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逆2005回国腐败游记 文学城:逆水寒 2005.7
话说老逆经过一年的翘首等待,终于迎来了夏天。夏天对老逆来说,就意味着回国,吃好吃的。当然,说得这么直白,未免透着老逆有点不孝了不是?子曰:为人子者,父母在,不远游。虽然家严向背,然慈母在堂,老逆十几年前一头扎在美利坚,远隔万水千山。虽说老娘有兄姐照顾,自己除了每月定期寄张支票,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当然每年的回国还是把看望老娘和兄弟姐妹排在第一的,尽管这和搜寻好吃的,解这老饕的馋虫并不相冲突,呵呵。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今年回去得早,因为女儿安排了去中国社区服务,要赶在国内中学放假之前。所以,六月初就成行了。由于女儿的社区服务时间比较长,所以老逆和逆嫂每人分别休三个星期的假,中间重叠一个星期,全家去泰国的芭提亚。逆嫂争不过归心似箭的老逆,所以这次的先头部队就是老逆带领啦。
第0天这回坐的是加航,虽然日期、时间都很合适,从温哥华走又比其它走日本的航线时间短,但发现加航真的蛮烂的,越洋飞机屏幕上竟然连实时航线都不显示,弄得老逆自始至终也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这么北的航线竟然不是冰天雪地而是湛蓝一片。
第一天不过航班的时间真的不错啊,早上从西雅图出门,第二天下午两点多就到了北京了。对老逆来说,别的先不说,回到家,正赶上晚饭的点儿!不管是哥哥姐姐谁请吧,先解口馋再说。 下面就开始列出老逆的腐败美食了。和以往一样,家里吃的时候照的照片比较多,出去聚会的时候有的照得比较少,有时是根本没机会照。尽管如此,这次休假老逆也照了有一千多张照片,其中有三百多张是美食。去掉重复的、没照好的,这里奉献的有一百多张。这么多美食,吃的时候当然要问个明白,不过现在逐一回想,菜名肯定是记不全了。这样吧,记得菜名的报菜名,不记得的报原料,原料也看不出来的,各位看官多包涵,您就当是看画儿算了。 和去年一样,第一晚又是在劲松的《郭林家常菜》吃的。 先是凉菜: 如图,彩虹香芋泥:
然后是东北风味的“五彩大拉皮”: 呵呵,还是姐姐们了解老逆啊。知道老逆吃到莴笋不易,点了这个“凉拌莴笋丝”: 这个菜嘛,老逆就有点含糊了,好像是“蒜茸羊肝”吧? 这个“面包虾”虽然照得曝光过度,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滴: 广大劳动人民熟悉的家常菜:“爆炒腰花”: 下面这个,是个新菜,真正的名字忘了,但基本上可以叫做“椒盐里脊裹芋泥”。就是用里脊片裹上芋泥后裹面包屑炸熟的,蘸花椒盐吃: “狮子头”是淮扬菜,传到北方后,也有叫“四喜丸子”的。老逆吃过很多次了,但唯有这次,觉得做得巨棒!入口绵软滑嫩,鲜咸可口,简直可以称得上功夫菜了。 在老逆的印象中,最好吃的狮子头是小时候有一次被老爷子带着去北海。从北海的后门进,前门出。北海的前门那个丁字路口,交通警岗楼很面,以前是《北海饭馆》。逆老爷子也是嘴馋的主儿(呵呵,家学渊源啊),带儿子去公园肯定是要小撮一顿的。记得那次吃的菜里就有“红烧狮子头”,好像还是专门给老逆点的。一个小碗端上来,只比腕略小一圈的那么一个大肉圆,配上那时候只有饭馆里才有的“好米”蒸出来的好像冒着淡淡一层绿油的白米饭,那叫一个香啊! 现在想来,恐怕也是那时候肚子里平时没啥油水的缘故。但是,那片美好的记忆一旦进到脑子中,就顽固地占据了天下第一狮子头的地位,电视剧《神医喜来乐》里的铁狮子头对老逆来说也比不上当初《北海饭店》的那个大肉圆。 不过,这次尝到的狮子头,虽然还比不上当初《北海饭店》的那个大肉圆,位居第二是没问题了: 这是“炒鱼籽”,和什么一起炒的想不起来了,反正不是豆腐(下面还有一张鱼籽豆腐的图呢),味道嘛,老逆没尝: “松鼠鱼”,姐姐们依然记得老逆喜欢吃这种做法: “水煮鱼”,可惜没轮到老逆照相呢,服务员已经勤快地把表面那层花椒和辣椒捞掉了。不过不用担心,来到北京,水煮鱼的大扇子老逆是不会放过吃正宗水煮鱼的机会的。
第二天到北京的第二天,和以往一样,因为时差的关系,老逆早早地起了床。这天的计划是先办正事。赶紧先去女儿教英语的学校落实课程安排。洗漱完毕,决定先去那个一直怀念的小门脸吃早点——正宗的天津包子。 这是劲松全聚德烤鸭店介边儿的一个小小门脸,小到老逆都没好意思照相。其实那只不过是原来的一个窄过道改造的,仅够摆一溜小桌子,只做早点。不过那包子,唉,真好比说是:您啦要儿没吃过介儿的包子嘿,您不儿道嘛叫包子香啊。除了包子,还有倍儿棒的豆馅炸糕,这也是天津的早点啦,也卖豆浆、豆腐脑、炸油饼和油条。去年还见卖锅巴菜的,今年没了,顺应北京人的口味改卖炒肝了。不知为什么,天津人说北京话可以说得倍儿地道。老板说北京话,老板娘则一口浓重的天津话。去年老逆和儿子在这里猛吃包子,老板娘还记得呢,呵呵。 吃完了包子,和女儿打辆的杀奔学校。跟教学主任沟通一下,把一大箱子募捐来的英文课外读物交给学校的图书馆,确认了课程安排,是旅游口语专业高二几个班的英文教学。
