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飞机坠毁现场的分析和复原——《在大漠那边》读后记(二)
(2006-11-15 19: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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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飞机坠毁现场的分析和复原——《在大漠那边》读后记(二)作者 王麻子(昭昭若昏)10/07/06 美国第一章,林彪飞机坠落现场的整理1971年9月13日2点25分,中国的一架喷气式客机坠落在东经111度17分,北纬47度41分的蒙古国境内(蒙古方面提供的最后确定时间和地点)。这里叫苏布拉嘎盆,距离温都尔汗有70公里之遥。飞机上是一架英制的喷气式客机,型号为TRIDENTーIE,中文翻译三叉戟IE,一般称之三叉戟,该机机身长度40米,机翼展宽30米,在当时的中国,已经是一架比较大型的飞机了。偌大一架客机上,乘客只有九人,他们是林彪,叶群,林立果,刘沛丰,扬振刚,邰启良,张延奎,李平和潘景寅。其中能操作飞机的只有驾驶员潘景寅。苏布拉嘎盆地的地形地貌平整柔软,长满了野草,是一片丰腴的草场。坠毁后的飞机除了 机尾尚较为完整之外,其余部分不是被烧为灰烬就是分解为大小不等的残片。林彪飞机是自北向南(准确地说应该是自东北向西南)坠落地面的。从飞机中释放出来的,比较小的部件零零落落散布在长大约六七百米,宽大约两百米的一个焦黑的燃烧范围内,主要的残骸则集中分布在一个60X50米的长方形区域中。在一片狼籍焚烧区域之外,还有一道飞机爆炸之前的着陆檫痕。比较已经被烧得一塌糊涂的飞机残骸分布区,在留有草地檫痕的区域和燃烧区域之间,还留有一片30余米宽的随风飘摇的荒草将二者区分开来,那里特别安静,像一本没有播放磁带,内藏了十分丰富的内容。孙一先前后有两次观察林彪飞机的失事现场。第一次是9月15日的下午6点左右,当时他的主要工作是对大片残骸进行照相纪录,第二次是9月16日,在前一天的观察基础上重点纪录关键的遗迹并加以解释。在第二次的观察中,孙一先看到了飞机留下的落地檫痕,那遗迹看起来并不是没有大块残骸那样惊心动魄,也不那么凄凉。但是却很有价值。下面是他的原话。“我们下了小山,踏着枯草向南走约一千五百米,来到盆地中央,察看昨夜许大使要我们仔细研究的飞机着陆痕迹。这里没有着火,整齐完好的草地上,有一道由北向南被擦平压实的草痕,长约二十九米,宽约二米多,它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呈“S”形的曲线。在这条被擦压的草地右(西)边不远,有一道平行的槽沟,深约二十厘米,翻倒的草根露出沙土,这大约就是桑加上校说的机翼擦地的痕迹。”本人将引用文中的“有一道平行的沟槽”这句话变成了斜体黑字,目的是引起读者的特别关注。林彪飞机自从飞离中国之后,共有两次着陆,第一次着陆时留下了上述檫痕和沟槽,第二次着陆时留下的就是一片狼籍的飞机残骸。问题是,林彪飞机第一次落地时,飞机必须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下才能造成上述檫痕和沟槽?特别是那段与檫痕相平行的沟槽?这是我们必须首先要思考的。在孙一先观察檫痕和沟槽之前,蒙古方面的国防部官员桑加上校对于草地檫痕和沟槽已经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高明”见解。他说,那檫痕和沟槽是飞机的腹部和机翼留下来的。可惜他的脑子并不是很好使唤,看了那么多遍也没有看出来个道道出来。首先,三叉戟的腹部至少有四米宽,怎么只能摩擦出来两米的檫痕?难道三叉戟有缩身法不成?其次,三叉戟的左右机翼展宽是30米,如果要划出沟槽来,至少应该在15米之外才是,应该怎么能在靠近机腹附近的地面旁边耕出沟槽来?最初,孙一先和许大使对于桑加的结论并没有怀疑,几乎全盘接受了桑加的说法。但是孙一先通过进一步的观察,发现了“右翼尖并无卷曲,而机尾右水平舵尖有明显卷曲”。