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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了2个华人在国外涉及犯罪的例子,一个是黄佐廷及另外2人1919年在美国被枪杀案。一个是1928年萧蕙裳在英国被杀案。更早的1913年,澳大利亚也发生过一件枪击案,枪手和受害人都是华人。网上有鳴遠- 耀漢的贴子,专门介绍这个案子。简单说,谢生于新加坡,后来回到中国,因为他英语好,所以谋得翻译工作,黄荣良任驻澳总领事,谢作为翻译随行,但是他的工作并不令人满意,主要是他的中文比较差,于是在1913年被解雇,那时谢已经与一位澳籍女子结婚了,被解雇后,他的身份,经济都成了问题,于是他于1913年3月11日与黄荣良商谈,未果后拔枪射击,黄中弹受伤,谢被判5年监禁,后于1916年获释。谢于1918年到美国。这个时间点有误,谢是1917年到美国的。
NARA上,搜Tehyi Hsieh,给出4个档案,其中一个网上看不到,还有一个是入籍申请人的姓名索引卡,只有一张图。
其余2个档案,一个是Case File 34/97: T. Hsieh (Dr. Tehyi Hsieh),其ID=203234234,有24张图和一个PDF(即由这24张图组成的一个PDF文件)。
第1页是1920年6月21日,写给加拿大蒙特利尔移民局长的信,写信人叫H.K.Sisson,头衔是Inspector in Charge,没写是哪里的,从信中看,应该是纽约的审察长。说当天收到谢德怡(Mr.T.Hsieh)的信,他现在在蒙特利尔,他想在本月27日或之前回到纽约。我方记录显示,谢第1次进入美国是1917年,在西雅图以第6条款学生身份入境。1919年9月,他递交一份豁免类返美证的申请,西雅图移民局长批准了他的申请。谢在他的信里说他于5月29日到了西雅图,目前他似乎正在经蒙特利尔向东走。我方在谢回中国前的调查显示,他是位于我市Woolworth Bldg里的Liberty Steel Products Co.的一名董事(Director)。谢显然是个高等华人(a hight type of Chinese)。他没有提供他在蒙特利尔的地址。我方提供以上信息因为谢可能会去你们的办公室。
我没全看懂,谢5月29日到西雅图了,然后又回蒙特利尔了?否则为什么6月21日信中会说谢可能会去蒙特利尔的办公室?
第2、3页是谢德怡手写的英文信,右上角处有组数字 17/VI/20,然后下面盖了一个紫色章:Received June 19 1920 Chinese Inspector in Charge U.S. Immigration Service New York N.Y.。1920年6月19日收到,那么17/VI/20应该是1920年6月17日,即写/寄信日期。而右上角写有My Return Permit No 3425/97 20th August 1920,这个日期1920年8月20日又是什么日期?收信人是Mr. A.B.Wiley,从下面p7上,有Albert B. Wiley,他是代理审察长,没说哪里,应该是纽约的。谢的信中说他写信是通知Wiley,他将于本月27日或之前从蒙特利尔回纽约,除了作为驻美劳工代表的证件外,他还有返美证,但是在2月份从中国返美,自西雅图入境时上交了。之后又收到同样的返美证,是5月29日西雅图的Hxxx Monroe先生发给我的。能否麻烦您告知您的手下(assistants)在我从蒙特利尔到纽约过关递交返美证时多加关照从速办理?如果需要推荐人,您可以打电话给Guy Morrison Walter先生—924 West xxx Ave,电话2634 Academy,或者Fow先生,他的秘书,地址是纽约百老汇61号,G.M.Walter办公室。再或者Edward Harding先生,纽约的Exchange Bldg,Campbell,Harding & Prost。随信附上些美国和加拿大的剪报,可能您个人会感兴趣。对于赋予我的极大荣誉本人深感荣幸。最下面又附上返美证信息:Permit No 3425/97 20th August 1919 re-issued to me at Seattle May 29 1920。Same address or c/o Mr. & Mrs. G. Mastress Private phone Morningside 6549 my Private address is 186 Claremont Ave Apt 36 Phone 1322 Mxxxx