第三天早晨。女儿在睡觉,老逆拎起同样爱吃的儿子,走到小区门口卖早点的饭馆去吃早点。儿子是一套煎饼果子一碗豆浆,老逆是一笼包子一碗炒肝。什么?早起吃这些多了点?多乎哉,不多也!大夏天的,平时路也少走,现在到北京会到处走地,肯定不会增肥,您就瞧好儿吧。
吃饱喝足了,儿子说了,上次回来划的那个电动船,多好玩儿啊,咱再去划吧。老逆说呸,你一步也没划啊,那是电动船。要不咱这回划划正宗的小船? 最近在健身房老逆迷上了划船机,正可以把久坐于电脑前的后背好好活动,现在不由得跃跃欲试。儿子腆腆肚子,说这么热的天儿,划船?那什么,咱还是开船吧。于是爷儿俩走到家附近的龙潭湖公园, 龙潭湖是北京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型城市公园之一,好大一片水。详细介绍请见老逆在去年发表的《2004回国腐败纪行》 划完船后上岸,发现一座小祠堂。老逆走去细看,竟然是……袁督师庙! 想当年努尔哈赤以祖上留下的十三副甲胄起家,带领了族人东征西讨,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疆域最大的帝国,胜俄罗斯、朝鲜、越南兵,无敌于天下。与明帝国交战,以少胜多,从无败仗。就是这样一位大英雄,与袁督师这位书生相遇,三战三败,最后终于让袁崇焕给毙了。(见金庸的《袁崇焕评传》) 可叹的是崇祯也中了熟读《三国》的努尔哈赤的蒋干盗书之计,袁崇焕不但为崇祯所杀,且尸身为误信袁引敌攻城的京师百姓争而食之,唯剩头骨。所有的民族英雄中,当以袁的下场最惨。不但如此,前有熊廷弼,后有袁崇焕,从此明朝无将,军心涣散,离明亡不远矣(十五年后崇祯吊死在景山的歪脖树)。 而当时曾真正勾结清人的皮岛守将毛文龙却因为被袁崇焕宰了反而被当作岳飞,真是“周公恐惧流言日, 王莽礼谦下士时”。大明朝灭亡一百多年后,根据《清太宗实录》编写的《袁崇焕传》才真正披露这离间计的始末,袁崇焕的冤案才算真正得以昭雪。 从这块牌子看,这座庙是1984年所建,但没有发现立庙的碑刻。后来老逆特地从网上查了一下,今年7月1日人民日报上有一小段文章:
第四天好啦,说英雄太沉重。且说这天女儿不需要讲课,于是去新街口逛逛。老逆当然就“顺便”去了护国寺小吃店吃早点,喝了两碗面茶,算是过了把瘾。还是那句话:可着全北京,没有哪儿的面茶能比护国寺小吃店做得正宗。 同时还买了:焦圈、豆馅炸糕、糖耳朵、奶油炸糕、及艾窝窝、芝麻卷糕等年糕类。女儿说不吃不吃,结果两个糖耳朵只给老逆剩了一口。 到了中午一点多回到家,仍然不算饿,决定去附近一家新开的“粥铺”喝粥。现在北京有很多这种以卖粥为主的饭馆,有几十甚至上百种粥,各种小菜,也有炒菜,套句广告词,“聚餐小酌皆宜”。 老逆和儿子都选了冰镇的“山楂冰糖粥”: 大姐二姐选了“地瓜粥”: 老逆去小菜档上看了看,挑了一盘青菜:花生米、莴笋丝、苦瓜片,五元一盘: 还买了一个腌制的大鹅蛋: 卤鸭头:呵呵,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哪有桂花油? 和二十只烤羊肉串:
第五天这天女儿去学校上课,老逆跟着去看看。呵,别说,小母狮子在课堂上还蛮像那么回事儿的。不但在口语教学上侃侃而谈,还懂得和那些与她一样大的孩子们在文化方面进行交流,和女孩子们聊衣服,和男孩子们聊体育。 据她说,有两点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文化冲击。 一个,满大街的女人,不管是大女人还是小女人,只要是太阳天,不是撑着阳伞,就是戴着遮阳帽。对一直积极晒太阳的女儿来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把自己的皮肤弄成“惨白”色。 另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小母狮子当然注意男孩子喽,所以不停地问老逆:怎么男孩子一个个地都像竹竿啊,一点肌肉都没有,要是找这么一个男朋友,谁保护谁啊? 对学校和家长严禁学生谈恋爱的规矩也是很吃惊:那你们怎么对待你们的荷尔蒙呢?听得学生和旁听的老师目瞪口呆,呵呵。 晚上回家,老逆跑出去和初中的同学聚会。依然是复兴门的荔湾酒家。嚯嚯,因为买单的人住在那附近嘛。聊得高兴所以没有照相。只记得比较可口的一道菜是鲍鱼汁烹制的大蘑菇,就是直径十多公分的那种大蘑菇,吃西餐一样切而食之,然后鲍汁拌饭也很香的。
第六天星期六到了,按常规,老逆的哥哥姐姐外甥侄女等都会来到老太太这里团聚,中午会餐一顿,打打小麻将,小家伙们一般是出去逛逛街。 老逆早上起来在附近逛了逛,买菜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水果。看,这些新鲜的大荔枝核小汁甜,太棒了。 去年回家老逆赶上婚礼的三姐的女婿小严决定晚上请客,为了玩得畅快,唯一参加的长辈就是老逆了。呵呵,老逆和哥姐的年龄差距比较大,所以和小辈们代沟比较小啦。 想吃什么呢?去年宰了小严一顿日餐了,现在为了抵制日货,老逆坚决拒吃日餐,尽管北京的日餐比美国的又便宜又好。那么吃什么呢?在去乡下吃垮顿鱼和素斋之间,选了素斋。 北京有几家不错的素斋的。北京的素斋分为宫素、佛素、民素三类(好像没听说北京哪家是道家素斋)。比较有名的有老字号功德林、金色彼岸、绿色天食和荷塘月色等。小严提议去他曾经腐败过的荷塘月色,老逆听说过这家餐馆的名头,立马叫好。 