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参加歌唱比赛及相关往事回忆 一 上个星期天买了一份世界日报,我一般都不喜欢看广告之类的内容,挑挑拣拣地看 了一些喜闻乐见的内容后,就把报纸扔到一边了。过了几天后,先生准备把报纸扔 到垃圾桶时意外发现一则广告《东森全球新人王旧金山试唱会》,日期是8月14 日,只有两三天时间了,也没有办法准备,曾经当过几年业余歌手,但有十几年都 没有唱歌了。在国内的时候,偶尔还会去卡拉OK去过过瘾,来美国后,有一点时 间就别无选择地听英语,哪还有时间和心情去听歌!但无论如何这个歌唱比赛我要 去看看,并没有去入围和拿冠军的自信和想法,只想去看看,看看这美国华人的歌 唱比赛是怎样的。 在这之前,我曾经在国内参加过三次歌唱比赛。 第一次是在十五岁那年,那还是在高喊2000年一定要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年代, 人们刚刚从传统和闭塞的精神空间里走出来,大部分人还看著黑白电视,电影院门 口表现著时髦和前卫的男女在那里晃荡,手提著录音机,穿喇叭裤,烫爆炸头,跳 摇摆舞。一曲候德建的《龙的传人》,陈方圆的《童年》,张行的《迟到》....... 这些歌曲代表著流行和时尚的讯号,邓丽君的歌更是让人们稀罕的精神鸦片,弹吉 它唱粤语流行歌,那就更牛B了。 也是偶然听人说市群艺馆正在搞歌唱比赛,这在我当时的印象中好像是从来没有过 的比赛,平日里我最喜欢屁颠屁颠地凑在几个邻居大哥哥的吉它面前唱歌,他们也 乐意跟我伴奏,现在想来他们的吉它弹得确实不怎么样,也就是打着和旋听着热闹, 但在当时我却是仰慕欣赏的很。我兴冲冲跑到群艺馆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我 想也没想就交了一块钱的报名费,拿了自己的号就急急忙忙跑回家了,找了两个邻 居大哥,在我的执拗下,他们一人拿一把吉它,一头雾水地跟着我来到群艺馆,等 了很久,终於轮到我了,我满脸自信地冲上舞台,两位大哥象哼哈二将一般站在我 的两边,虽然一脸的尴尬和不适但也别无选择地硬着头皮上阵,评委也有点懵了, 他们本想告诉我,应该清唱不要伴奏,但围观的观众这时鼓掌了,我献上了一首当 时在香港很流行,但在国内还比较陌生的粤语歌《漫步人生路》,那次比赛唱民歌 的多,唱流行通俗的很少,虽然我的粤语歌生涩而又不标准,但我甜美的嗓音和 (模仿痕迹很重的)韵味,加上两把吉它的伴奏,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再一次得到 了围观的人的热烈的掌声,我满怀高兴地看着评委们的反映,那知他们交换了一下 眼神,告知我说:第一、粤语歌不适合比赛,我们也无法听懂,第二、你的年龄也 不够(十八岁够,但是现在是越小越好),第三、比赛规则必须清唱(时代无论怎 么演变,好象这个规则从来没有变过),不过你的感觉还真的不错,以后还有很多 机会 ...... 刚刚才被掌声鼓动的很激动的我,顿时一脸沮丧地离开了群艺馆, 弄得两个大哥跟着后面不停地安慰我 ...... 之后,各地的歌舞团应市场的需要应声而起,一块钱一张的歌舞票令剧场场场爆满, 这个团走了那个团又来了,人们也丝毫不厌倦地看了又看。当时的演出市场的管理 很松,没有什么费用,由各种机构人等临时组织起来的歌舞团很多,但都很红火。 我十六岁那年,有一个“新星”歌舞团找到我,让我参加演出,出场费是十块钱一 场,那时我爸爸一个六级半的技工一个月工资才86元,一天一场收入很是可观。 现在想起这些觉得当时的团长真是赚钱都赚爆发了,按每场收入一千元算,跟剧场 按票房的收入的三、七开,四、六开不等,就算是四、六开,每场除开我们演艺人 员的工资费用外,他一场赚三百元松松的,而那时人们的月工资平均水平都还在一 百元以内。由於我年龄小声音纯美,在音响效果的烘托下,童音还很重,我演唱的 歌主要是《妈妈的吻》和《聪明的一休》,在灯光下我俨然一个小可爱登场,很是 受欢迎(当时团里就是看中我这个卖点邀请我的),也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我得到了 很好的锻炼,学习了很多我不具备的音乐知识。就这样,热爱唱歌的我从此就不知 不觉走进了一个业余歌手的行列。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