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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婆。老婆说这都是她的功劳。是神听了她的祷告。那时候,我们大学同班同学在美国念博士的也不少。谈起来,许多同学到了写论文都碰到像我这一类的教授。我的一位老哥们,花了不少的钱,雇了一位高中英文老师,为他改论文。结果,指导教授,说那不是科学英文。并且警告我的哥们,就凭这样的论文,他肯定毕不了业。不得已,他经过我的建议,又花钱在系里找了一位本行的超博士,才把论文完成。又有一位哥们更妙。他的论文整整写了一年。因为,答应帮他改论文的同学,论文实验实在太差。我的哥们几乎是帮他把论文实验作完,那位仁兄才肯把论文写完。一手交论文,一手交实验结果。银货两讫。有许多年轻一点的教授,为了找研究生,为了发表论文,通常就亲自动手帮中国同学写论文。在我们系里,大部分老中的指导教授都是如此。不过,话说回来,那一次论文的磨练,对我来说是有相当帮助的。使我至今还记得写文章时,逻辑的重要性。
没多久,论文答辩的日期都安排妥当了。除了我的指导教授,另外还有三位博士论文的委员。两位是系里的教授,另外一位是外系的。我的论文是有关生物化学方面,所以我就得选生化系的一位教授。系里的两位,有一位是后来我从新自己选的。原先我的指导教授为我挑选所有的论文委员。那时我刚到校也不明白。到了第三年,听说其中一位教授很挑剔。我就建议我的老板要更换。他也不置可否。刚好那年,他逢七年一休到法国去了。他脚前一走,我就到系里办公室把这件事给办了。系里秘书说要指导教授同意。我说,我早已禀告过他了。就这样稀里哗啦的让我换了一位刚刚进系的一位年轻教授。九个月后,我的老板回来了,发现我居然把论文委员给换了。为此,对我咆哮如雷。我当时倒蛮镇静的要他冷静。同时很客气的提醒他,我是经过他同意才如此这样做的。他说他当时并没有同意。可是我说他也并没有反对。他以为我只是提提而矣,没想到我真的去做了。我就很严肃的告诉他,我一向把他当作我的马斯特尔(师傅)。我们中国人,在马斯特尔面前是不会随便开口的。就这样,在论文答辩时,我实在要对付的只是外系的那位教授了。
这时我的老婆郑重警告我论文答辩一定要通过。她对作了三年的工作已经够够的了。她决定立刻辞职不干了。我知道,我也无法阻止她不辞职。可是心里还挺嘀咕万一的后果。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我也开始与将去上班的公司联络安排搬家的事宜。眼看看家里摆设的,没有一件值得搬的家具。与老婆商量之下,决定就买家具。我们总不能让搬家公司来搬这些破烂。我们买了卧室,客厅的家具。并且要他们等我们搬家时再送货。同时,我也准备论文答辩。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我把幻灯片来回看了几次。在一个星期四的上午10点整步入会场。
组里的同学,博士后也都来了。委员到齐后,我老板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然后就开始我对论文的简单扼要的报告。接着就是教授委员们提问题。我自己选的那位教授,对我大大的夸奖了一番。他说我的论文写得很好,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找出胎破(就是拼错字)。他说他没有问题。紧接着我们系里第二位委员,说他发现了几个胎破,如此而已。这时,我的心也安了一半。再也没想到,这位外系的教授,是有备而来的。手上准备了足足两页的问题。他一问我一答,这样持续了足足两个小时。我的老板,倒是有点不耐烦了。他看看手表说,你已经问了两个小时了。再过10分钟,我们化学系每周一次的书报讨论就要开始了,我们都必须要出席。你到底还有多少问题。这位教授,翻了翻自己准备的问题。还相当知趣的说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就这样,答辩结束。我们全部同学被请出场。我在门外等候消息。没多久,老板把我叫进去,同时向我道喜。其他的教授也一一的与我握手。我的同学们也都往上凑个热闹。就这样,我算是完成了来美国老爹,老娘所赋予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