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刚组建女足大联盟时,有几朵铿锵玫瑰从国内来打女足联盟赛。她们分散在不同的队。大联盟的一个工作人员请我的一个朋友在当地帮忙找一个讲普通话的中国家庭接待一下,以帮助玫瑰适应这里的生活。我家就幸运的成了一朵玫瑰来美的落脚处。
女足联盟的工作人员很认真,几次电话,电子邮件往来确认我们跟当地的球队联系方式,和玫瑰的航班时间。说实在的,我以前从不关心足球,只知道女足比男足成绩好。为了能更好的沟通,我在网上搜索了不少关于铿镪玫瑰的信息。
当我到机场时,球队的助理已经和玫瑰取完了行李,就等我给他们翻译呢。玫瑰的相貌我在网上看到了,没特大出入。就是黑点,穿着更象个男孩子。玫瑰比我想象的矮一些瘦一些,我比她高大半头,比她更壮更象运动员。寒喧过后,球队助理把一个文件夹交给我,里面是球队给玫瑰的安排。条目很细,我们一项一项过了一遍确实无误了,助理就先走了。玫瑰的行李就一个大箱子,很大很沉。我试图把行李拎上车,轻敌了,居然没拎动。那沉劲没两个我休想给它挪个地方。我问玫瑰行李得超重了吧?玫瑰说她想省事就一件行李,什么都在里面了。说着,一手拎起箱子,另一手一托就送进了车尾的行李箱。我倒吸口凉气,不得不佩服呀,不愧为铿锵二字。
第二天中午,我们按约定时间到达了训练基地,见到了球队经理,教练,教练助手和随对医生。每人看玫瑰的目光都发亮,表现出期望和欣赏,好象是终于找到了组织。而玫瑰毕竟见过世面,一脸的宠辱不惊。我这舔盘子的比赴席的还兴奋。
球队经理问玫瑰有没有签约体育品牌,是否会和球队签的体育品牌冲突等。为感谢我的帮忙,送了我两张玫瑰第一场球赛的包厢票。
然后是随队医生对玫瑰做体检。问题那叫一个细。我从中还长了不少见识。比如,医生问玫瑰在什么样的场地踢过,喜欢什么样的场地。穿什么样的球鞋,喜欢几个钉的鞋,喜欢什么样的负重训练,受过什么伤。我才知道,这个矫健充满活力的玫瑰原来全身是伤,从肩到腰到膝到脚,因为问的细,几乎是所有他问的,玫瑰都伤过,而且都是几年的旧伤加新伤,特别是腰和膝,能随时终止她的体育生涯。体检时,医生按压了她的受伤的膝盖,按哪哪疼。我回来的路上问玫瑰,怎么不先把膝盖治好了再来呢,玫瑰无奈的说,职业病,所有人都这样,我还能踢几年呀?!
和玫瑰同住的是三个队友,年轻,朝气,都是在校的学生,哪象在中国,没在体校呆个五六年,甭想踢专业球队。玫瑰说,她们什么都不会,但真能跑,一上午跑三小时一点儿没事儿。玫瑰自叹体力远不如这些女孩子。而且,这里重视上肢的负重训练,在国内,只作下肢的负重。还有就是,这里的设备真好。在国内她们被宠坏了,到哪里都是安排好的,从吃到住,事无巨细,不用操心。在这,什么都得自己来。训练时,球队特地为玫瑰配了一个翻译,五十多岁。玫瑰跟我抱怨,你来给我当翻译吧,她那个台湾国语实在不灵光。说教练让我把球踢到那个边边,怎么可能呢,可我真不知道教练的怎么说的。
以后,我开始关注女足联盟赛。如果有在当地的比赛,我也会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