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忘了小到多小了,那时候的广州,在春节还可以放鞭炮。通常在年夜饭前各家要放一串,那家的人会先伸出脑袋冲着楼道里吼一噪子——“鞭炮~~~”,提醒大家做好准备都捂好耳朵,然后才会点燃,然后是震耳欲聋的半分钟,楼道窄,加上回响,那真的是很振憾的。
再大一点的时候,心事多了,性格使然而无从释放,只要听到有人喊“鞭炮~~~”,在鞭炮开始炸的那一刻开始,卯足了劲喊:啊~~~~~~~~~恨不得把喝奶的劲都使出来,反正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没有人会听到,以求把郁积了一年的烦闷放出去。
来到NZ,不开心的时候远比开心的时候多,两年前还拥有一个破车,晚上,驱车到Mission Bay去,对着漆黑的大海,经常趁着左右无人,象小时那样,卯足了劲喊:啊~~~~~~~~~,海浪涌上来又即刻退回去,一切都没有改变......
现在,只能在心里呐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