《荷塘月色》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是以寺院素食为基础,融合民间素食、宫廷素食以及欧美素食的特色,无蛋,无葱姜蒜。 地方挺难找,在东北二环和三环之间柳芳南里居民小区内,12号楼。国展中心西南步行20分钟。环境非常好,还有书店卖一些佛家书籍。 这里的每道菜名都是那种很华丽,看不出原料的那种名字。老逆根本就记不住几个。 这个应该是扒鸭子吧: 这个算是扣肉了: 生鱼片——最好的是北极贝,样子、味道、口感都挺合适: 水晶冻: 叉烧:“翠影红珊”,虽然样子一般,但是味道蛮正点的。 白果草菇罗汉斋: 鱼香肉丝: 这个汤,老逆真想不起名字了: 马拉海鲜串: “藕断丝连”: “麻辣三国”:里面的腰花做得极像。 这个好像是“苦海浮舟”。吞拿鱼紫菜卷非常好。 很华丽的米饭: 柠檬肉脯:这个感觉一般,“肉脯”的嚼头不太够。 芋头烧肉: 甜点:“南海明珠”: 记得这个南瓜饼一类的甜点叫做“毕加索阳光”: 这是个很好玩的菜:瑶池石榴。小钵内盛的干冰一类东西放冷雾,造成瑶池仙境一类的环境。石榴是炸制的,里面的馅和糯米烧卖差不多。 再来一张近景: 这个甜点是“踏雪寻梅”: 甜点:想不起名字了。 很有特色的凉茶:是这家餐馆用一种特殊的花朵泡制的,很清凉解暑。这家餐馆不供应酒精饮料,不过无酒精啤酒味道很正点,老逆的儿子大乐,竟然可以喝啤酒了! 水果盘:很适用很简单的雕刻手法。 餐馆里的书店,也卖佛家书籍。 吃完了饭出来,夜色还早,大家站在外面讨论是去KTV唱歌还是去酒吧听别人唱。讨论的结果,是老逆先送儿子回家,然后去三里屯和大队人马会合。 老逆匆匆忙忙把儿子送回家,安排好他睡觉事宜,杀回三里屯。这时候三里屯正是上客人的时候,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灯火通明。 打电话,别人已经驻扎进一个据说是比较干净的“闹吧”,叫《男孩女孩》: 北京的酒吧分两种:“闹吧”和“静吧”。闹吧靠的是雇用比较好的乐队来吸引客人,年轻顾客较多,多在三里屯一带。静吧靠的是优雅别致的环境,适于情人的喃喃私语,在新兴的什刹海后海两岸较多。 坐下后,女儿先向老逆发难:这里又没有21岁以下不能喝酒的规定,我为什么不能喝点儿?老逆没辙,她的表兄表姐都二十多岁了,除了开车的都在灌Heinekein,想想有自己看着,应该没问题吧,于是开恩同意。就着爆米花、炸薯条、洋葱圈等等美式垃圾食品,听着乐队唱着流行歌曲,一行人灌下了两打啤酒。还玩了会儿骰子,打了会儿牌——老逆当庄教大家21点。 老逆想起在网上看到三里屯酒吧街曾很乱,到处是强拉皮条的,问小严。小严是这里的常客了,经常要陪客户来的,说道现在还好了,经过治理,街面上的都规矩多了,拉皮条的也少多了。但是街后面的仍然不行。前些日子他一个同事来玩,在大街上被人介绍进街后的“黑吧”,几只啤酒被宰两千多,不服跟人理论,结果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酒吧后来倒是被警察抄了,可苦要自己受啊。 老逆放眼看去,这间果然不错,相当“干净”。邻桌腾出来后坐了一位单身男士,在桌子之间晃悠的“陪聊女郎”立马凑过去,还没聊几句呢,就被服务生过来给撵走了。过一会儿,又一位“陪聊”凑过去,也是没两句话的功夫就被服务生劝走了。结果那位男士觉得无聊,也就撤了。生意这么好,这家酒吧并不在意的,外面还有人排队等桌子呢。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形象。 十二点半大家尽兴结帐,走到大街上,街面上依然是一片不夜城。街口依然因为车太多而堵塞着,让你纳闷这么多人大半夜的不回家干什么……噢,对了,是周六哈。相比之下Redmond那座小城…… 穿着闪亮裙子在大街上戳着的,是啤酒促销小姐。就是一个劲儿把你往自家店里劝,劝你喝他们啤酒的。
第七天早上看到小区门口的水果摊卖杨梅。呵呵,这东西也是十多年没吃过啦: 有对杨梅不熟悉的么? 杨梅是中国原产的一种亚热带水果,因“其形如水杨子而味似梅故名”,其栽培历史相当悠久,江浙一带种植杨梅的地区甚多,以余姚为最。宋人平可正曾写诗赞颂夏至时节满山红的杨梅:五月杨梅正满林,初疑一颗值千金。味方河朔葡萄重,色比泸南荔枝深。这回老逆选择六月回国,不但赶上端午,还赶上夏至这个杨梅丰收季节。
记得以前老逆的姥姥喜食杨梅,没有鲜果的季节家里常买杨梅罐头。这种东西从没在北美看到过,即使是中国店也没有,而这回竟看到了鲜果。明朝的孙升因长年在外,吃不到家乡的杨梅而写诗叹曰:“旧里杨梅绚紫霞,烛湖佳品更堪夸,自从名系金闺籍,每岁尝时不在家。” 可惜的是,老逆第一次回国探亲后不久,操劳了一辈子的姥姥就以97岁的高龄无病而逝撒手仙去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空对着鲜杨梅的老逆不觉得一阵惆怅。 再凑近看看: 兄姐是周六来聚会,周日就各自回家忙自己的事了。老逆看清静得很,决定带孩子们去骑马。 北京及周围地区骑马的地方其实挺多的。最容易找的是香山骑马俱乐部,就在香山公园门口,也是最便宜的,每小时只要60元。离老逆家最近的是万芳亭骑士俱乐部,在万芳亭公园内,在右安门外,南三环的杨桥西。网上查到说:“特色:拥有一定数量的良种马及专业教练辅导;年会费10000元,散客每小时150元” 到了万芳亭公园,第一次来,发现清静得很,尽管是周末。