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是这样被摧毁的

一剑飘尘

下午陪朋友玩射击，到四点钟结束。回家路上想到没有咖啡了，就顺道去朋友家附近的Trader Joe's买咖啡。我拿了两盒咖啡豆，去研磨。边上就是这家超市的一个品味咖啡的台子，放了煮好的咖啡和牛奶，让客人品尝。我在那里研磨的功夫，看到一个大约60岁的华人老太，频繁去拿免费试尝的咖啡！开始我没有注意，因为那就是免费给大家品尝的。但是她去的次数实在太频繁，甚至要求店员增加牛奶----那个理直气壮啊！我那时候开始注意，发现就在我短短研磨两罐咖啡豆的功夫，她至少拿了五杯！而且，不远处就是一个熟食免费试尝点，她也是每次拿着咖啡就过去拿一块免费熟食。后来又来了个同样年纪的老头，也做同样的事。

我研磨完咖啡，就顺着她走的方向过去，在一个走道里，看到老太和老头汇合一处，而他们的女儿和孙女推着购物车采购了许多食品。老头老太就把咖啡以及食物给女儿和孙女分享。

嗯，显然他们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儿对此不好意思，还带着自己女儿躲在人少的地方。

如果他们是穷人，我不会在这里抱怨，相反，我还会资助他们一点。我自己刚到美国做穷学生的时候，勤工俭学，也曾经故意空腹一天，然后去自助餐馆海吃海喝。

但是这家超市是专门卖有机食品的，价格比其他超市贵不少。而朋友所在的这个区也不是穷人区，许许多多的华人是和朋友一样大陆过来的有钱人。这家人显然不是穷人，不仅不是穷人，而且在这钟工作时间段一家人出来采购，还说明他们是有闲人。但是有闲有钱，消费得起有机食品，却不放过一点点小便宜，真正是让人感慨。

曾经有读者问我文明是什么？我当时觉得很难回答，因为文明的内涵很多。如果要是从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日常生活入手，我觉得文明就是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也让他人生活得更好！

这样贪图超市的小便宜，算不得法律上的错误，因为没有哪家超市会限制次数。但是，绝对算不得文明的举动。可以说，离现代文明相差十万八千里。这种行为真是中国人最被诟病的地方：不违法，但是让人看了不舒服。很简单，如果所有客人都像他们一样，超市要么就是给商品涨价要么就是取消这样便民的措施，才能够弥补损失。那样的话，就是整个来超市消费的顾客的损失。

实际上，这种情况在美国已经越来越普遍：随着外来移民低素质行为的扩散，社区文化变的越来越糟糕。我曾经在文章里说过，我刚到美国的时候，许多商店无理由退货时间是半年。现在呢？连walmart都是15天！这其实就是文明的堕落。有人说美国在拉美化，从数据上看，是人口按照族裔比例的变化，从日常生活看，是低素质的行为在增多。如果是因为贫穷，人变得贪婪，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坦白说，我接触了不少贫穷的墨西哥家庭，这些墨西哥人虽然也有许多的缺点，但是也很少有老头老太这样贪图小便宜的。相反，在贫穷的墨西哥移民那里，我倒是常常能够看到一种华人非常缺乏的品德：正直！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愧不如。

一个人的素质高低与他的道德标准相关。我曾经说过：道德是约束自己的，不是评判他人的。一个人在社会上，总是有相应的地位、阶层的。至少应该让自己的道德水准和那个社会相应层次的文明程度成正比。中国大陆的文明缺失，不应该是我们在美国也如此的理由。不要求道德高尚，起码的入乡随俗，总是可以做到吧？这样，整个社会才可能变得越来越好，向上提升。如果每个层次的人，在道德水准上都向下看齐，这个社会就只能会越来越堕落。美国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实际上就是如此。所以，这家中国人也并非特例。为什么美国社会现在如此反感移民？不仅仅是恐怖袭击的问题，还有文明程度的问题。谁也不是傻子，我善意接纳，你得寸进尺。我退到一丈之外，你继续进逼，我也就只有反击了。

那么，我在这里指出这家人的问题，是否违背了我的原则呢：道德不是评判他人的。没有！因为我没有指名道姓发动网络对这家人进行批评教育。我只是有感而发地针对一种社会现象，希望通过我的文章，让华人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样才能够让社会变得更文明，最终自己也会从中受益。

20170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