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八国联军”---加国老板篇
(2007-03-30 20:2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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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不愧是移民国家,自从我04年登陆后,见识到了各种肤色和方言的移民,就拿我所在的课题组来说吧,来来往往的成员包括:巴西、墨西哥、美国、德国、日本、韩国、伊朗、中国香港,他们操着不同语调的英语,愣是把我磨练成了听力王(当然主要还是靠咱无限的想象力来猜滴)。他们不但语言各具特色,性格和待人处事更是天壤之别,下面就请听我娓娓道来。
先从老板说起,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组内成员的变迁当之无愧由此老板定夺。此君A是唯一的加拿大土生土长的白种,学业事业一帆风顺,再加上是合法婚姻的男GAY,在气势上就显得“鹤立鸡群”,在我来这个组之前,只要是一提到他,所有认识他的中国人以毫无二致的表情和腔调在第一时间传达给我的都是“是个GAY”这一信息,仿佛这是他的一个档案标签。更有爱分析的“智者”得出结论告诫我说什么“当Wife的男Gay对女孩子恨之入骨,因为她们有他自己没有的东西”,云云,搞得我很纳闷也紧张,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做“媳妇”角色的男GAY应该是什么样子,其实后来发现,也没什么特别,一鼻子俩眼睛,只不过我反感他的时候觉得他的眼珠子是死灰色的,而我心情好的时候倒也能看出那么点儿湛蓝来。
A做事非常有规划,有洁癖,办公室就像是档案室,四壁全是书架子,文件、材料和书籍码放得井井有条,这一点是我永远不可及的境界。不过他也确实有些女性的特质,小心眼儿加小气,不是我故意贬低我们女人,事实上要说我们的荷尔蒙对我们没有影响是不符合科学的,况且一些男人心眼还不及女人也是以事实为基础的,所以俺们老板的小心眼儿,说来说去也不一定是他女性倾向造成的,反正结果就表现在他爱在背后讲别人的坏话,不爱干活儿的博士后,和自己有过节的教授,甚至曾经的合作伙伴,都是他“恶意”攻击的对象。开始多少有些让我不太适应,因为他往往就在Research Meeting上毫无顾忌地说出来,而更有甚者,组里就有那么个别人随声附和,听得我凉气从脊梁骨底下往上窜,颇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反过来,我也有些耳闻,其实他在组外的名声挺臭的,就是因为他那瞧不起人和随便批评人的性格。
所以有相当长的时间,我都以游离状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工作上丝毫不敢马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呗,说白了,我可不想有一天会成为他老人家的话题。好在他分配给我的课题一直做得很顺利,老A见到我的时候倒常常会有些笑模样。时间长了(两年以后吧),对他的警惕和戒备慢慢松懈,也慢慢体会出他的一些值得我佩服的“优点”来:聪明自不用提了,没点儿机灵劲儿当然也不可能混到他这地位。还有就是会享受生活,工作的时间拼命努力工作,业余时间充分利用,随便举例证明,在大学里混过的人都知道什么叫“sabbatical”吧,这是一种优待教授的方式,每服务十年就有一次放长假的机会,通常是一年时间,多数人选择在家著书立说,或去国外其它学校做交流,薪金和福利不变。2005年,是老A的Sabbatical year,他老先生选择和他的Gay Partner去探索世界,亚马逊热带雨林、南美部落等等都成为他们猎奇的目标,临走前,给我们看他俩并排一人拎着一个双肩背包的照片,得意地说这是我们全部的行李,还事事儿地重申:“别试图联系我,email也不行,我的手机收发email是按字节收费滴”,直译是别让我在你们这些小事上浪费精力和金钱,言外之意也可理解成“你们是死是活我是不管啦”。
我倒没受什么影响,他走后两个星期,我也回中国放长假去也,可有些同志却是暗暗叫苦,此节暂且不表。他足足疯玩儿了7个月后回来确实显得意气风发,让我对其对待生活的方式更平添了几许倾慕,哎,什么时候咱也偷得这样的闲才好!不知此生有否这样的机会,怆然泪未下![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