顺着指示牌,找到骑士俱乐部,发现只是一个小小的场地,土道,一圈大概也就是常见的400米操场那样。只有三匹马在那里,老逆正好三个人,都用上了。跑一圈5元,按小时算是150元,要先说好怎么算。老逆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骄阳,知道肯定玩儿不了一小时,于是决定数圈。 马倒是很听话的,两腿一夹就跑。不过被骑惯了,跑一圈就到树荫下歇着,非要使劲勒缰绳,才能让他们继续跑。老逆跑了几圈后下来给孩子们照相,有挺多不错的作品,很多张英姿飒爽的。 三个人一共跑了三十圈,就热得不行了。下来算帐喝凉茶。150元,凉茶算是免费赠送了,用骑师的话来说,反正天这么热,来的人也不多。 在公园里往回走的路上,发现草地上好几家照结婚照的队伍,洁白的高头大马都在那边被征用呢,衬托着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满脸洋溢的幸福。
第八天这天老逆和同学约好去母校四中看看。北京四中原来在西什库大街的正门已经取消了,以前对着平安里的在西皇城根的后门变成了大门。鸟枪换炮,门口站着神气的保安。 对传达室的人说来看老师,传达室问老逆:哪个老师啊?老逆想了想,说去看谁呢?记得当初算是最年轻的英文老师叫马瑛,传达室的老头说,马瑛啊?退休了好几年啦。 老逆晕倒,当时最年轻的老师都退休好几年了,怪不得还没想明白呢,就被别人从小逆叫做老逆了!无奈之下,跟传达室的人商量:海外游子啊咱也算是。就是想回母校看看翻天覆地的变化。保安和什么头打电话请示之后,开恩放行。 这座门楼好像是以前在西什库大街上的正门,被挪到原来的物理教研室旁别,对着操场。也算是保留文物吧。 以前在正门附近的物理教研室还在,作为“老校长室”,不知还在使用还是封闭了。 说实在的,我对四中怀念最深的是以前教学楼后面的几乎贯穿全校的那两排平房。第一排是老师教研室,第二排是实验室,门前是成排的白杨。夏日的午后,树阴下听蝉声长鸣。现在那两排平房早已不在了。矗起的是一座现代的实验楼。 说到现代化,操场东面的体育馆才算是比较宏伟,楼下的游泳馆是正规奥林匹克50米长泳池。 不但如此,在教学楼里乱窜,从后门里看到正在上课老师都是在用笔记本电脑上课了。 操场,当然不会是以前我在上学时的那种土操场了: 还记得以前上学时拿着铝饭盒在食堂盛粥的情景,印象中好像是每月二十元左右包伙。看看现在学生们的午餐食谱,孩子们多幸福啊:
从四中出来后,抖一抖衣衫上的残梦接着腐败,就近去了什刹海一带。 北京城里西城区境内有六海,是城内最大的水域,分前三海和后三海。前三海是南海、中海、北海,嚯嚯,不知道中南海的人恐怕不多吧。后三海又叫什刹海,元代时统称“积水潭”,由前海、后海、西海组成。 打辆车从德内大街走,在德胜桥左拐去西海南沿,不多远右手就是一个中式大门,门上横匾四个字:《西海鱼生》。 说西海鱼生的帖子网上多了去了,老逆就不在这儿多废话了。大热的天儿,先捡个凉爽的座头: 被告知坐这里和屋里不一样,要交五元茶钱的。饮了两杯茶后,要的菜挺快就上来了。 腐皮卷: 宁式五彩虾爆鳝: 下面就是招牌的广式鱼生。菜上来后尝尝,觉得蛮不错的,很新鲜。只不过三文鱼、金枪鱼、北极贝都一目了然,惟有最前面的一排白色像贝类的肉,谁也尝不出来是什么。老逆叫来店小二,问这是什么。小二答道,这个,这个嘛,您点的这个是128元的鱼生,那应该是鲍鱼吧。 老逆当时就乐了:您说什么,这……这是鲍鱼?您是不是有点侃过啦?虽说这正是鲍鱼鲜肥的季节,在北京怎么也不会卖到十块钱一只吧?您瞧这片儿切的,这尺寸,这颜色,这要多大个儿的鲍鱼啊?澳洲的?南非的?老逆心说了,哼,九成是拿鱿鱼糊弄我,哼! 生煎总是要尝一下喽,不过味道一般啦: 这个就是难得喝到的新鲜莼菜做的西湖莼菜汤,非常正点: 其实呢,来西海鱼生这种地方吃饭,吃的是环境了。坐在水榭上,水波潋滟,凉风习习,岸边红楼绿柳倒映水中。从一进门的一湖碧波立显眼前,“如何尘十丈,有此芙蓉池”的感觉就给人以洗净十丈红尘的脱俗。 酒过三巡,天上开始淅淅沥沥地掉雨点儿,“雨丝像帘,水涡像钱,一片白色的烟。雨势偶松,暂展朦胧,瞧见呀青的远峰。” 过了一会儿,雨过天晴,看看岸边停着的画舫。 西海鱼生最浪漫的时候是在晚上,坐上这种画舫,有船夫摇橹,对讲机可以随时点菜,有小艇把菜送来。泛舟潭中,把酒临风,天阶夜色凉如水,对着岸上的灯红酒绿,想象几百年前秦淮河的热闹场面,呵呵,是纯粹的腐败啊。 只不过在夏夜这种享受就比较难求了,至少要提前一星期预定才行。
这天有些撞车哈,晚上已经约好了哥们儿吃水煮鱼了,老逆只好辛苦一下自己的肠胃啦。每次都是去沸腾鱼乡,这次呢,决定换个地方: 这个地方其实距离知春路的沸腾鱼乡并不远,水煮也是比较有名了。 好像很多菜也和沸腾鱼乡一样哈,比如这个麻辣螺蛳,只不过不叫“福寿螺”罢了。不过叫什么来着?老逆还真回想不起来了。 蛇皮拌凉粉:蛇皮一定是黑鱼皮,这样才够厚,有嚼头。美国好像没有黑鱼,所以这道菜在美国的中餐馆是不用想喽: 水煮鱼上来啦,是不是和沸腾的很像?定了一条两斤的黑鱼。 下面这张是把花椒辣椒捞出来后的样子。 作为水煮鱼的大扇子,老逆对吃水煮鱼的这道工序倒是稍有感想:看上面的那张图,宛如一位打扮得鲜花灿烂的少女,或是花枝招展的少妇,春情四射,魅力十足。而下面这张图,则……嘿嘿(老逆作色狼状淫笑道)好比床上裸露的羔羊,等着馋涎欲滴的色狼挑选从哪里下嘴,哈哈。 当然,也没有忘记叫一桶和沸腾一样好吃味道的“酱油炒饭”:
