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彻底改变了中国命运的外来概念
(2009-06-27 19:5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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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近日重读张国焘《我的回忆》,过去被我忽略的一段话引起了强烈震撼:
“这次远东劳苦人民大会对远东各国的革命究竟发生了什么影响,我不
能一一予以确切的说明。单就中国革命运动来说,它的影响确是相当重
大的。最主要之点是:这次会议在正式的或非正式的商讨中,确定了中
国革命的反帝国主义的性质,换句话说,反帝国主义被视为中国革命的
主要任务。
反对外国侵略的运动在中国近代史上本来就继续不断,这是中国遭受外
国压迫的自然归趋。不过当时中国朝野上下的爱国心理并不一致,也还
有一种盲目排外的顽固心理存在。即一般爱国主义者和革命人物在意识
上往往只是反对某一侵略事实或某一个侵略国家。在反对的方法上,也
只是利用民气来力争外交上的胜利,并没有发展到发动全国人民反对一
切帝国主义的侵略,并进而反对帝国主义的本身。
中国革命思想导源于自强的要求,但革命的目标始终是对内而不是直接
对外,而且极力避免对外。革命人物多以为如果内部革命成功,列强侵
略是可以被遏止的。从辛亥革命到五四运动也以对内为主。这次大会把
帝国主义与中国的反动势力联结在一起。我们讨论的结果,确认中国的
反动势力只是外国帝国主义的工具;中国革命要能有成就,必须从反对
帝国主义下手。这一点认识,连国民党代表张秋白也宣称是大会的重要
阐明。
中国共产党一向认为社会革命是它的主要任务,反对帝国主义的爱国运
动只是一个附带的要求。经过这次大会,确认了反对帝国主义是应该立
刻开始的主要活动。我觉得在这个新看法确立之后,中国共产党的政纲
就易于规定了。
‘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的这种理论,我们初时也还弄不清楚;
在反帝国主义这个主题确定之后,我们才真正赞成‘全世界无产阶级与
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这句著名的口号。由此出发,多数代表都觉得应
该承认共产国际的领导。
‘反帝国主义的联合战线’这个新观念也在这次大会中形成。中国各政
治团体过去也常有为某一活动或政治上的共同利益而实行暂时联盟,但
没有觉察到它们能够在一个共同的革命任务上建立起一个长期性的联合
战线。反帝国主义既被视为中国各政治团体的共同要求,而且须经过长
期的奋斗才能冀其有成。这个看法的确立,无异奠定了国共合作的基石。
……
我回国以后,曾将这些成就报告中共中央,并为中共中央所欣然接纳。
中共中央在一九二二年六月十日所发表的时局主张和七月间中共第二次
代表大会宣言,就是根据这次大会的结果所拟具。从此,中共也由一个
共产主义研究性质的团体进入政治活动的性质,国共合作的理想也第一
次由中共中央正式提到中国革命的议程上。
国民党代表张秋白回国以后,对苏俄情况不满表示,使国民党人觉得苏
联新政权与当时国民党所领导的广州政府相较,也不过是鲁卫之政;但
他对国共合作反帝国主义一点,也作了适当的介绍,使孙先生和他的信
徒们更加注意国共合作的问题。
其他代表们回国以后,对反帝国主义这一点意见是一致的。当时一般中
国人还不知帝国主义为何物,甚至像胡适这样著名学者也还认为反帝国
主义是海外奇谈。后来经过中共的宣传和出席这次会议的代表们的多方
介绍,‘反帝国主义’这个名词,不久就成为人所共知。不管后来中国
革命起了一些什么变化,但这把‘反帝国主义’的火,放得实在不小,
它烧遍了中国,也蔓延到了东方各地。”(张国焘:《我的回忆》,
207-209页)
为方便今日读者的理解,似有必要介绍一下时代背景。
1921年10月至1922年2月,在中共建立后不久,张国焘首次赴苏俄,参加共产国际1921年年底在莫斯科召开的“远东劳苦人民大会”。其时苏俄被西方列强敌视,在国际上极度孤立,为此不择手段地加以反击,该会就是苏俄政府为了与大致同时召开的“华盛顿会议”唱对台戏而召开的。