第4页是西雅图移民局代理局长1919年9月2日给纽约华人审察长的信,盖了纽约9月8日收到的章。是回复对方8月20日的信,推还谢德怡的返美证一式三份。你们的来信还有谢的身份证,以及他1918年9月12日的Registration Certificate 。谢今天抵达我港。我们办公室的Monroe先生对他很熟。这信的最后一句很有意思:对这种情况下的案例,要想严格按法律程序处理是很困难的。
从这些内容看,谢德怡是个很活络的人,国内,国外,到了哪里都玩得转,善于交际,连移民局的人都不放过。他在澳洲开枪打伤国家工作人员,祖国并不嫌弃他,出狱后还给他一个官职,到美国后也很不错,成为名人,出了好几本书。
第5、6是返美证表格431的正反面,1919年8月20日,纽约。
第7、8页是1919年8月20日,纽约华人审察长写给西雅图移民局长的信,附谢德怡的表格431申请,在回中国前证明他的商人身份。贵方在1917年9月7日发给他作为一名第6条款学生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与申请人很相似。此人毫无疑问是位高等商人及学生(high class merchant and student),对他的审察多少有点走过场,我处的一位审察官走访了Liberty Steel Company的2位董事,他们确认了谢的董事身份。这次访问正在进行时,谢德怡正在我们办公室处理公司的工作。他在我们办公室说他跟你们办公室的Munroe先生很熟,他希望到了西雅图能去看Munroe先生。
第9页是谢德怡的手写信,日期是16 VIII 19,应该是1919年8月16日。右上角盖了一个红章—In reply please refer to Mr. T. Hsieh Co-Director Chinese Division。用的是Liberty Steel Company的信纸,写给Mr.A.B.Weyly,说刚从费城回来,立即给你写信,附上与返美证有关的文件,下周一寄照片,请将这些都准备好,以为去英国总领事馆办签证。
第10页貌似是个封面,上面写Shanghai Café 等
第11页,是Nippon Yusen Kaisha—日本邮船会社的表格254,由横滨丸给移民局负责人,落款是Purser,船上的会计,管财务的。内容打字:Please pass the bearer Mr. T.J.Chia,first class passenger。就是说让持有这个表格的人,头等仓的谢德怡入关。
第12、13页是1917年谢德怡乘坐日本邮轮横滨丸(Yokohama Maru)从香港去西雅图时,船医开的健康证明,没有发现钩虫或沙眼。谢的姓名拼写为Thomas Jones Chia,1917年8月1日从香港出发,前往西雅图。P12是中文。
第15页是美国档香港领事馆给邮轮公司的通知,说谢德怡的第6条款学生证明已经办好了,只要你们给他船票,就可以寄给他了。他的姓名拼为:Tse Duer Yee—Thomas Jones Chia。
第16、17页是报纸剪报,日期是1919年6月14日,但是没有报纸名,内容说是来自东纽约的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专稿(special),所以应该是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主要是针对山东协议,可能是一次大战后巴黎和会对归还中国领土的问题。报纸说来自中国的谢德怡,称他为中国企业家(businessman),在日本的东西新闻局主任T. Iyenaga发表讲话后被要求从中国大角度发表意见。这些讲话是在外国关系委员会上讲的,这个委员会的某些官员是纽约的日本协会(Japan Society)的官员,日本协会亲日,正如也在纽约的美中协会(China Society of America)亲中一样。
