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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出生在美国,目前也都长大成人。让我们做父母最感骄傲的就是他们姐弟俩都能说一口普通话。尤其小女儿,还特别爱看国内的电视连续剧及普通话发音的韩剧。很可惜的是两人都目不识丁。似乎我们从台湾来的移民,对小孩的中文教育并没有像目前国内来的同胞那麽重视。我想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当年在美的中文教学没像现在那麽的热门与普遍。尤其那个时候,我们住在中西部,原本就是美国白人的天下,中国人本来就算是稀客了。再有就是也许父母的英文水平不错,很自然的就以英文为主来与小孩沟通了。
从小孩牙牙学语,我们在家都是用普通话。但是也给他们学习英文的机会。记得那时电视有芝麻街的节目。他们在上幼儿园之前的英语大部分就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当他们四岁上幼儿园时,英文都朗朗上口了。记得那年,老婆带两个小孩回台探亲,呆了三个月。回来后,两个小孩的普通话说的好极了,有时还带有山东土味,听起来觉得好逗。可是小女儿,第一天回到幼儿园似乎把英文全忘了。回来后,说不想上学了。老师和小朋友都笑她,不知道她在讲啥。妈妈还特地到学校,向老师解释一番。结果,没多久,她又像往常一样的和美国小鬼子打成一片了。可见,小孩子的语文适应能力是比我们大人强的。我也始终认为,小孩子学个几种语言是不难的,做家长的就是要坚持。儿子后来在初中,高中学西班牙文。课余,他的西班牙老师还推荐他去做西班牙文的家教呢。
小孩子慢慢的长大,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自然说普通话的机会就少了许多。有一个阶段,几乎难得听到他们说几句普通话。我这个做老爸的想出一条妙计。有那麽一天,我把两位小鬼叫到面前。我很清楚的告诉他们,我是中国人。当我们老了,如果得了老年痴呆症,只能记得的是我们自己的母语。到那个时候,如果中国话不会讲,开口向我要钱的时候,我可能就不知道你在讲甚麽了。两个小孩似乎被我严肃的警告而有所悟。
后来我们移居旧金山,中文学校非常普偏。两位小朋友也都注册上每星期一次的中文课程。他们讲的真是头头是道,可是叫他们认字,念书,似乎就换了一个人似的。为此,我自己还充当教会办的中文学校老师。儿子上课,还时常伙着同班同学在课堂上跟我耍咀皮子。上了一学期,在我再三警告无效下,就再也不来了。女儿念高中时,还兴致冲冲的到附近学区大学修了一学期中文,也在毫无耐心之下也辍学了。看样子,他们姐弟俩是要做一阵子中文的文盲了。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一起吃饭为庆祝儿子考上加州执业律师执照。公公婆婆,阿姨都来了。儿子可是逮到机会一展他的普通话。整个饭局就听他滔滔不绝,说这个,说那个,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大家都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连姐姐都很惊讶,弟弟的普通话说的如此顺口。我想他们是深深记得,当年我对他们的警告。开口向我要钱,那是非得说普通话不可,因为那是我的母语。即使我得了老人痴呆症,我都会听懂的。英文,那就不一定了。
会说普通话有时候也是累赘。
第一次我去台湾,那是1995年底。我的护照是加拿大的护照。
大概我是第一个讲流利北京话的大陆人,又持着外国护照到台湾的吧?(至少那时候少之又少)。
海关的Officer看我一脸黄皮肤,当然用国语问话,我当然用国语回答.
我这一口流利的北京国语可把Officer吓坏了,也把我害了.
我的同事,有台湾来的加拿大人,有香港来的加拿大人,拿着同样的护照.我的80年代的公民证,人家的是90年代的,我比人家都老资格呢.人家都顺利过关.我被撂在了一边.不同的人员为了我不知问了多少拐弯抹角的问题.那时候我是头.台湾来的那个同事给他们一再讲我是北京来的老移民,还是又备案,又签字,....同事等了我至少两个小时才放行.
我们住在莱莱饭店----你应该知道那个老牌的.
晚上我用房间的电话打到北京向老人报平安.从第二天起,我房间的电话只要一打大陆,一律忙音,再也没通过.
你想过吗,当时那Officer用国语问话,我用英语回答不久一切都好了吗.都是那一口流利国语惹的祸.
BTW,
当时我在总统府前流了影,我的背景不是总统府,而是总统府前的标语:"自由民主 统一中国"八个大铁牌,白底红字,就像天安门广场当年的马恩列斯的那四个大画像牌.
后来每次到台北,去那里再也看不到这些招牌了。
今天,我见过好多台湾来的统派的人,我show这张留影给他们看,都惊叹自己都忘了总统府前的这个历史----李登辉在政时,尽管没有粉饰,上面很多斑锈,但毕竟还有“统一中国“作招牌,还承认自己是中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