1921年11月11日至1922年2月6日,美国、英国、日本、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葡萄牙、中国九国在美国首都华盛顿举行会议,史称“华盛顿会议”。中国政府派出施肇基、顾维钧、王宠惠三人为全权代表的130多人组成的庞大代表团出席。
华盛顿会议的议程主要有两项:一是限制海军军备问题;二是太平洋和远东问题。前一议程只涉及英、美、日、法、意五个海军大国,与中国无关,后一议程则由九国代表参加的“太平洋及远东问题委员会”讨论。该会议产生了统称为“华盛顿条约”的三个重要条约:四国公约,限制海军军备条约与九国公约,只有最后一个与中国有关,实为中华民国政府颜惠庆内阁的外交官员为国家民族取得的重大外交成果。
九国公约尊重中国的主权与独立,领土与行政的完整,确立各国在中国实行“门户开放”和“机会均等”的原则。为保证第一条的实施,第二条规定:缔约各国“不得彼此间及单独或联合与任何一国或多国,订立条约或协议或协议或谅解”,侵犯或妨碍第一条所述的各项原则。第三条则进一步贯彻了“门户开放”和“ 机会均等”原则,规定不得谋取或赞助其本国人民谋求“在中国任何指定区域内,获取关于商务或经济发展之一般优越权利”和“任何专利或优越权”。一切国家与中国的贸易机会均等。有关条文规定,九国成立一个国际委员会,专门研究中国的关税政策。
此外,1922年2月4日,中国和日本还在华盛顿签订了《解决山东问题悬案条约》及其附约。条约规定,日本将德国旧租借地交还中国,中国将该地全部开为商埠;原驻青岛、胶济铁路及其支线的日军应立即撤退;青岛海关归还中国;胶济铁路及其支线归还中国等。附约中规定了对日本人和外国侨民的许多特殊权利,但是中国通过该条约收回了山东半岛主权和胶济铁路权益(以上据《中文维基百科》)。
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本趁欧洲列强特别是主张中国领土主权完整的英美两国无暇东顾,与俄国达成肢解中国的谅解,借向德国“宣战”,趁机出兵强占了德国在山东的租借地以及胶济铁路全线,霸占了青岛海关,把山东变成了日本的势力范围,更在该地支持孙中山发动旨在推翻中华民国中央政府的武装叛乱。一战结束后,巴黎和会竟然接受日本要求,在和约中明文规定把德国在山东的特权全部转让给日本,这才触发了著名的五四运动。
但大轰大嗡的民众运动并没有给中国争回丧失的利权。这任务是北洋政府的职业外交官们在华盛顿通过艰难的折冲樽俎、讨价还价完成的。此类虎口中夺食的辉煌外交成就,“新”中国那些痞子“外交官”们从未作出过,他们拿手的是零售趸卖中国的领土和资源。其时中国可远没有今日的国力,国家被孙中山及其他军阀发动的内战折腾得奄奄一息,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有省防,没有国防”的烂污国家。而外交官们就是有那本事在这烂摊子上挽狂澜于既倒,收回业已丧失的领土和权益。
与九国担保尊重中国的主权与独立、领土与行政的完整比起来,收回山东权益还算不了什么。日本人的中国战略,就是陷中国于无穷尽的内乱,绝不容许中国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来统一全国。每当中国有统一模样,日本人便要处心积虑破坏之。袁世凯政府就是为此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日本人曾试图支持革命乱党在南方建立政权与之分庭抗礼(详情请参见陶菊隐著《武夫当国》)。到最后蒋介石在名义上统一了全国,日本人再没空子可钻,便干脆直接入侵东北。即使如此,他们还忘不了在蒋的后院放火,支持两广军阀陈济棠、李宗仁等以“抗日”名义倒蒋,发动“两广事变”。
了解了这一历史背景,则不难立即洞见,九国公约乃是中国外交官们在那种险恶的局势下为国家为民族立下的殊勋伟业。它虽然没能在实际上防止日本发动大规模侵华战争,但从此剥夺了日本侵华战争的“道义立场”。使得日本在撕毁它亲手签订的条约悍然入侵满洲后遭到了空间孤立,在国联以40票对1票(日本自投)通过决议、要求日本撤出满洲后只能退出国联,并在此后多次遭到国际社会的强烈谴责。北洋外交官们的努力,为此后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最终形成,使得中国能赢得远远超出她的能力的恶战奠定了外交基础。