第21页是纽约华人审察官对谢德怡的询问,日期是1919年8月13日,没有翻译。审察官就是A.B.Wiley。审察官称谢为博士,问他是否是1917年9月19日抵达西雅图的?答:是的;问:用的是第6条款旅行者和教师?答:是的。问:你第1次到美国,去了哪里?答:开始去了费城,我注册了哥伦比亚大学。我到Mont Airy去找William James Neel。在那住了约3、4个星期。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博士学位。到美国后进行教学和写作,同时跟Woolworth 大楼里的Liberty Steel Production Company有关联,还与Chung Mei Trading Corporation(可能是中美贸易公司)有关联。最后审察官问:你现在要回中国去组织中美之间的国际贸易?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可能缺了一页。
p22
第23页也是报纸剪报,也是没有报纸的名字,有手写,似乎有Winnipeg、Telegram字样,应该是加拿大的报纸,日期也是手写 12 VI 20,1920年6月12日,这篇文章题目是Famous Chinese Visitor Arrives,是关于谢德怡的,称他为博士,说他是中国派驻美国加拿大劳工和贸易专员(Labor and Trade Commissioner to America and Canada),从西部到了这个城市,会见了副省长和市领导,谢将前往东部—多伦多,渥太华和蒙特利尔等,他希望能回到华盛顿,将有5名在加拿大接受培训的专员跟随他前往。谢是剑桥毕业生,曾在新加坡、印尼(Java)、仰光和澳大利亚等地任外交官,他致力于中国的国际化(Internationalism)。他此次是来推广国际贸易关系,寻求加拿大对中国资源的帮助和指导。他说他给加拿大人民带来了4亿8千万中国人民的良好祝愿。中国有无尽的资源,需要发达国家的帮助。中国的发展,第一要务是在西方受教育的中国人(这里的词是Chinamen,而这段话有引号,应该是谢德怡说的话)归国,现在有7千海归,其中1千在政府任职。中国正在大力修铁路,需要各种机械,中国也在建立西方式的银行体系。谢带了2个秘书。
上面谢提及他1917年的入境,谢记错了,应该是9月2日,不是19日抵西雅图,另外,谢德签证是学生,不是旅行者+教师。见下面入境档案。
另一个档案是:Chinese Exclusion Act Case File 2500/7413: Dr Tehyi Hsieh, aka T. J. Chia, Thomas J. Chia -- 1927 -- [INS Office] Boston,其ID= 7806306。这个档案有122图,和一个PDF。
第1页是谢德怡手写信,比较潦草,看不清。
第2页是中国驻温哥华领事叶可樑(Yih Koliang)写给美国驻蒙特利尔移民部门的信,日期1920年6月9日,说持信人谢德怡参加了在旧金山举行的第7界全国国外贸易大会(7th National Foreign Trade Convention),要经蒙特利尔回美国。他代表纽约的中国商会
第4页也是中国领事写的信,是驻纽约领事,C.Tsur,可能是周启濂—Tsur Chilien,日期是1919年8月19日,说谢德怡是一位著名的中国公民,35岁,他就要离开美国,经温哥华去中国,希望各地官员给予关照。
第5、6、7页是对谢德怡的询问,日期1928年4月9日,由审察官W.M.Perry询问,事项是谢德怡申请豁免类返美证。
申请人说他有身份证,但是今天没带。简历:43岁,穿美国鞋身高5‘5.5。职务:中国贸易局常务主任(Managing Director of Chinese Trade Bureau),Emerson College of Oratory的官方讲师(Official lecturer)—萧蕙裳校友;Swarthmore and Redpath Chautauquas,这个不知道什么意思,也不想去搜了,Swarthmore应该是Swarthmore College,我只提供档案,不关心细节。
姓名:Tehyi Hsieh是正式名字,T.J.Chia是学生用名,Thomas J.Chia是美国名字。
出生地:福建漳州(Chang Chow Fukien China)
第1次来美是1917年,8月,在西雅图,是第6条款学生(时间、身份跟上个档案他的说法不同 )。
