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梦稀闻幼时歌,近来人事两消磨。
回眸五色物华老,托首三更烛泪多。
阊阖云高终不那,清秋月冷更如何。
西风犹带去年思,一叶萧然眼底过。(09.2007)
每晚走过宿舍前的一大块草坪,总忍不住抬头看看月亮——细长的、半圆的、圆满的——继而生出无限怀思。其实人心岂非也同月亮一般,固然有满足的时候,毕竟不足的时候更多,于是人生多苦;可即使只是霎那的绚丽,片刻的圆满,便不虚度韶光。最终,不过悲喜相和,达到初生婴儿般无喜无忧的平和,是谓“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这样的感想,只好深夜随便写写。生活每天要面对的,prelim不会取消,室友不会任由我放音乐……烦恼不会因为暂时喜乐而断绝。不断告诉自己再沉静一些,稳重一些,仍然没有自制地选择浮躁,选择烦恼。
幸而还有诗词。倘若当初与它擦肩而过,或许就能合群许多,得到许多;可有了它,又何必在乎合不合群,何必计较一时得失。当真苦也诗词,乐也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