然而这个对中国有极大益处的国际会议却被苏俄谴责为“帝国主义分赃会议”。为了突破文明世界的孤立封锁,那个反文明国家使出的反击手段只能是 trouble-making的惯伎。在欧洲爆发社会主义革命的梦想破灭后,列宁把视线转向东方,发现搞垮强大的西方国家的捷径,乃是在殖民地半殖民地放火,把落后国家和地区的人民煽动起来,去和宗主国或强国捣乱。如此则能转移西方列强的目标,分散国际压力,更有利于毛子趁火打劫,入侵这些国家或地区。
这战略计划就是张国焘在上面提到的“全世界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它是列宁的天才之作。该口号把世界分成黑白两极:“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帝国主义”就是所有西方强国特别是和苏俄过不去的国家,而“无产阶级”当然是指苏俄那“无产阶级的祖国”,“被压迫民族”则包括一切不发达国家和地区。如此一来,苏俄便巧妙地把民族解放运动纳入自己的国家利益轨道:一方面能用它去给敌视本国的强国捣乱,一方面又让苏俄能以“自己人 ”的面目渗入中国那样的非殖民地国家,以“支援民族解放”的名义,赤裸裸地掠取领土,建立卫星国,粗暴干涉该国内政,扶植反政府武装并充当太上皇,与此同时又能避免异族入侵必然引起的本国民族主义者们的反弹。
我不知道人类历史上还有比这更巧妙、更成功、哄骗了更多人入彀、延时更长的阴谋诡计(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阳谋”)。张国焘已经在上面说得清清楚楚了:中国以前从未把西方列强捆绑在一起,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反侵略都是就事论事,反对某一项具体的侵略行动或某个具体的侵略国家。即使发起民众运动,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民气争取外交谈判胜利。就连发动革命也是为了自强,指望藉此改革内政,使得国家迅速强大起来,则列强的侵略不抗自止,就如日本已经做到的那样。
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该看出这才是中国该走的路,舍此不由,却与整个西方世界为敌,完全是犯了失心疯。可令人无法想象、无从理解的是,苏俄发明的“ 反对帝国主义是中国革命的主要任务”竟然立即获得了国共两党的认同,并因他们的宣传扩散到全民心中去,彻底改变了中国人的视角:原来,外因才是事物变化的依据,一切苦难都是万恶的帝国主义带来的,军阀和为富不仁的地主资本家原来统统是帝国主义扶植的走狗而已。只要把帝国主义打倒了,则其在华势力自然也就随之崩溃。
这种思维方式之奇特,实在令我这迟钝之人无法理解,难怪胡适要说那是“海外奇谈”,但它的神效却不容怀疑。
如张国焘在上面介绍的,他的同志们欣然接受了这一外来理论后,第一件事就是同意加入共产国际,接受异族的领导,那理由简单之极:中国革命既然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当然中国就只能听从莫斯科的指挥。出于同一理论,他们当然要以苏俄的国家利益为政策出发点。哪怕是在苏联和日本签订了臭名昭著的“中立条约”,规定苏联尊重“满洲国”的领土完整后,他们还要坚持那条约符合中国人民的利益。
就连在民族主义者众多的国民党人中,这策略同样收了神效。1924年3、4 月间,已经加入国民党的李大钊等共产党人公开向北京政府请愿,要求正式承认苏联并支持苏军驻兵外蒙古,国民党员孙镜亚为此检控李大钊等“违反党纪承认北京政府”,但孙中山虽然批示调查,最后也不了了之(杨奎松:《国民党的“联共”与“反共”》网络版,和讯读书)。鲍罗廷成了国民党伪政府的太上皇。早在 1924年初,苏俄外交代表团长加拉罕就向其上司吹嘘:“在这里我们的顾问参加这个国民革命运动党的中央,我们在这里享有极大的威信,而我们的指示和建议对于党具有特殊的意义,共产党加入国民党,它在广东境内,在国民党执政的地区完全合法地开展自己的活动等等,等等。”(《加拉罕给契切林的信》,1924 年2月9日,《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1),第414-415页)。