第九天老逆女儿的同学K听说她来中国,于是也要来中国玩。这天到北京,老逆和女儿去机场接K。回来的路上,在东直门外大街从东湖别墅旁边路过。出国前老逆工作的公司租房在这里,现在也算是旧地重游呢。东湖别墅旁边的那家Pizza Hut是北京开的第一家,还记得当初老逆要出国上学的时候,负责他办公室供应的那家供应商就是在这家必胜客给他饯行的。 女儿和同学搬到舅妈家去住,老逆顿感轻松。没有安排什么腐败活动,所以闲着没事给猫咪照相: 这两只臭猫标准的白天睡觉晚上窜上跳下,气得我牙痒痒,可是白天偏又那么乖。 中午,二姐带来在街上看到的另一种十几年没吃到的稀罕水果:桑葚!桑葚成熟的季节是春末夏初,老逆这回有幸赶上个尾巴。
第十天这天老逆家里从哈尔滨来了一位世交。这位专爱北京的涮羊肉。 八十年代的时候,北京比较牛的主儿讲究的就是大夏天在北京饭店的空调餐厅里吃涮羊肉,现在没有几家餐馆不带空调了。所以,总要挑个有点特色的。 去了这家位于景泰桥(天坛南门)南200米的《仁和四季涮肉馆》。 这是家很有北京味儿的火锅店: 八仙桌,硬木凳子: 老板带我们参观,他的办公室里还有一块整木雕刻的般若菠萝蜜多心经: 墙上贴有老板和一些文化界人士的合影: 为了给这位东北的朋友接风,特意要了一瓶东北白酒: 除了羊肉,还有墨鱼仔: 看看,这才是正宗北京涮羊肉的“小料”: 以前吃北京涮羊肉,讲究的是就芝麻酱烧饼。现而今流行的吃法是把烧饼切成花炸得脆脆的。以前是为了饱肚子,现在油水多了,吃的就是个花样: 老逆觉得最神的,是以前咱穷人家里的吃食,炸窝头片抹臭豆腐,也上了餐桌。南方的朋友可能有些不了解,这臭豆腐可是著名的北京王致和臭豆腐,与南方的臭豆腐干完全是两种食物。北京的臭豆腐是一种腐乳,配着馒头、大饼吃的,佐餐妙不可言,“闻着臭,吃着香”,但绝对下不得油锅。
别说,这个窝头片做得巨地道,炸得酥脆,一盘没吃够,又来了一份。老逆的儿子见大家都吃得香,再听完了老逆“闻着臭,吃着香”的解释,决定也试试。小家伙脑袋挺灵,既然闻着臭,他就干脆捏着鼻子吃的,叫道挺香,又来了第二片。 炒麻豆腐味道也特地道,不过老逆忘了问老板,是不是真的是用羊油炒的,还是蔬菜油: 炸麻球做得也不错: 吃饱喝足后,外面依然热热闹闹:
第十一天这天其实并没有安排什么呼朋唤友的腐败活动。 女儿和同学玩得不亦乐乎——还有一个同学C已经学了两年的中文了,今年夏天被父母送来北大上三个月的中文集训,因为她做生意的父母认为将来中文将是另一个重要的商业语言。她们三个在异国他乡凑在一起,玩得兴高采烈。老逆唯一收到女儿电话的时候是或者问“老爸,我在XX,附近有什么好吃的?”,或者是女儿要去哪里,不知道怎么说,把电话给出租司机让老逆指导地方。 那两个都是正宗的蓝眼棕发小美女,出去的时候,尤其是血拼的时候,就靠自己中文还说不利落的老逆女儿充大个儿了。结果可想而知,没少让人宰。举例来说,她们学校女孩子平时都习惯穿拖鞋,结果每人脚后跟都是老茧重生。老逆指点她们去试试号称老外在中国最享受的“洗脚”(就是修脚啦,再加上足底按摩)。一天女儿向老逆汇报,说昨晚享受了高级的足底服务,好舒服啊。私人房间,讲英文的老板亲自招呼,还每人送了一件丝质浴袍呢。哇塞,老逆一听就知道钱包要缩水,多少钱?才220元……呃,每人。老逆立马晕到——你们三人一般的修脚加按摩一共也就是150,即使加上你说的私人房间、浴袍什么的,每人也是被宰了个至少加倍啊!
屈指算来,也在北京十多天了,机不可失,时不我待,还是要抓紧腐败啊。于是老逆带着儿子出来找饭辙。就在住家附近,上次喝粥的粥店往南,就有一家《老北京炸酱面大王》。听说这家店开的分店多了,各店的质量就不是很能保证,试试看吧。 京城著名的几家炸酱面馆有:老北京炸酱面大王、一碗居、聚福居、海碗居。 来这种店,其实吃什么还在其次,关键是感受那种老北京的气氛。 这种店的门口,一般或者是有位老爷子,或者是门童来打招呼。先问几位,然后就开始报上:“X位里边儿请”、“小二倒茶呐!”,这声音大得整个餐厅都回荡着,第一次来的人不小心还吓一跳。然后你就看见从各个角落里走来穿着白小褂儿黑裤子脚蹬布洒鞋的小二,一边应着“来了,您呐!”这一系列的叫声首先就让你感觉是在旧时老北京的店里,还未吃便先品尝到了老北京悠然而畅快的滋味。在这种店,迎来送往、穿梭忙碌的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小伙子,而客人对他们的称呼也一律用老北京时代的叫法“小二”。 墙上的水牌,全是老北京的地道玩意儿: 墙边摆着酒坛子,卖以前小酒店里那种散装白酒: 老逆点了拍黄瓜和燕京啤酒: 芥末墩: 软炸肉: 又点了炸窝头片抹臭豆腐,不过窝头不是很好。小二说他们的窝头用的是很细的那种玉米面蒸的,可老逆觉得远不如仁和火锅那种正宗的粗粒玉米面窝头地道。 炸酱面上啦。 这里炸酱面有好几种,肉丁小碗干炸面、鸡蛋小碗干炸、独茄子面都是8元/套,肉丁茄子小碗10元/套,老逆点了地道的肉丁小碗干炸面。菜码有绿豆芽、芹菜、青豆儿、黄豆儿、黄瓜丝、心里美萝卜丝、白菜丝、青蒜8样,吃起来甭提多么爽了。 在这里吃面的人夏天喜欢要凉水过的,吃起来清凉爽快,而冬天就要热水过的,吃起来暖和。真正的老北京人则喜欢吃“锅挑(三声)”,就是面条煮熟以后直接从锅里挑出来,不过水。但这种煮面需要立即端上来拌酱吃,不能放,否则时间一长,面就容易坨,不好吃了。 炸酱面讲究的是酱的味道和面的筋道。面条当然要手擀的最筋道。酱一般是将精选的五花肉和黄酱用小火熬制而成,吃时加上新鲜的菜码,与现煮好的面一起拌着吃,味道非常鲜美。吃炸酱面讲究个菜码,拌面时八个小碟被小二手法娴熟声音响脆噼里啪啦一阵儿鼓捣全都磕进碗里,好不热闹。 老逆点的手擀过水面,吃起来筋道无比,真是太过瘾了。 出来后,看到旁边的火锅店为了招徕顾客,在门口弄出这么大一个火锅:
