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维多利亚(Victoria)湖边小住了一段时间。风雨中的维多利亚别有一番风韵。
一个雨季的黎明,睡梦中的我被隆隆的雷声惊醒。雷声是那种由远及近,沉闷但不太响的。暴风雨紧接着就来啦,是很急很猛的那种。风卷着浪花拍打着岸边,发出惊心动魄的哗哗响声,让人无法入睡。雨点不停地打击着房门和窗户,忽急忽缓,有些似“大珠小珠落玉盘”。雷声、风声、浪声、雨声混合着,一阵阵袭过来,恰是一场风雨交响乐。我沉浸在这美妙的交响乐中,睡意全消。风把湿湿的雨星送入房间,使人有种凉凉的、润润的感觉。微白的光透过窗玻璃渗进屋里,天就要亮了。
起床打开房门,任凭剽悍的风暴肆虐,我要一睹风雨飘摇的维多利亚的风采。
天还没全放亮,大地被笼罩在暴风雨形成的一种浓重的雾霭之中,是一张巨大的重灰色的帷幕。赤白的闪电是巨大的手,不时地撕裂着帷幕。维多利亚虽近在咫尺,看到的只是近处岸边微微的白色浪花。但浪声更加清晰,一阵阵,由远及近,由弱到强。远处完全是一片混沌。
混沌慢慢退去,视线渐渐清晰,狂癫的维多利亚整个展现在眼前。暴风不停地卷起白白的浪花,送得老高,然后又重重地砸下;一层层,一阵阵,由远及近袭向岸边,被摔成细小的白花,发出哗哗的巨响。那分明是无数的银鱼在戏水,不停地翻滚、跳跃。
这儿的雨来去匆匆,暴风雨过后便是艳阳高照。雷声越来越小,只到消失。暴风雨肆虐了一个多小时,好似累了,力量在慢慢减弱。银鱼不再跳跃,只是翻滚了,并且是细小的那种。
风雨终于停了,空中出现了万道霞光,这霞光染红了整个湖面。此时的维多利亚是披着红彩的害羞的少女,温柔得让人想拥入怀、想亲吻。湖中小岛上的山丘被风雨洗得碧绿,油油的。温柔的湖水绕着碧透的山,晶莹剔透,是一张未干的水墨画。
May 14