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晚上七点二十分,他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出史登商学院,爬上出租车,塞给司机一百块,“Just drive … take me out of Manhattan and find a pub”,司机一声不吭,大脚踩下油门,跟着一把右转驶向荷兰隧道。
呆坐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在邮件里翻着页寻找她的名字,点一下回复,“这么多年,你不在的日子,我无处可逃。”
下午四点四十五分,艾米领着一个大陆观光团参观西雅图的派克鱼市场,手机响起新邮件的提示音。看完,愣住,好半天,不知所措,“纸上笔迹随时间流逝逐渐褪色,而醇酒却越发芳香浓郁,这是思念的味道。”犹豫了一下,艾米按下发送键。立刻有回信,“很想很想你,就算你的双手已经紧握在我手心。”崩溃,泪水禁不往外涌,然后暗下决定。
次日,早上八点五十分,她洗漱完毕,打开电脑,看到他的来信。沉默一下,她笑笑,回了句,“往事随风”,跟着朝卧室喊,“亲爱的,外滩美术馆有宋冬的专题展览,今天要不要去看啊?”
他被连续的敲门声吵醒,眯了眯闹钟,早上七点整。披上睡衣,惺忪打开房门。艾米带着冷风扑到他身上。
有时,手指无意轻轻的一次错划,会带你走上意想不到新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