第十二天这天晚上是高中同学聚会,定在后海的《潮风金阁》。这家店临“海”而立,上得二楼,挑了个临窗的座头,正对着宋庆龄故居,凉风习习,又是一个吃环境的地方。 该餐厅以“私家菜”著名,是嘉陵楼餐饮管理有限公司在后海精心打造的另一新餐饮品牌。由香港餐饮名家卢家祺先生主理。 今年老逆回京,发现有不少家餐馆打出了“私家菜”的招牌。如果你要问北京最近兴吃什么?估计十个有八个食客会答:私家菜。据说真正的食家已告别了终日流连酒楼食肆的日子,纷纷钻到不为人知的横街窄巷,登堂入室地觅食去了。 包括这家,老逆尝了两家打着私家菜招牌的餐馆,说实在话,吃后的感觉有点另人失望,菜品并没有什么特色。吃私家菜,除了要让顾客有“家”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要有几道拿手菜,别家没有的特色十分鲜明的菜品才行,对不? 凉吃椰菜梗:码在冰船上。 再过一把凉拌鱼皮的瘾: 想不起名字了: 双色甜酸肉,白的是用美国的中餐馆里核桃虾差不多的做法: 这个好像叫作“私家盅”,就是说不管里面炖什么,反正扣上私家的名字了: 这个是老逆点的海螺。老逆素来喜吃海螺,不过没想到这个是把螺肉切碎的西式做法: 吃完了饭,酒没喝够,大家聊兴正高,于是决定找间酒吧坐坐。门口出来,外面有停着等活儿的三轮车。叫了三辆车,祥子们哟嗬哟嗬地蹬着,十块钱给蹬到了银锭桥。 这里的岸两边酒吧密布,一个挨着一个,灯红酒绿,笙歌处处。 三轮车蹬到一个酒吧门口的时候,曾有一个人凑过来对老逆这辆车打招呼,说:各位先生进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小姐都有……令人疑似六朝金粉的秦淮风月再现了。 其实说到秦淮风月,曾在网上看到一篇评论南京贡院(夫子庙)与秦淮河房比邻而居一事: “……才子与佳人联手演绎的人间至性至情之风流韵事,许多还编成了戏曲杂剧而演遍大江南北,激动着一代代的多情文士与怀春娇娃。似乎在古代的都市建设中缺少了这样一道人文景观,就显示不出其亮丽的繁华。 ” “古代之贡院与妓院结缘,文士与娼妓联姻,于文士可以排遣空虚,激发灵感,获得新的人生体验;于姑家则可以提高文化品位,不尽成为纯粹的销金窟、宣淫洞。从某种意义上说,当时如两者或缺其一,则文士无风流之可言,妓女无风骚之可品。两者相辅而相成,相得而益彰。 ” 哈哈,风流、风骚二字可圈可点。正是:“六朝金粉久荒凉,才有生机上绿杨。修到秦淮风月长,岂宜飞蝶捉鸳鸯。” 也是,没了秦淮河畔的丁字帘,哪来的“桃根桃叶无人问,丁字帘前是断肠”的侯方域与李香君悲艳绝伦、闻之断肠的《桃花扇》呢?
第十三天又是周六了。上次那位世交朋友来看老逆的娘亲,带来东北的特产豆角: 二姐顺便做了个扣肉: 这天,是老逆休假两个星期了,逆嫂这天下午驾到。从机场接来逆嫂,晚上二哥请客,依旧是老规矩——福华肥牛: 先来小菜: 肉皮冻看上去不错: 生拌豆苗,就是一点盐和香油,一点点辣油,很爽口的: 杏仁拌芹菜: 凉拌苦瓜,大热的天吃点这种爽口的东西,真的感觉很好: 肥牛: 生牛肉片,冷气雾霭的,这个老逆最喜欢: 金银馒头很受欢迎: 老逆女儿的同学K最喜欢炸馒头,从来没想过炸馒头蘸炼乳会这么好吃。K问老逆金馒头和银馒头是什么difference,老逆开玩笑道:金馒头就是炸过的leftover银馒头啦。
第十四天下午老逆全家就要出发去泰国玩了,中午赶紧带逆嫂出去小吃一下,就在家附近的一家新开张的四川餐馆。 想吃吃北京的烧茄子,可惜这是家四川馆子,做来做去还是长茄子做出鱼香茄子味道: 倒是酱油饭做得还行: 糯米粢也是挺正点的,很好吃:
下午五点,坐上泰航的飞机向曼谷出发。K也和老逆一家走,她父母在曼谷机场接她。 K很逗,特意到处找,在秀水街买到一幅精装的毛主席头像。在飞机上她拿着老毛像,对着老头喃喃细语,像对男朋友一下悉数她的中国经历,惹得飞机上的人都觉得好好笑,纷纷掏出相机给她照像。她说这小胖子多可爱啊,回到学校后她会把这张像摆到书桌上,像摆男朋友照片那样。后来到了印度,她父母说你别老一天到晚毛毛的啦,小心人家以为你和反政府武装Maoist有什么关系呢。 由于有雷阵雨,本应下午五点起飞的飞机在首都机场停了两个小时才起飞,本来预计晚九点到曼谷,结果快到半夜才到。过关好慢,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才出来。把K交给她的父母,老逆就联系了去芭堤雅的车。 这次决定去泰国休假,主要是因为有个三年前的timeshare一星期,今年八月份到期。本来呢,想在中国找个地方,原来看好海南岛的一个度假村,据说小气候极好,夏季比三亚要低5摄氏度,联系后可惜没成。北京市中心的度假村装修没完成,只有上海一家高尔夫场附近的别墅有空房。老逆一直对高尔夫不感冒,总觉得大好的阳光日子有那么多好玩的运动不去做却跑到草地上走路很无聊,所以只好把目光换到东南亚。