老毛子在广州气焰熏天、炙手可热到了这地步,以致蒋介石一时冲动,发动了“中山舰事变”后,竟然被其可能发生的后果吓得半死,生怕俄国人翻脸,为此几次痛哭失声。只是后来毛子退让了,他尝到了反抗的甜头,肚子才一天天大起来,最后干脆把毛子支持的汪精卫也赶跑了(请参考杨奎松:《国民党的“联共” 与“反共”》,网络版,和讯读书)。
但就连他这最死硬的民族主义者也终生逃不出窠臼。蒋在大革命时代根本没有意识到苏俄帝国主义的巧妙入侵,他与中共乃至苏俄顾问的冲突其实是权力斗争,并不是民族意识觉醒。他当时和共产党人的矛盾主要是接受了苏俄“一个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的思想使然,其实是和我党争宠。因此他希望毛子接纳国民党入共产国际,承认国民党为国民革命的唯一领导。就连在北伐宣言中,他使用的都是俄国师父教会的语言:
“夫讨赤,乃帝国主义者用以对抗全世界被压迫民族,破坏全世界革命
联合战线之口号也。赤为何义?苏俄之白党与赤军。以赤帜表示其革命
民众人民之利益,以及民众为基础,而推翻其帝制之白党,反对国际帝
国主义,实行废除国际不平等条约,而为世界十二万万五千万被压迫人
类谋解放者也。帝国主义口中之所谓赤化者,实则革命之民众化耳。政
府为民众化之政府,军队为民众化之军队,以民众化之军队,以民众化
之国民革命军,拥护多数被压迫之人类,即使云赤,何嫌何疑?” (蒋
介石:《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出师宣言》,1926年8月16日,《蒋介石
言论集》第三集,第137页。)
尽管蒋中正后来终于识破了苏俄的狼子野心,意识到那其实是化装得更巧妙、危害更大的赤色帝国主义,但“反对帝国主义”毕竟成了他终生的世界观。沙基惨案发生后,蒋介石在日记中写下十几条痛骂英帝国主义的口号(杨天石:《找寻真实的蒋介石》网络版,和讯读书),全然没有意识到那惨案以及其他一系列惨案诸如三一八惨案、五卅惨案等等,全都是俄国特工及其中国走狗们精心炮制出来激化中外矛盾的杰作。直到40年代他还在日记中大骂“美帝国主义”。
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最绝的还是蒋纬国在其口述自传中代他阐述的世界观:
“中日战争结束后,西方国家不让中国喘息,在中国帮助中共全面叛乱,
发展到今天这种局势。共产主义国家以及西方各国,都意图阻碍中国的
发展,而他们主要的打击对象就是父亲。当年斯大林既要日本打中国,
又不要日本如此快速地灭亡中国,所以,他们对于这一位了不起的领袖
人才,势必要在战争之后拔除,否则尔后他们的工作无法展开。……老
总统是众矢之的,西方帝国主义的阴谋就是拔除这个眼中钉,因为一旦
拔除以后,也就树倒猢狲散了。”(《蒋纬国口述自传》网络版,新浪
读书)
由此不难洞见“帝国主义”这四个字的无穷威力,就连中国能够出产的最杰出的政治领袖也终生无法脱出它制造出来的幻影,将外部世界扭曲到令人无法置信的滑稽地步。
连老蒋都如此,而况全体弱智“知识分子”乎?为了这“打倒帝国主义”的谵语,全民手拉手地跳进了最凶恶的赤色帝国主义怀抱,为“保卫苏联”去和日本人打到国脉几乎寸断,为的不过是让毛子在血战结束时以“解放者”的名义出场,兵不血刃地掠取中国的“三北”。此后更一度变成了人家的附庸国与雇佣军,不但把万里河山拱手让给这早在沙俄时代就已经吞并了150万平方中国土地的民族世仇,还在朝鲜以中国人不值钱的血肉为主子筑起了新的长城。然而在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之后,朝野于今还在受列宁那魔术武器的蛊惑,动不动就想重演联俄反美的痛史!敢问寰球还有哪个民族有如此弱智,被一个俄罗斯、犹太、鞑靼混血的三寸丁发明的四字真言愚弄了几达一个世纪?
