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中餐馆吃饭，在付账的时候拿到一个fortune cookie, 里面的小纸条上写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上个世纪的哲学会成为下个世纪的常识。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说得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社会的发展，人类认识的高度会逐渐增加，曾经深奥的道理会变得很浅显易懂。最近闲来无事，便想在这方面多说几句。

第一条名言来自于美国的《独立宣言》：人生来都是平等的（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这句名言提出了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的平等原则，在以前的资产阶级革命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名言也显示出了一些不足。这句话的中文翻译没什么不足，问题在于它的英文原文里的“men“。这个词以前可以指很多男性，也可以泛指很多人（包括男性和女性）。经过了女权运动等社会思潮后，人们更喜欢用“person”或者“people” 这些本意就包括男性和女性的人。所以，这句名言应该改成“All people are created equal” 或者 “Every person is created equal”。和这个例子相似的还有chairman 到chairperson的转变等等。

上面这个有点咬文嚼字，而且是嚼英语。下面说几个中文的。首先是孔子的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体现了深厚的儒家思想，意思是说，自己不想要得到东西就不要施加到别人身上。比如说，自己不想被人辱骂，推己及人，就不要辱骂别人。但是时间过了几千年，笔者觉得这话显得有些保守了，应当是“己所欲，施于人”。每个人把自己想要得东西施与他人，共同去创造和谐社会。有人会说，这两句话又有什么不同呢？有的。作为单个个体，不同可能不明显。但是当很多人在一起工作时，这里面的差别就很大了。我们知道，现代社会的基本特征之一是分工与合作。每个人只能在现在社会中擅长某一方面的工作。他/她要付出劳动，去获得其它很多方面的服务。

下两句名言是“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和“为人民服务”。要改动这两句毛泽东的名言是要冒着被拍砖头的危险的。笔者曾经看到有个大学教授被骂的狗血喷头，就是因为他提出了怎么界定“人民”这个问题。但是，笔者是认同这位教授的看法的，而且这在相当的范围内也是被普遍认同的。这个解释就是：“人民”这个词是和“敌人”相对的；前面两句话思想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实际操作时对“人民”和“敌人”的界定上。谁有权力做出这个界定？他/她的原则和方法是什么？他/她的界定是不是科学的，有没有错误？如果有权力做出这个界定的人犯了错误，他/她的错误能不能及时被发现？能不能及时地被纠正？想想文革，其中一个教训就是把很多人错误的划到“敌人”的队伍里面去了, 而且这个错误没有被及时地认识，更没有被及时地纠正。

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