泰国游国内都那么普遍了,老逆还从没去过呢,所以就决定去泰国。怕海啸,普济岛是不去的了,老逆喜欢去海边所以就选定了芭堤雅。虽然说芭堤雅是以人妖和三陪女著名,但是海边就是海边嘛。 如果说普济岛是泰国的珍珠,那么芭堤雅就是泰国的黄金海岸了。芭堤雅位于曼谷东南方147公里,以前是泰国王室海上俱乐部的所在地。由于越战期间这里的码头是美国战舰的轮休港口,经常有数千名美国水兵在此休息调济,小镇变得越来越繁荣,不但繁荣,而且还“昌盛”。芭堤雅现在是泰国最著名的海滩度假区,是东南亚的各个休假区中的佼佼者。离曼谷交通便利,有高速公路相通,从曼谷的机场到芭堤雅两个小时就可到达。 在等过关排队时,老逆趁机去换了点钱。泰铢对人民币是4.2比1,对美元是40.6比1,所以是用美元换比较赚啦。 当天夜里在机场找了一辆Camry去芭堤雅,两千铢,不包括150铢的高速公路费。夜间出活,算是公道价钱了。在泰国Camry可就是旅游公司所说的Limousine啦。 半夜三点到了Jomtien Beach附近的Chateau Dale度假村,什么也别说了,先睡吧。
第十五天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起来去村里的餐厅吃了早饭,和前台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决定下午先去芭堤雅的strip,叫步行街(Walking Street)的地方逛街。嘿嘿,没辙嘛,拖家带口地出来玩,即使是芭堤雅这种地方,老逆也没道理自己去泡吧不是? “我说,换衣服多半天啊?我都戳这儿等着半天啦!”老逆观观风景,嗯,这地方环境还是不错嘛。 芭堤雅没有出租车,街上偶尔看到的出租车都是从曼谷开过来的。芭堤雅给游客的交通主要是“嘟嘟”车。“嘟嘟”车是泰国的一大特色,不过曼谷的“嘟嘟”车是三轮的,而芭堤雅的好像高级点儿,是皮卡Pickup改造的,车厢加上棚子,两面加上长条座椅,后面安上方便乘客上下的梯阶,招手即停,类似于北京以前的黄色面的。每人步行10分钟的路大概是20铢。包车也行。可惜后来整理照片时老逆发现没有单独给它照过相。 一路逛街无话,女士开始疯狂购物,有些衣服确实不错,热天穿着好看又实用,在不冷不热地西雅图肯定是买不到的。老逆和儿子无聊地跟着,看看街景,逛逛眼镜摊、手表摊。街上便利店很多,冰镇绿茶一概20铢,中国的或是日本进口的。 沿街最多的是酒吧,估计泰国所有旅游热点都是这样。白天比较冷清,从五点开始,就是陪酒女郎上班的时候了,酒吧的吧台周围坐着一圈的女孩子,九成九是深肤色的那种,这么热的天却大多穿牛仔裤,不知道算不算是工作服,见到单身的白人经过就大声招徕。据说很多白人在挑来挑去之后会settle一个,碰好了会结婚的。也许这就是所有陪酒女郎的梦想吧。 买了二斤红毛丹,回去享用。剥了皮的红毛丹其实和荔枝区别不大。 去前台订了晚上看人妖歌舞表演的票后,到楼下转转环境: 感觉真是佛教之国啊,大到寺庙小到拜坛,大街上到处都是。每个商家、住家也都有小型的拜坛,每天上好几次香。 这不,游泳池边上就供奉着一尊四面佛:
芭堤雅有两个著名的人妖歌舞秀,一个是带晚餐的,用歌舞的方式讲述泰国历史,那意思就和大型歌舞《东方红》差不多吧,为了展示和柬埔寨打仗的场面,据说连大象都上台。可气周一休息,那就只好选另一场《蒂芬妮秀》: 度假村就卖票,VIP票价每人800铢,包括面包车接送。老逆觉得价钱合适,关键是怕旅游团包场买不到散票,于是交钱订了八点场。时间还早,就又回到步行街找了个临海的菜厅吃海鲜。 先点了只大龙虾: 拿个小菜篮子自己拣菜,让餐厅给做成清炒: 加上个海鲜锅——怕孩子吃不了辣,没点冬阴功的,但是味道巨鲜: 当然也不能忘了喝“埋汰”(Mai Tais): 边吃边喝,边欣赏海景: 加上海鲜炒饭、两盘水果、饮料,共1800铢,折合美元45刀,或人民币430。好像比中国要贵哈。 回到度假村,不多久面包车就来接了。 蒂芬妮秀每晚两场,来看的也是以旅游团为主。老逆全家来的时候提前半小时,在门口等的时候发现卖冷饮的地方还有哈根达斯的小碗绿茶冰淇淋,挺好玩的,不过不便宜,要95铢一小碗,并不是特好吃。是不是在国内也这么贵?老逆在国内肯定是不会去吃哈根达斯的,那么多种琳琅满目的冰棍还吃不够呢,加上磁瓶酸奶,北冰洋汽水,呵呵,怎么排得上。那是给国内小资们准备的。 过了一会儿,第一场散场了,最先匆匆奔出来的是演员们,站在门前准备和大家合影。老逆的大姐去年来过,说是每人合影费是20铢,现在很显然是涨价了,每人40铢。这个每人指的是演员,所以你和两个人一起照那就是80铢了。 老逆凑到人群后面,照了几张别人的合影。闪光灯达不到那么远,凑合看吧:
