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社会阶级不论血统论财富
(2011-03-03 20: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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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美国,我们不需要威廉王子(Prince William)把我们从平民阶级提拔为皇族。我们能自己处理这问题,不劳您费心。
英国350年以来将首次有平民嫁给皇位直接继承人,举国为之惊叹。威廉王子的未婚妻凯特•米德尔顿(Kate Middleton)祖上是煤矿工人。她母亲曾经是一名空姐。她父亲是一名收入一般的航空公司调度员。米德尔顿的姓氏并不在《伯克贵族名谱》(Burke's Peerage)(一本贵族世家权威指南)中配得上威廉王子的约10,000名年轻女性中,有些名门贵族对此嗤之以鼻。
当然,我们美国人认为自己远没那么关注阶级问题,对于平民攀上最高社会地位没什么意见。我们的贵族——运动员、演员、歌手——几乎总是来自中下阶层。我们的“脱口秀女王”(奥普拉•温弗瑞(Oprah Winfrey))和“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出身都很卑微。
我们是个喜爱灰姑娘故事的国度,所以我们会在电影明星——包括马特•达蒙(Matt Damon)、茱丽叶•罗伯茨(Julia Roberts)、派翠克•德姆西(Patrick Dempsey)、杰夫•布里吉斯(Jeff Bridges)和托比•马奎尔(Tobey Maguire)——和普通人结婚时为他们鼓掌庆贺。我们相信自己的儿女们有可能遇到王子和公主并与他们结婚。任何人都能赢得通往皇宫的金钥匙。
但在我们将权杖递给下一代之前,深思一下美国的阶级差别现状会有所启示。我们设定的阶级分化不是由血统,而是由受教育程度、成就、名声、魅力等因素——尤其是财富——定义和确定的。我们可能没有形式上的皇室阶级制度,但我们的社会中仍障碍重重。
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at Buffalo)的美国研究教授伊莱恩•拉平(Elayne Rapping)说,我们自欺欺人地认为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是一个没有阶级的社会,但美国的阶级分化其实一直在加大。
今年,《福布斯》(Forbes)400富豪榜上最富有美国人的净资产上升了8%,达到了1.37万亿美元。根据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经济学家爱德华•沃尔夫(Edward Wolff)的估计,现在,最富有的20%的美国人拥有美国超过85%的财富。同时,考虑负债的话,最贫穷的40%的美国人几乎一无所有,这造成了大萧条以来美国最大的贫富差距。
我们喜欢看到任何人都能成长为企业巨头、网路大亨或美国总统。美国人关注的是霍雷肖•阿尔杰(Horatio Alger)式的故事,不管像故事中那样成功的机会有多微小。沃尔夫教授说,特殊情况会得到许多关注。
但社会流动性研究显示,现在美国儿童想从他们父母所属的阶级跳脱出来非常困难,比丹麦、挪威、芬兰和加拿大都更不易。渥太华大学(University of Ottawa)的一项研究将这种现象的部分原因归咎于教育不平等。举例来说,芬兰建立了由中央政府资助的教育制度,给予非富裕家庭的孩子平等的受教育机会。在美国,学区更多地是由地方政府支持,而富裕家庭有能力迁往周边环境和教育系统更好的地区,或者负担得起私人学校的学费。
NewYorkSocialDiary.com(一家以编年体记录社交界活动的网站)的创建者哥伦比亚(David Patrick Columbia)认为,美国人的阶级意识实际上可能比英国人更强。他说,这部分是由于我们内在的虚伪。我们假装认为大家都是平等的,但我们总是要人家注意“我比你强”。对于那些身处最高阶级的人来说,他们对“强”的定义通常是“更有钱”。
要比较美国的阶级制度与欧洲的阶级制度,首先应该了解身份的含义。一个关键差别就是头衔问题。哥伦比亚说,在欧洲,如果你是一名公爵、伯爵、国王或王子,哪怕你失去一切,你也还是一名公爵、伯爵、国王或王子。即使人们拿它开玩笑,他们也承认这点。
英国搞笑艺人罗素•霍华德(Russell Howard)曾经开玩笑说,米德尔顿是“彻头彻尾的平民”,她“从没用天鹅擦过屁股,也没用小孩的眼泪洗过澡”。是的,他的观众笑了,但民意调查表明英国人仍然支持君主制。
这部分是由于美国是个年轻的国家,所以我们不需要为数世纪之久的传统和遗产去费思量。芝加哥社交名媛,现为百老汇音乐剧《蜘蛛侠》(Spider-Man)投资人的休格•劳特伯德(Sugar Rautbord)说,和血统比起来美国人更关心成就。我们没有皇室贵族。我们有的是文学贵族、摇滚乐贵族。我们不会因为你是某某人生的,而此人又是某某人生的就为你鼓掌喝彩。
有些人在平民米德尔顿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这可能是因为我们认为婚姻是一种改变经济地位的手段。在欧洲,年轻人通常不会和其他阶级的人通婚。但在美国,婚姻仍是一条最便捷的阶级晋升之路。“人往高处嫁”之所以成为可能,部分是因为我们的文化对魅力的执着;男人不一定要根据家世或背景选择花瓶妻子。
这并不意味着在美国,较低经济阶层的人找到更高经济阶层的人结婚就更容易。根据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罗伯特•梅尔(Robert Mare)和威斯康星大学麦迪森分校(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的克莉丝蒂娜•施瓦茨(Christine Schwartz)这两位社会学家的研究,在美国,“同型婚配”——与和自己相似的人婚配的人类本能冲动——正在增加。他们发现,有大学学位的人和同样有大学学位的人结婚的比例比上半个世纪的任何时候都高。
就威廉王子和米德尔顿而言,他们的故事很符合美国人的喜好。他们在苏格兰的圣安德鲁斯大学(University of St. Andrews)相识。米德尔顿的父母之所以能负担那里的学费,是因为近年他们开的一家线上派对用品公司发了财,现在他们有钱了。
君主制仍然存在的一个原因是,许多世纪以来,阶级结构已经在英国文化中根深蒂固。人们知道他们属于哪个阶级。他们习惯于此。
拉平博士说,在美国,人们不知道自己是谁。每个人都试图找到内心的本真,弄清自己应该是谁。它说明了我们对身份的困惑。
我们说,我们生活在平民的土地上,在这里所有人都是生来平等的。可能威廉王子和他的新娘婚期临近时,他们的故事会让我们好好思考这句话。
Jeffrey Zas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