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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过的两次车祸

(2006-11-18 23:17:29) 下一个

我从小就喜欢汽车,喜欢驾驶。开车已经有很多年了。车技也被很多朋友所推崇。我在加拿大的高速公路上有过两次惊心的车祸,不过每次都不是我驾驶。我只是个被动的乘客而已。无法帮助司机控制车,只能任车把我抛向任何地方。

那时候我还在上学,每星期都要去外地做实验。往返大约有三百多公里。每次我们小组的几个人都租一辆车,早上去,做完实验,吃完饭,晚上再返回学校。那一次正是初春,虽然不是春寒料峭,但也乍暖还寒。早晨起来,天就阴阴的。等上车出发时,已经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小雪。我坐在 Van 的中间一排,司机后面。一上车,就有个古怪的、要出事的预感在我的脑子里盘旋。怎么也驱除不掉。司机是我们组从西班牙新来的 research engineer 。很有趣,开车时无论在路上遇到谁,都要挥手和对方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西班牙的风俗。还是因为在西班牙斗牛斗多了,看谁都象牛,都习惯地要举手来斗。

下午我们完成了当天的实验,吃过饭,开车往回走。以前我每次都是一上车,就会打磕睡、睡觉。但那天我却特别精神。我还是坐在中间一排司机的后面。我一直扭着头透过侧面车窗,看外面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我突然转过头往前面瞥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前面的世界真奇妙。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我看不见灰色的柏油路,满眼都是白茫茫的雪。我意识到车正在偏离公路。我下意识地喊了司机一声,但他没有任何反应。坐在副驾驶座的另一个人被我喊醒了,发现情况不对,也大叫起来。才把司机叫醒(司机事后一直不说他当时打磕睡了,但当时他的确睡着了)。

司机看到情况紧急,赶紧往回打方向。汽车返回了公路,我松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但我高兴得太早了。车是返回了公路,但却朝对面的方向冲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双手驾驶,这样在紧急情况下才能知道打多少方向,从而控制住车。那个西班牙人从来都是一只手开车。虽然省力气、潇洒,但紧急打方向时无法保证打过去多少,同时再打回来多少,从而保持车的方向是正的。我开车时有过这样的经历,紧急打方向躲避,成功避免了一次和对面来车的碰撞。)。我们的车在路上画了几个 S ,就从对面方向冲下公路。冲下公路的一瞬间,我拼命地向前面望去。不是怕死,只想知道自己最后会撞到什么上面,牺牲在哪里。

我们的车幸运地被路边的一条排水沟卡住,停在了电线杆和树林的前面。我被狠狠地墩了一下。当时感觉没事,但事后几个月内,我的脊柱很痛,以至每晚我都不能躺着睡觉。去看医生,总是给我开止痛药。换了好几个医生,最后才给我开了单子,让我去医院照相。照相要等很久。半年多以后等排到我,我的脊柱已经不痛了。

我们的车被卡住以后,从对面车道上高速地开来了一长串车,其中还有大巴士。如果我们的车在路上再多画一个 S ,必定会撞上这个车队。后果不堪。那些车见我们出事,都停下来,帮我们把车拉回公路。车虽然有损坏,但还能开。西班牙人受了很大的惊吓,一个劲地说 bad day, bad day 。但我告诉他,今天是我们的幸运日,我们竟然都没有事,应该去买彩票。以后我每次再坐他的车,总是提心吊胆,默默地向每一位神祈祷。

第二次车祸是发生在冬天。也是去外地出差。那几天一直下雪,很冷。路面很滑。早晨启程的时候高速路上积满了雪。但开了一阵子以后,路上的雪都被清除了。我当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睡觉。睡着睡着,就感觉车在摇晃。睁开眼,看见车不停地左右摇摆。司机刚喊了一句我控制不了车了,我们的车就突然转了九十度,横在双车道的高速路上向前滑行。高速公路两侧都是比路面低一、两米深的沟。我知道我们的车如果滑出公路,必定会翻在沟里。因为一路上,我们已经看到了不少的车翻在里面。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时,我们的车突然停住了。原来车没有滑到沟里,而是刚刚好滑到一段连接上下行高速路的平台上。平台上堆满了雪,象座山。我们的车被“雪山”挡住了。我们得以再次开回到公路上,继续赶路。事后分析原因,应该是当时的路面有冰,车轮打滑,以至失控。

两次车祸除了我可怜的心脏承受了巨大考验以外,都没有严重的后果。不仅要感谢主的保佑,还祝愿今后每个人都能安全驾驶,平平安安,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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