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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质良档案
网上介绍桂质良是中国第一位女性精神病学专家,生卒年是1900到1956,1920年代曾留学于美国卫斯理学院和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美国国家档案馆官网上可以见到桂质良的一个单独档案:Chinese Exclusion Act Case File 2500/6316: Chi-liang Kwei -- 1924 -- [INS Office] Boston”(ID=7805170)。桂质良的英文名拼成Chi-liang Kwei。
该文档有19页,另外还有一个PDF文件。这个档案的使用说明里指,该文档的获取(access)有部分限制,主要可能是根据所谓信息自由法案(FOIA--freedon of Information Act)里面的条款,少于75年的个人信息有限制,但是这个文档是1920年代的,已经快100年了,超过75年。另外在使用上,没有限制。Use restriction(s):unrestricted。这样,应该没有版权问题。
该文档没有桂质良照片。第1页,第1张图片,是封面或者是档案袋的图,正式内容从p2开始,主要是海关移民部门间的通信,因为桂质良在1925年从卫斯理毕业,被霍普金斯大学授予奖学金入读医学,这之间她想回国,然后再回来去霍普金斯,那个年代华人出入美国都要专门申请,于是她提出申请再入境证明,于是政府部门间就开始公文旅行。最后2页是桂质良手写信件,并且是写在卫斯理学院印制的有她自己姓名台头的信纸上。估计这些图片档案,是忠实按原档案的状态而拍摄的,也就是说,是什么样就怎么样拍,包括档案袋都拍,然后打开袋子,抽出纸张,完全按顺序拍。文档的排放,很多是时间上从后往前,上面的是最近的,下面的是最远的,所以,桂质良这封信,应该是这个文档的缘起,但是却在文档的最底下,所以是最后2张图片。该文档时间链是从后往前:p18-19是桂手写信件,时间是1925年6月5日,没有写收信人(应该写在信封上),但是p19信的末尾盖有“1925年6月6日收到”(received Jun 6 1925),下面印着:波士顿移民局(Immigration Service Boston),所以这显然是收信人。
P17,当天,6月6日,是Commissioner,当即波士顿移民局长,写给桂质良的回信。P16,6月17日,美国移民局总长(Commissioner general)Harry Hull给桂质良写信;p15,6月19日,局长给桂写信,让她下周二,6月23日,到局子里去面谈,虽然没有写是哪里的局,但既然能去面谈,一定是波士顿的移民局。总局长17日的信,转抄给波士顿的地方移民局。P14,6月17日,中国驻华盛顿的Chinese Education Mission,就是游美学务处吧,主任G.T.Chao,可能是赵国材(见清华校友网上史海钩沉栏里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金富军2020年5月21日的文章,里面提到1929年梅贻琦先生担任游美学生监督,接替赵国材,Chao没问题是赵,国字一般拼成Kuo,但是Guo也有可能,材字,可以拼成Tsai,所以G. T. Chao确实可能是赵国材),写了To Whom It May Concern的信,没有具体收件人。信里证明桂质良是官派庚款留学生,拿清华奖学金。现在她想回家,希望有关部门给予帮助。
p13是卫斯理学院英语教授Sophie C. Hart于1925年6月20日给东波士顿移民局代理局长写的信,类似于推荐信,证明桂确实是她英语课班上的学生,自己亲眼看到桂小姐在6月16日拿到毕业证书,现在她希望回国然后再回美国读医。
P12是卫斯理学院的Dean(不知这个职务对应的中文是什么,教务主任?)1925年6月21日给美国劳工部移民局局长的信,说根据桂小姐的请求,特此证明桂是我校全日制学生,1921年入校,成绩优异,她已经拿到霍普金斯大学学医的奖学金,她希望回国然后回来读医,应该没有问题吧。主任的名字是Alice V. Waite。p10-11是对桂质良的面试询问。时间是1925年6月23日,就是上面提到的周二会面,地点应该是波士顿移民局,询问人是审查官John H. Jensen,询问用英语进行。记录的开始是对桂质良的描述:25岁,身高:穿鞋5呎6吋,脖子和耳朵有痣。(宣誓后)先问姓名,答桂质良( Chi Liang Kwei),美国名是Lilian Kwei,没有其它名字,护照上名字是Ts Liang Kwei。出生于中国湖北沙溪,1921年9月4日以公派庚款留学生身份乘坐中国号在旧金山进入美国,拿清华的4年奖学金。在美期间一直是学生,经济上靠中国政府庚款奖学金。来美后没有打过工。准备1925年7月2日坐曼迪森总统号(President Madison)自西雅图港离美,在中国的地址是姐妹Mary Kwei转,上海爱文义路2号(Avenue Road,今北京西路),桂家有几位女子,桂月华,桂德华,桂质玉等,不知Mary是哪一位。(7月2日离美,大约二十几天能到上海,9月又要回来,所以在家估计只能待半个月左右。)计划9月回美,然后去霍普金斯大学读医,全奖。返美证(Permit to Re-enter)可以由华盛顿州的Mount Vernon的Miss Virginia Willis转。我回国会经过那里,如果那时还没下来,可以由她转寄中国。 我在旧金山入境时,他们把护照还给我了,但是不知被我放哪了(mislaid)。然后,桂质良出示了几封信,包括上面的卫斯理英语教授,主任,和游美学生监督赵国材的信。又问桂结过婚吗?答没有,问:还有没有其它话要说,答没有,问:你对所有问题都能理解吗?答:理解。然后记录的人加了一个括号(注:申请人的英语非常好。Note:Applicant speaks excellent English)最后是桂质良签了她的英文名。
前面其它几页都是政府部门之间信函来往,讨论桂质良的情况,主要是认为根据调查了解,桂确实是全日制学生,另外就是桂的返美证已经发出,可能已经转到中国的地址了。
桂质良入境档案:
1921年第1次的入境档案,在NARA官网上的这个文档里:March 21, 1921, SS China - January 4, 1922, SS Korea Maru(ID=102057818),p295 是中国号,1921年9月3日抵达旧金山,同日批准入境。
A p295,
该页上第1名,Kwei Ming King,似乎也姓桂,桂明经?不知跟桂质良有关系否,桂质良有兄弟桂质廷(1914年赴美留学,与金岳霖、陈衡哲等人同船),桂质柏。该页上桂质良拼为Kwei Tze Liang,上面文档里说她入境时名字用的是Kwei Ts Liang,似乎应该是Tze。文档里提到她1925年自卫斯理毕业后回国,9月回来上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读医。她7月离开美国回中国是从西雅图乘船,回来也是从西雅图回到美国,西雅图移民局也有档案,NARA网上的档名是“#N/A”(ID=143734241),p372,Princess Kathleen号邮轮,Chi Liang Kwei,Returning student,目的地先填wellesley,Mass,麻省的卫斯理,然后划去改成Baltimore,Md,可能先看的卫斯理的证,然后看到霍普金斯的。
A 证件出示的Ret Permit 返程证。
下有字母A的图片由Ancestry提供。
闻一多(1899-1946),本应是1921年清华学校毕业,因故推迟一年(和若干同学一起),1922年毕业赴美留学。
闻亦传,1922年清华学校毕业赴美留学,学医。
闻亦齐,1925年清华学校毕业赴美留学,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