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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秋爽斋
蚂蚁观察漫想与漫想之漫想
(一)
小黑蚂蚁在我的领地建国已有一段时间。当它或许无意识地每夜在我的电脑屏幕嚣张巡回时,我才明白:时值蚂蚁猫冬的日子,此必不是外来民工,而是在我的领土扎根的城市蚁族。地处高楼,小东西们是以何等机缘因缘落户于此,又是怎样培植出蚁后?这并非仅是一个自然科学问题。诗人们若有灵感或可以畅想,哲人们更可以就此分析很多哲理。于我,因了每天与其的互动,如多棱镜,折射出我和它的习性,却又是另一番情味。
在最为恼其麻烦的日子,我在深夜里追寻它们串联的身影,最终在位于次浴的地暖管道控制盒处找到老巢入口。它们的巢穴建在地暖管道间,处理起来更加复杂。找到老巢的目的是打算一举灭掉,但是这个热度被网购的延迟给破坏掉了。从最初上网做灭杀研究,到去淘宝选购诱饵下单,一鼓作气再而衰,当几日后拿到快递时,我已经适应了其骚扰:心中恼怒之意消磨大半,对于灭种的不忍之意萌发并占了上风。以此,我暂停行动,开始与其共处并进行观察。
人不能想太多,想太多就产生关联。因缘就此产生。对于真正不喜的事物,我认为不应多思,更不应争斗,而是尽量从脑细胞中删掉,将消极的存在从自己的意识世界淡化,若有可能,则探索其可理解与感恩之处以积极视角诠释和替代其消极之记忆,此即我所理解的“放下”。好友们以之为软,劝我去争,而不见此风格之绝对自我与理性之冰。两极相通。绝对的无我与绝对的无他,原是相通的。无情与至情,也是相通的。我观察日常相互愤愤争斗的人们,每每感受出其中的温热情味。纳兰性德曾写“情到深处情转薄”。那些恨恨的人们,在恼恨不放过的心态中,更是紧紧抓住了恼恨对象,使之成为情之所系,在人生有限的时空长久纠缠。或许,他们内心深处恰如是期待着,那就不是外人所能得知的了。
在杀与不杀的纠结中想了太多,我与蚂蚁的关联加深了。放下,当真是一门神奇的学问。
(始作于2017寒假期间,待续)
(图片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