有好事者把林彪飞机的照片贴在了新浪网,正好是机尾部分的残骸,右水平舵的右翼高高地翘立在天空,其边缘确实有很大的卷曲,其卷曲的程度看起来简直就像农民一只用来耕地的犁头,可见当时右水平舵边缘与地面的撞击是相当惨烈的。根据这些特征,孙一先认为那道沟槽应该是右水平舵的边缘耕划出来的。这个结论,最后得到了中蒙双方的赞成,并记入了双方的文件里。显然,孙一先的观察能力要比桑加要高明了许多。基于这样的观察,孙一先认为,与草痕平行的沟槽是右水平舵着陆后刻划而成的。能看到这一点,林彪飞机坠落的秘密可以说已经接近破解了。很可惜,孙一先并没有顺着这个思路作进一步的研究和推想,却在回国后听信了以王海为首的所谓飞行专家们的糊涂结论而入了迷宫至今仍然没有出来。王海的认为,林彪飞机的爆炸,是由于人工迫降不当,导致飞机腹部着陆,摩擦位于飞机腹部的油箱而起火爆炸的。初看王海的结论似乎合情合理,细想却是大谬不然。如果飞机腹部着陆的话,如何解释那一道沟槽的形成?水平舵和飞机腹部是有距离差,二在地面留下的任何遗迹都应该表现出这种距离差来。换句话说,飞机腹部留下来的遗迹与水平舵留下来的遗迹只有前后关系,而绝对不可能具有平行关系。在正常情况下,飞机是作为一个不可分割(也不能分割)的整体在作飞行运动的,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在这个原则下,飞机的整体性就表现为任何一个部件的位置改变,都可以认为是整个飞机的状态也发生了相同幅度的变化,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变量都可以改变飞机的飞行状态。比如说,机头向上,就意味着飞机所有的构件皆作向上运动,如果机翼向右倾斜,那么连同所有的飞机部件必须向右倾斜,特别是水平舵的左右翼,本身就是飞机整体的倾斜度的一个可见指标,水平舵平了,飞机就不会歪,水平舵斜了,那么整个机身也正不起来。以林彪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起点,再油箱发生爆炸的那一刻为终点,在这一段时间内,也就是右侧水平舵边缘在地面耕划沟槽的那一段时间之内,尽管是火石电光的一刹那,可能极其短暂,但是,林彪飞机应该是,也肯定还是作为一个整体在运动的。既然是一个整体,那么,它的运动必然要遵循上述原则。从肉眼的视觉上来看,三叉戟水平舵是高高地翘立在机尾上方,支撑水平舵的柱子长短与右水平舵的长度几乎相当。假如三叉戟停留在地面上,人为地强迫右水平舵边缘接触地面的话,仅仅翻转右侧水平舵是不能达到目的,还必须翻转机翼,机身等等所有的零部件倒向右侧才有可能。原因太简单了,飞机是一个用铆钉,焊接和螺丝等等高级手段尽可能地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大鸟。另外,飞机在空中运动的时候,有一条眼睛看不见的中轴线,具体到三叉戟喷气式客机来说,连接机头和尾部发动机两个中心点的那条线就是中轴线。歼击机可以围绕着中轴线作出360度再360度的翻滚,但是林彪乘坐的三叉戟却是万万不能的,它只能向左或者向右倾斜一定的角度,目的是改变航行的方向,折中倾斜必须在安全范围以内。但是在降落的时候,飞机是既不能右倾,也不能左倾,最好是保持在0度或者接近0度的水平状态才能安全降落地面,否则飞机就会因倾斜而翻倒,是飞机降落时的最基本要求。具体到林彪的飞机来说,却表现出来极其不正常的落地状态。第一,林彪飞机是向右侧严重倾斜落地的。从右侧水平舵边缘字地面耕划出沟槽这一迹象来看,右水平舵必须围绕中轴线向右倾斜30度或者45度的幅度才能接触地面。一个飞机的舵翼绝对不可能单独地,像个跳梁小丑似地忽上忽下,高兴了就到地面上,不高兴了就回到天上去。如果林彪飞机在那最后致命的一瞬间,右水平舵的向右侧倾斜必然意味着整个飞机也向右侧倾斜了30度或者45度。第二,与沟槽平行的草地檫痕不可能是飞机腹部与地面所摩擦产生的。与水平舵处于平行位置的只有位于飞机尾部的发动机部件,所以,那片檫痕表明了机尾首先着陆。在这样清楚的逻辑思路的引导下,林彪飞机坠落爆炸之谜的破解就不是一个难题。(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