蒂芬妮的秀基本上是拉斯维加斯风格的,艳丽的服装,眩目的灯光,漂亮的演员,优美的音乐,风趣的表演: 除了泰国歌曲,还有越南、香港、韩国和中国歌。其中鲜族歌曲唱的是一首老逆很熟悉的中文老歌,邓丽君时代的,老逆以前竟然没有意识到里面的典型韩国民族调子。结果看完节目出来脑子里还在哼那首歌,反而把唱的两首中国歌曲是什么都忘了,觉得可笑。第二天早上起来,那首鲜族歌也忘了,哈哈。 当然唱歌是假唱——不管样子多漂亮,怎么吃荷尔蒙,声音也不可能出来真正的女声的。 歌舞全长一小时十五分钟: 中国舞蹈: 出来后,老逆和逆嫂分别和两位主角照相。逆嫂还好说了,轮到老逆的时候,右手的那位从背后拉过老逆的手就往她(他)胸上按。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说时迟那时快,老逆的脑海里闪过董存瑞堵枪眼,邱少云拦惊马等光辉形象……哦,不对,说顺嘴了——说时迟那时快,老逆脑海里闪现过大姐对他说的:要小心啦,她们拽着你的手往胸前按,一只手指20铢,你要是整只手上去了就是100株了!面对着逆嫂的怒目横眉,老逆迅速果断把手抽回来道:有冇搞错啊?我老婆正在给我照相呢! 照完相,那个演员说:100铢!老逆说玩儿去吧你,我又没碰到你!给你,一人四十! 过后老逆悄悄告诉逆嫂,丫那胸怎么那么硬啊,跟男的肌肉似的。 逆嫂说,本来看她们那么优美的表演,印象挺好的,出来大粗嗓门一张嘴“佛替佛替”(forty!forty!)的,好印象全没了。
第十六天这天花3000铢包了一辆面包车去曼谷玩。先去大佛寺和皇宫。 路上这么多的国王像啊!其实不光是曼谷,芭堤雅也是,到处可见。这种情况我小时候在北京见过,满大街,包括普通人家屋里,都是挂的毛儿席像。在网上看国人去北朝鲜旅游的照片,平壤也是那样,满大街二金的像。
那天天好热啊,碧瓦瓦的蓝天,所以老逆全家都是短打扮。在皇宫入口处,被告知不能这么进去,不能露肩,不能露膝,还好门口有免费借衣服的。放三百铢押金,逆嫂和女儿一人穿了一件带袖衬衫,老逆倒是穿的短袖的Polo衫,但是短裤不行,被迫套上一条长裤子,热死啦! 门票是多少来着?忘了,好像是四、五百吧。 进门后,巨大的门神雕像: 高耸入云的尖塔: 佛寺里最突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儿:金!到处是金色啊: 四个字儿的话,就只有“金碧辉煌”能形容万一。 看看,连台阶上趴着的龙爪都这么镏金。这好像有个什么典故,老逆嫌太热,懒得听旁边的中文导游讲故事: 佛堂里很多人在跪拜听讲。老逆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是不是赶上好日子什么大明伦王在升佛坛口璨莲花,结果晕倒:有人在讲佛是不错,不过是一家电视机摆在佛像旁边,录像带在演播。 竟然发现了一对儿石像,不是镏金的。怎么看怎么长得像关老爷,不过拄的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佛寺周围一圈画廊: 正么热,赶紧躲进画廊。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佛经故事,所以不如看颐和园的长廊有趣。 里面有好几个片断是猴子,感觉像在看《西游记》: 这位绿肤佛爷不知在向这位女施主传什么道: 皇宫紧邻佛寺,也不让进,隔着栅栏门看看而已。 另外一处好玩的地方是一座大殿辟为古代兵器展览室,真正古时候的刀枪剑戟斧钺勾叉样样俱全,很长见识。 不过门口的一尊石像很搞笑: 不行,天实在是太热了,赶紧撤吧。出了门口,把衣服还给衣服出借处,才觉得凉快点儿。买了两张明信片,一块冰箱磁贴作纪念品,逃到街上钻进有空调的面包车里,真舒服啊。
下一个景点,司机推荐我们去游媚南河。 在码头,说有大船。也可以包小船,比较快。小船开价1200铢,老逆给砍到900。 就是这种船: 嗯,在河里开起来才真觉得凉快。这是后来上岸后看到的游船河路线: 曼谷不愧被称为千佛之城,光游河时就经过无数的庙宇: 河里时有妇女划小艇靠近,兜售饮料、小吃等。 买了两个新鲜椰子,每个二十铢: 游河花了一个多小时,上岸后大家都有些饥肠辘辘了,幸好码头边就是一家很干净的自助餐厅,每人300铢,西式、泰式结合。也可能真是肚子饿了,觉得非常好吃。对老逆来说,觉得那道鸡肉冬阴功汤相当有水平,逆嫂则欣赏甜点。 吃完了饭,女士们提议去逛街(!) 司机给拉到一个地方,沿街都是这种摊,好大一片,就像北京以前的秀水街,只不过有三、四个那么大。
逛完街,出发往回走。离芭堤雅北部30公里的地方,是老虎园 Sriracha Tiger Zoo。说是老虎园,其实也有鳄鱼、大象的表演。门票大人300铢,儿童150铢。我们到达那里时,已经四点三刻,公园是六点关门,所以没赶上据说是很精彩的大象表演,但是还好赶上了最后一场驯鳄鱼表演: 很惊险吧?特别是在这个动作之前,驯鳄员故意逗引张开大嘴的鳄鱼猛地阖嘴,发出巨大的啪啪声。 虽说是冲着嘴里叼着的那摞观众踊跃给出的小费,这么玩儿真的让人很提心吊胆唉: 这个公园一个很著名的吸引游客的地方就是抱着小老虎照像。看完了鳄鱼表演,老逆一家急急忙忙地跑到虎房。 既然这是老虎园,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老虎园,老虎当然很多,据说有驯服的老虎200多头。东问西问,找到小老虎是在脯乳房里。进去后一看,大家都扑哧一声乐了。里面有两个笼子,一个躺着一头超级大个的母猪,四只只有一尺多长的小老虎在那里吃猪奶;另一个笼子关着一只大母虎和四只小猪,一只小猪在吃虎奶,另外三只在散步。四只小猪一概套着虎皮坎肩糊弄虎妈妈。哈哈,当时只想起一句话:“扮猪吃老虎”。 |
明白了好日子结束了,盼明年了...难挨呀.
感谢板主,您的图文俱佳,怎一个好字了得!
你们家猫咪酣睡那张爆可爱阿!
另外逆嫂身材还不错噢 ^&^
花了以上午看你的04和05俩篇腐败行记,口水流了一地.......
忒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