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四人内科病房,被确定手术,所以我转入了这个病房。
刚被推到病房门口,就看到我右手对着门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表情,表情僵硬,且无视一切的眼神的洋人老头。脸颊消瘦,人应该不矮,估计比我高比我强壮。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看到人身上那种生气·,全身笼罩在一种我没见过人身上那种颜色的气息,不灰不白不黄,着实吓了我一跳。
这是我右手床。
这是二对二的病床放置。
对床是个半夜换各种床单并各种清洗的家伙,几乎天天都在洗肾的比我大一岁的估计有毛利和白人血统的男子,身体很壮,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白天的时候护士给他一弄好一走啪啪啪就喷香水,周末中的一天,他挂着盐水,一女子给他电话,他只能免提所以我们其他三个都听见了。那女的挺喜欢他。我估计他单身,性取向不明,没见着什么人看他。我出院的那天,他被救护车送去了奥克兰总医院,就像我做bypass的那次。
斜对床跟我说他比我晚一天出院,说我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也是个洋人,圆圆的脸,比我大了两岁。
我们四个病人的声音都特别洪亮,我怀疑没病的时候,这四个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乐天派。
我只知道那个对着门的老头,是癌症。已经起不了床了。
割完胆的第二天港籍医生就让我出院了,跟逃一样·。
结果,肩膀疼得不可想象,今天还隐隐作疼。
还有,两小臂,全是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