“打倒帝国主义”,多少自绝民族经脉的蠢举,假尔之名而行!
作者:芦笛 在 芦笛自治区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上一次由芦笛于2008-6-28 周六, 下午7:05修改,总共修改了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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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宁有言,北京和加尔各答是通往巴黎的最近通道。因为有中国挡着,才使印度免受赤俄的祸害。 -- 沧浪之水 - (0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11:37 (18 reads)
* 我早就说过,老芦跟张戎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 铁木 - (1838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3:30 (154 reads)
o 你的问题是需要读点苏联的真实历史,别老是为表面文章迷惑,何况你连马列原著都没看过,靠的只是中学政治教科书 -- 芦笛 - (726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6:30 (80 reads)
+ 帝国主义,是个历史现象,和信不信列宁无关 -- 铁木 - (376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6:59 (58 reads)
# 我并未否定这个历史阶段,帝国主义这词也不是列宁发明的,看来还得再写篇文章 -- 芦笛 - (870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7:22 (70 reads)
* 外蒙古十个很好的例子 -- 铁木 - (308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7:37 (62 reads)
o 老兄对苏联和蒙古的看法看来主要是来自在中国流行的”联共(布)党史“这本书。。。。 -- 害人虫 - (79 Byte) 2008-6-29 周日, 下午4:41 (47 reads)
+ 俄语是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官方语言?! -- 铁木 - (0 Byte) 2008-6-29 周日, 下午6:24 (23 reads)
# 不知你年纪多大,我讲的是历史事实。 -- 害人虫 - (0 Byte) 2008-6-30 周一, 下午2:15 (17 reads)
* 震聋发馈. 老芦提出了一个从未有人提出过的新观点. 是啊, 帝国主义 -- 王泓 - (29 Byte) 2008-6-28 周六, 下午10:15 (62 reads)
* 绝妙!这篇非常精彩。老芦为何慧眼不识珠? -- 路过 - (417 Byte) 2008-6-28 周六, 下午8:38 (86 reads)
o 不是我伟大谦虚,是我给自己的文章加精后挂不住,会自动脱色:)不知道是何道理,也懒得特地去管理区加精,就这样算了。 -- 芦笛 - (35 Byte) 2008-6-28 周六, 下午10:17 (35 reads)
+ 我没做review.如果是如楼上王泓网友所云是 未有人提出过的新观点 的话, -- 路过 - (117 Byte) 2008-6-28 周六, 下午10:29 (49 reads)
# 这首先是张国焘介绍的情况,谈不上我的发现,怎么可能在国内发表?“脱精”并不一定都发生 -- 芦笛 - (14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6:32 (25 reads)
# 这个review好:不象拍马,是最好的拍马 -- 铁木 - (41 Byte) 2008-6-28 周六, 下午11:27 (34 reads)
* 错!这不是拍马,是拍驴 -- 路过 - (51 Byte) 2008-6-29 周日, 上午12:15 (42 reads)
* 不只当日,今时的穷国及穆斯林仍抱此念,就再下看来是所谓“文明的冲突”,即西方 -- 沙二 - (49 Byte) 2008-6-28 周六, 上午11:47 (53 reads)
* 我敢说至今还有70%以上的中国人有这种思维。他们把西方特别是美国看成是亡我只心不死的帝国主义 -- wcc - (0 Byte) 2008-6-28 周六, 上午11:10 (22 reads)
* [讨论]提议:彻底改变芦老命运D一个改梁口号 -- 邢国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