去了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待了约16个月,作政治经济学研究生。然后去了华盛顿,在Cosmos Club与中国的教育专员T.T.Wong博士合作了约3个月。从华盛顿去了匹兹堡见Charles M. Graham,他是Liberty Steel Products Company和纽约的Woolworth Bldg的Liberty Export Co的总裁(President)。接下来我去中国,用的证件是1919年8月19日由中国驻纽约领事周启濂签发的领事馆证件,附有盖有周领事章的照片,与申请人相似,背面是认证(Endorse):“所见:持有人被批准离港—西雅图,将乘坐亚洲皇后号1919年9月4日出发。签字:H.W.Furniss,海关副关长—deputy collector。”还有英国驻纽约英国军事控制办公室(British Military Control Office)79118号(证件),经温哥华赴中国,军事签证。不知为什么惊动了英国军方,可能因为加拿大归英国管辖。中国领事馆证件附有叶可樑1920年6月9日的信(即上面第2页)
第6页上,询问继续,Q:你那次回中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A:1920年早期,记不准确了,但是如果需要可以去找我的记录。是从西雅图入境,乘坐亚洲皇后号邮轮,途经温哥华。Q:入境时,你收到什么证件吗?A: 他们给了我一个蓝色布封面包着的一张纸,不知放哪了,但是能找到。入境后去了纽约,继续在Liberty Steel Products公司的职务。同时跟Hon.Guy M. Walker 有合作,他那时在#61 Broadway,Corporation Lawyer and Financier。另外我是Economic Bureau of Chinese Information的常务主任,一直到1921年12月。
1920年5月去旧金山参加7th National Foreign Trade Covention,回来时经温哥华和蒙特利尔到纽约。
Q:1921年12月后你去了哪里?A:我到了波士顿,担任Chinese Trade Bureau的常务主任,地址是 #185 Devonshire St,Boston,一直作到现在。1921年12月到1922年1月,我参加了华盛顿的Disarmament Conference会议, 我是非官方观察员、人民党的特别代表,作为经济专家对代表团提建议;还参加了1922年华盛顿的国际劳工大会,作为Returned Labor Union of the Overseas Laborers in Shanghai的代表;1923年被波士顿的Emerson College of Oratory 聘为Official Lecturer,同时还是Platform Chautauqua和lyceum lecturer。1925年,参加了麻省的Williamstown的Williams College的Williamstown Institute of Politics,是第1位中国代表。
Q:自1920年从旧金山经温哥华回到美国后,你还离开过美国吗?A:1925年5、6月从西雅图到温哥华参加Kiwanis活动,我是唯一的华人成员,返程经西雅图。Q:那次到返程入境情况如何?A:我是跟美国代表团—International Kiwanis--离开美国的,回来也是跟美国代表团,入境没有其它安排。Q:你在美国期间,作过任何劳工工作吗?A:没有
Q:这次你要离开美国,目的是什么?A:我主要是访问加拿大西部,给Dominion Chautaugua讲座,Alberta-Calgary,大约4个半月,然后从安大略省的某个地方回来。请把返美证寄到波士顿。在加拿大的地址:c/o Mr.Erickson director of the Dominion Chautauquas Alberta-Calgary,Canada。
谢德怡英文签名
下面又有一段询问:
Q:你的称呼中Dr,指的是什么?A:北京大学(Imperial Peking University)的Ph.D.,还有英国剑桥大学的A.B.和A.M.
