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极其悲惨的遭遇。
从那天起,我知道,一尘不染的世界是虚幻的。人类是动物界里最可怕的物种,有些人的行为,你是不能简单的以人的思维来揣摩的。光鲜亮丽的世界,离我远去,我开始努力学习保护自己。我深沉起来也敏感起来,我不再傻傻的快乐,我想透过每一个慈善的面孔,去参透每一个人的用心。
如果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我失去部分记忆的话,即使倾家荡产,我也会买几粒,把一些可怕的事情忘掉。好找回那个亮丽的世界,也找回那份亮丽的心情。
那年,工体有一个大型的盛会。我需要七点钟就赶到那里去参加开幕仪式。我的家在城北,所以我必须要留宿在总公司给我安排的地方,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工体。
那是Q的住处。一个两居室。我和另一个男人N被安排在那里。N是Q的同事,他们来自总公司下属的另外一个工厂的技术部门,都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Q,身高一米九十,是个好客之人,我搭班车来到他的住处的时候,Q和N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那时自己有房子的人不多,年轻人更不多。而且Q的屋子装修的也很有创意。
饭后我们在阳台上一边品酒一边聊天。N的女朋友在北京的郊县。父母不同意。Q的境况和我差不多,女友是大学里交上的。现在在山西。三个苦命人儿,一样的郁闷心情。
Q会弹吉它。他好久没弹了。说今天高兴,献丑一把。他边弹边唱了一首<北风>。这也是迪给我唱过的。悠长的旋律和沧桑的歌词,让我忽然间很想迪,很想哭。
Q说,好了好了,不唱了,省得你伤心。我最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了。Q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我们开始打牌。顶枕头的。我牌技一流,一般顶不上,偶尔顶上了,不出十秒钟,枕头就会到腰后面报到。他们觉得不公平,改弹脑门,立竿见影,省得我耍赖。我弹他们弹得梆梆的。N怕把我弹哭了,就弹我的手背,弹得也梆梆的。Q似乎最知道怜香惜玉,每次只是蜻蜓点水般,在我的脑门上,用食指的关节,轻轻的敲一下。
第二天要早起,十一点左右,我们互道晚安,睡下。我来到那个小的睡房,发现门不能从里面锁上,我没有想的太多,因为不是孤男寡女,而且他们看上去,是好人。我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很快就入睡了。
我在压迫中懵懵懂懂的醒来,短暂的不知身在何处之后,我意识到一个我刚刚认识的男人,闯入了我的房间。我不知道是Q还是N。我开始大声的叫喊。
男人把我的双臂压在他的膝盖之下,开始试图堵上我的声音。电视里常演的塞上一块毛巾就不能出声的情况是假的。因为是塞不住的。舌头一顶,毛巾就出来了,我继续叫喊。
男人恼羞成怒,打个我一个耳光,我觉得我快昏过去了。隐约听到开抽屉的声音。我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他是Q,只有他,才能在这么黑暗的境况下,准确的拉开自己家的抽屉。Q,一个说自己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泪的男人,一个连弹女人脑门都似乎舍不得的男人。
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似乎看到了光明,我开始叫N的名字,一遍一遍。但是没有人理会我。
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的挣扎,我彻底失去了自由,我的双手双脚被绑住。我们都精疲力尽。Q趴在我的身上,呼吸沉重。我因为嘴上绑着毛巾,身上压着重物而呼吸困难,进气和出气,混乱的搅和在我的气管之中,冲撞着,使我的胸口生疼,我觉得我要死了。
我的思想没有失去自由,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我想的最多的竟然是N。我想不明白,我们近在咫尺,他为什么不救我一命。我恨他。因为办公室主任告诉我还有一个男人也要在这里留宿,我才会毫无顾忌来到这里。如果就Q一个人,他们是不会那样安排的,而我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恐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个完全失去自由的人,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弱小和无助。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当一切结束了之后,我是否还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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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然是啦.报警先啦. -青岛- ♂ (94 bytes) (35 reads) 6/21/06 ---你不能防范被强奸,但可以选择报警呀. 当时你告诉他你要报警,他也会怕的. N大还是人民警察大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