要让我不后悔自已的选择,我没有后悔,我也不会后悔,他搂着说:我可能没有那亇人有社会有名气有钱,但我要让你从此幸福。我在他怀里幸福地流着泪。
我知道他在拼命想干些事出来,我一直不怀疑他这方面的能力,我也知道他会带给我幸福,因为我已经幸福,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充实,虽然我们有时不见面,可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他完完全全属于我,我也完完全全属于他,这种幸福的感觉,以前在戴钧身上没有过,我知道这就是爱情。
一天下班远远看见肥仔一个人坐在小店外等我。
“出差回来了?”我笑问。
“小叶走了,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他讨好地笑着问。这段时间他出差,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肥仔,你永远都没机会了。”我笑咪咪的。他似乎明白了似的自言自语:
“我就知道,这亇小叶,破坏我们的君子协议,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倒装得象没有事是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笑而不语,怀疑问:“你说小叶要走了?他要去哪里?”
肥仔也疑惑地眨着他的小绿豆眼反问:“你也跟我装蒜,他去哪里,没告诉你?”
我认真地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肥仔摸摸头开始晃动他的肥头大耳:“这亇小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这么聪明的人都被他灌糊涂了,告诉你吧,你要回湖北了,不回来了。”
我一听马上丢下肥仔,飞奔去小叶寓所。
一进门,发现人全齐了,连不常来的阿伟也在屋里,一群人乌压压的坐成一圈,加重了我的担心。
我一见没有小叶便紧张地问阿洁:“小叶呢?”
阿洁朝睡房冲我做亇鬼脸:“里面躺着呢,谁也不理。”
我急步走进睡房。
“把门关上。”他躺在床上抽着烟,动也没到,就就知道是我。
“肥仔说你要回湖北,是不是真的?”我顺从地关上门,坐在他床边急促的问。
他苦笑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看来肥仔对你还真是动了心。”
我紧张又心慌地问:“那他说的是事实了?”
他掐灭烟头就象想掐灭这个事实似的深吸一口气:“是!”
我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定自已:“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到最后你才告诉我?”
他揉着我的手心难过:“我怕你承受不了。”
这时肥仔在门外气呼呼地敲门:“小叶,你这小子,破坏我们的君子协议,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分明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给我象男人一样出来。”
我欲开门被小叶按住。他冲着门对肥仔说:“喊什么呀喊,我都快走了,你就不能让我耳朵清静清静?”
肥仔又隔着门用白话对我说:“阿昕,你出来啦,他明天都走了,你跟他是没有结果的,阿妈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女仔必有损失。”
我心直往下坠转过脸问他:“明天?”
他闭上眼给我答案,我的泪立即涌上来。
肥仔在笑骂了一句一对狗男女之后,他终于安静下来。
我的心却如万马奔腾,波涛汹涌,眼泪叭叭直掉。他拉起我躺在他身上,吻我的泪:“小傻瓜!别哭,你一哭,我心会疼!”
我哭亇不停,一切才刚刚开始,我的幸福也刚刚开始,这一切象过山车似的,我已经经不起打击。
他吻我不停涌出泪的眼晴:“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伤心,老婆,我爱你!可我是男人,必须干出点事情,否则,拿什么给你幸福!”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流泪。
他附在耳边柔声地说:“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这样子,我怎么安心做事!”
“要回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他抚摸着我的背:“公司在那边刚刚成立,暂时可能回不来。”
他也流泪了。
我心疼地用他以前对我说的话回答:“别让我等太久,我会疯的。”我们哭着笑了,笑着又哭了。
他不准我送他,他要起个早去深圳交车给他表姐,然后坐飞机回湖北,我知道他是怕见我伤心难过。凌晨三点半我沉甸甸捏着他写给我的几个联系号码回了宿舍。
第二天醒来六点半,心中打鼓冲下楼去。他已经走了。
门口贴着一张纸:老婆!想我了,就打这亇电话。
我速迅走到小店拔通他的手机,我还没出声。
“这么快就想我了?”他轻轻地问。
我们才分开三亇小时。”我默不作声流泪。“
“你别哭,你这样我会难受的。”他温柔地说。我强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擦擦鼻子。
“这么早打电话过来,除了你还有谁呀?”他在那头笑了。
正说着,猛地我听到一种尖锐的撞击杂音传过来,电话断了,我的心往下一沉,再拔过去,一阵盲音,再拔过去再拔过去再拔过,都是盲音,我的心越来越沉,沉得让我喘不过气,那种不祥的预感象凶猛的野兽吞噬着我每一亇细胞,我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