再下面是一个1928年4月20日的注:西雅图的文档37425/1-5显示,此申请人第1次被批准进入美国是在那个港口,日期是1917年9月4日,身份是第6条款学生,那个文档还包括他的第6条款证明,1917年7月11日,于广州发放,并于7月30日由美国驻广州的副领事签证,附有盖着此领事图章的照片,与申请人相似。还有他的身份证,号码25692,不过他现在找不到了。西雅图文档还显示,谢于1919年9月2日持表格431乘坐Princess Charlotte号邮轮从西雅图离境。1920年2月26日乘同船回来。还有一份加拿大的表格2102,显示1920年5月31日乘坐Princess Adelaide,从西雅图去温哥华,显然是去旧金山参加叶可樑1920年6月9日信里提及的第7届National foreign Trade Convention后返回。
从这些证据推断,谢德怡受过高等教育,英语流利,在美国档所有时间都在从事读书,教学或者其它受豁免的事情。他是Tillinghast局长的老朋友,极为受人尊重,局长要求对他的申请给予尽可能多的关照。签名的是审察官Walter M. Perry。
第8页是谢德怡照片。
第10页很有意思,信息量很大。这是一张Chinese Trade Bureau的信笺,信笺設计的很有特色,中间还有中文印章。看上去象是他个人的广告一样,左边四分之一宽从上到下写满了advisory council的人名,有老外,也有一些华人,里面还有伍连德—Wu Lien Teh,头衔一大堆:M.A.,M.D.,B.C.(CANTAB),Litt D. Peking China,Physician to President of China。另外有Hon.W.Yinson Lee Shanghai;Dr.Ng Poon Chew,Litt.D.San Francisco;Hon.S.T.Chiang;Hon.Kohliang Yih—叶可樑;还有很多公司,包括上海的永安公司。信是写给波士顿移民局局长,即前面记过的Tillinghast,这里加了名—Anna,所以居然是位女的,这信的日期是1928年4月10日,那个年代居然有女局长,即使在美国,恐怕也不多见。信是为了申请返美证—Re-entry permit,附上$3的汇票(money order)和4张照片,所以那个年代,申请返美证要交3刀,和4张照片。信末是中英文签名。
第13页,是西雅图移民局写给波士顿移民局的信,日期是1928年4月14日,说要寄资料,提到是用航空信,所以那个年代已经有航空的邮件了,邮费是$1。
后面都是来往信件,包括谢德怡手写信,还有几封电报。
第29页就是他的信,上这页是因为左上有谢德怡印
第68页,是谢的返美证,是表格632—Form 632,之前的是表格 431,这是1929年5月的,有效期1年。
第72页,返美证的申请表,表格631—Form 631.
第87-91页是报纸剪报,是1930年9月的,没有剪到报纸名,但是有手写:Regina Leader-Post,是加拿大报纸,说中国的著名政治家(stateman)谢德怡在本地称,加拿大针对华人的移民法要改变。主要是允许华人移民可以把妻子及其家人也带到加拿大来。谢将去渥太华与中国驻加拿大总领事Li Tchuen博士(是李骏)商谈此事,然后会把这个议提呈交政府。谢说,中国人在加拿大是政治避难者,30年以后他们不会在这里了。交税的人应该有权把家人带来,接受加拿大主义(Canadianism)而不是苏维埃主义。
还有一条报道,说Wai Noon Quong,22岁,将去波士顿上Emerson College of Oratory,他获得华裔友谊奖学金(Chinese Friendship Scholarship),这个奖学金由Emerson College of Oratory每年颁发一次。Quong(可能姓邝)获此奖是通过谢德怡的推荐,谢是中国著名演说家,也是国际法律协会美国分会的成员。邝先生1921年跟父亲来加拿大,读书期间至力于华人传教工作,与华裔歌唱家Ernie Chan一起出席很多宗教活动,在Moose Jaw地区很有名。
另外的一篇里,谢德怡提到加拿大的一些比较出色的华人,Kapuscasing地区的Peter Jim,安省伦敦的T.Wong,温哥华的Won Kun Yew是大温地区最有钱的商人,又受过良好教育,Kingston的F.Lem以前在中国是个才华横溢的大学教授,1913年以难民身份来加拿大。
第92页是加拿大全国铁路(Canadian National Railways)的卡片,说如果信件是用的旅馆的信封,又无法投递,会交给死信办公室(dead letter Office),除非写信人写了推信地址。
第93页是谢德怡手写的信的信封,写给波士顿的Tillinghast局长,称她为Mrs,所以此局长已婚。
第95页,又是一张信笺,与第10页有点不同,是Chinese Service Bureau Affiliated with Chinese Trade Bureau,“Chinese Trade Bureau”几个字跟第10页一样,围绕着“谢德怡印”的一个印章,这个标志下面写着:Dr.Tehyi Hsieh,Managing Director 800-a Statler Bldg Boston Massachusetts。天头左,竖写着“谢德怡”。
收信人叫Mary Ward,是East Boston的Commissioner of Immigration,又是一个女局长。是谢德怡写的,又是申请返美证。他称局长为Miss,那么局长尚未结婚。谢要到加拿大,所以申请返美证。他说他已经向加拿大有关部门申请了入境准许。并附上4张小照片和一张大的,大的写有谢的中文名。签中英名。信里提到Inspector General John H. Jensen,说他会派助手来找谢等,又说他自己正在写2本小书。
第98页只有一个中国财神爷模样的图象,手里展开一个卷子,上写“谢德怡”。
第99页似乎是谢德怡的Chinese Service Bureau的一张宣传纸,英文写成,最上面是谢德怡身穿清朝官服的照片,下面写着:Dr.Tehyi Hsieh Mandarin of 4th Rank,Blue Button,Old Regime,四品,蓝頂戴?里面提到杜威对谢德怡评价极高,“Dr. Hsieh is brilliant,eloquent and witty as a speaker,and in his writings he shows a masterly grasp of English”。主要是对谢的书的赞扬,基本可以说是为书作广告,提了叶可樑,此时是纽约总领事,南京的外交部副部长Wang Chia Ching,及McGill 大学教授江亢虎(Kiang Kang Hu)
第101页是L.C.Page & Company出版社的编辑Mae V.LeBert写给谢德怡的信,告诉他,他的书Our Little Manchurian Cousin,被伊利诺斯州选为学生的课外读物(supplementary reading),这样的话,該书又可以多印至少1千册。这本书就是第99页广告里的书。
第103页也是返美证,表格632
第121页,日期为1949年12月8日,是波士顿移民局的Nationality & Status Section的领导-Chief,Maxwell Lambe,写给西雅图地区主任(District Director,应该是地区移民局)的信,说谢德怡向波士顿地区法院提出入籍申请,并于1949年11月28日被批准。为什么给西雅图写信是因为用了西雅图方面的档案,现在用完了归还。
最后一页,第122页,是一张名片,Mu Hsiang Chu,又名Frank Chu,公司是Albert Lee Company,波士顿的655 Mass Ave。下面有一张谢德怡照片,
入境档案
FS上搜Tehyi Hsieh,有1920年西雅图入境,1934年纽约入境,还有1917年征兵卡档案。用Thomas Jones Chia搜,则有1917年西雅图入境档案,这是他第1次到美国。
西雅图入境轮船公司乘客名单
档案系列:Washington, Seattle, Passenger Lists, 1890-1957;
文档:029 - 24 July 1917 - 12 Oct 1917 ;
页码:826/827;
船名:横滨丸(Yokohama Maru)邮轮;
出发港:香港,出发日期:1917年8月1日;
抵达港:西雅图,抵达日期:1917年9月2日。
Chia Thomas Jones 32 MM student,谢德怡,32岁,已婚,学生,近居香港,联系人:姐姐(elder sister)Mrs. V. Chan 5 Arbuthnot Road Hongkong。生于中国Cheung Chow Hoi Ching,之前没来过美国。美国联系人:joining friend William James Neel 31 Gowen Ave Mnt Airy Ph Pa。
NARA上,西雅图移民局华人入境
档案系列:Chinese Passenger Arrival and Disposition Volumes July 1, 1903 – June 23, 1944;
文档:Seattle: 1916-1918;
页码:252;
图片由Ancestry提供
信息相同,新的内容是批准入境日期:是1917年9月4日(抵达港口的日期是9月2日),这符合第2个档案第5页开始的询问中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